“哇——哇——哇——”一阵清脆而响亮的啼哭声划破了夜的寂静,宣告着一个可爱的小生命,一个小男孩,降临到了这个世界!
“哎呀,是个男孩儿,健健康康的!”接生婆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格外响亮,带着几分疲惫却满是喜悦。
“真的嘛?是个小男孩儿?”一个面容朴实、眼神中闪烁着激动光芒的男人匆匆走了过来,仿佛每一步都踏着幸福的节拍。
在这初为人父母的喜悦之中,他们还未曾察觉到孩子身上那不易察觉的异常。或许是因为孩子出生在夜晚,灯光的柔和掩盖了一些细节,让他们未能及时发现。
当第二天的晨曦悄悄爬进窗棂,新生儿的母亲悠悠转醒,她的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自己的孩子。
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家经历了太多的风雨和哀伤,双方的老人都因病相继离世,这个小生命,就像是命运赐予他们的一束光,照亮了前行的道路,成为了全家人的希望与寄托。
孩子的父亲也早早地起了床,细心地炖着老母鸡汤,那浓郁的香气在空气中缓缓弥漫,温暖了整个家。如果忽略随后发生的变故,这无疑是一个被幸福紧紧包裹的家庭,每一刻都洋溢着温馨与爱意。
过了大约两日的光景,村里的亲戚们闻风而动,纷纷赶来祝贺这户人家添丁之喜。大家欢聚一堂,围坐在温暖的炕上,轮流逗弄着那个粉嫩的小婴儿,笑声与祝福声交织成一片。然而,在这和谐的氛围中,却有一双眼睛投射出与众不同的光芒,那是村长李奇先的妻子班佳蕊,她的目光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嫉妒。
班佳蕊的亲姐姐在城里担任护士,经常向她讲述关于新生儿的各种趣事和注意事项。
然而,班佳蕊自己的生活却远不如人意。她没有工作,一无是处,在家里比不上姐姐,在村里又不如郭洋,虽是个村长老婆,但没人把她当回事儿。
她的丈夫李奇先是个花心的人,总是在外面沾花惹草,对她也是呼来喝去,从不体贴。相比之下,井伟伟对妻子郭洋的呵护与关爱,让她心中更添几分酸楚。
其实,班佳蕊本不打算来井家贺喜的,但她的丈夫李奇先却硬逼着她来。因为李奇先一直对郭洋念念不忘,嫉妒井伟伟娶走了全村最漂亮的姑娘。
而井然那帅气的模样,无疑就是遗传了他父母井伟伟和郭洋的优秀基因,两人是村里公认的才子佳人,般配无比。
“你去给郭洋带点鸡蛋,算是我们家的一点心意。”李奇先冷冰冰地命令着班佳蕊,语气中不带一丝温度。
班佳蕊心中一阵酸楚,她破防地回怼道:“他们家素来与我们不来往的,干嘛给他们鸡蛋?虽然现在是90年代了,跟着你这村长日子是好过了点,但你知道鸡蛋多值钱嘛?咱们儿子还要吃呢!”
李奇先瞬间站了起来,大声吼道:“我让你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别给我说这些废话!”
班佳蕊心中不服,她咬牙切齿地道:“你不就是惦记着你的小狐狸精嘛?”
李奇先闻言,瞬间抡圆了胳膊,朝着班佳蕊狠狠地甩了一耳光:“你再嚷嚷就离婚,我看你怎么过,喝西北风去吧!”
班佳蕊一边哭,一边把这个仇记在了郭洋身上。她从小就嫉妒郭洋,没少在学校里欺负她。结婚后,她更是经常当着全村人的面,奚落郭洋没有嫁给村长,而是嫁给了普通农民井伟伟。
然而,在班佳蕊心里,她其实是羡慕郭洋的。井伟伟虽说是普通农民,但由于各方面优秀,现在在供销社上班了。而郭洋也长得好看,去了国营商店卖糖果。他们的生活看似平淡,却充满了幸福和温馨。
所以,当班佳蕊带着鸡蛋来看望郭洋的时候,她的脸上挂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她注意到了新生儿的异常,便夸张地大喊道:“哎呀,小郭,你看你儿子,怎么瞳孔是异色的呀!”
班佳蕊的大喊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大家纷纷看向了新生儿小井然。有人疑惑地问道:“还真的是,昨天接生婆没发现嘛?”
郭洋有点紧张地解释道:“接生婆是城里人,是个赤脚医生,她已经走了。”
班佳蕊却趁机煽风点火道:“这异瞳可不是什么好事啊!咱们村就在茅山脚下,会不会是妖怪投胎了?”
郭洋驳斥道:“不会的,我儿子很可爱的,很乖的。”
班佳蕊却不肯罢休,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郭洋都不会信,于是转头看着一同来的村里的其他人说道:“你懂什么啊,我们这里有不少都是村里的老人了,让大家评评理。”
村子里的人大多数是没有什么文化的,加上畏惧李奇先村长的地位,有点不敢搭话了。
班佳蕊见状,更是得意洋洋地说道:“这样吧,我回去咨询一下我爱人,让他来看看。毕竟关系到全村的事情,要是真的是个妖童,恐怕会殃及其他人呢!”她一旦抓住了郭洋的把柄,就不愿意放手了。她自己不好过,也不想让别人好过。
晚上,井伟伟拖着疲惫的身躯下班回家,郭洋一脸难过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井伟伟虽然是农民出身,不懂医术,但他坚信自己的儿子绝对没有问题。
与此同时,班佳蕊回到家后,立刻将小井然异瞳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告诉了李奇先。李奇先刚开始并不愿意听,他觉得这又是班佳蕊在欺负郭洋。然而,当他听说还有其他人在场时,心里立刻有了一个坏主意。
李奇先开始盘算着,如果井伟伟与郭洋因为孩子的事情反目成仇,甚至离婚,那么他就有机会娶得郭洋。到时候,他既可以抛弃现在的糟糠之妻,又可以把儿子抢过来,真是一举两得。
想到这里,李奇先忽然一改往日的暴脾气,温柔地拉着班佳蕊嘱咐道:“此事事关重大,容我想想。你先不要操之过急,我来拿主意。”
班佳蕊虽然是个坏婆娘,但她长期被李奇先灌输不好的理念,心灵已经扭曲。此刻,看到李奇先忽然对她温柔起来,她又觉得生活甜蜜蜜的,仿佛一切都有了希望。
李奇先暗中布局,他在茅山周围拉拢了不少会玄术的术士。那些术士完全属于有术无道之人,他们只认钱不认人,只要拿了别人的好处,就会替别人办事。
李奇先将自己搜刮来的猪肉、鸡蛋等物资送给了这些术士,那些年这些物资实属难得,不像现在可以轻易用钱买到。这些术士拿了李奇先的好处,自然就要替他办事。
经过这些无良术士的渲染,村子里的人果然开始闹起来了。他们本就喜欢看热闹,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更是敢和别人拼死拼活。
村里的人要求井家把孩子丢了,否则就把他们夫妻俩赶出村子。井伟伟苦口婆心地求饶,但是村子里的人却铁了心要逼他们做决定。在那个年代,把两个人从小在村子里长大的人撵走,无疑是想逼死他们。
闹了半个月,李奇先甚至叫嚣说,如果井伟伟不扔掉孩子,就让井家夫妇丢掉现在的工作。在全村的逼迫下,井伟伟和郭洋夫妇俩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把孩子丢在了道士诸葛芊的门口,他们对外谎称丢到了村里的垃圾堆。
李奇先心中窃喜,让全村人放过了井家。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过了一年左右,井伟伟和郭洋离开了村子,什么话都没有留下。村子里的房子被供销社收走了,给了供销社其他员工住。
李奇先心术不正,却没有实现自己的愿望。他把怒气撒在了幼小的井然身上,对他百般刁难。这段故事是关清和王风从诸葛芊那里打听来的,他们讲给众人听时,众人都气得填膺,唯独井然哭得泪眼婆娑。
井然哽咽地说道:“不是说他们不爱我才丢了我嘛?怎么是这样的?那为什么师父不能告诉我,直到今天才让我知道?当年我偶尔向师父抱怨亲生父母的时候,他还劝我要学着原谅。我还以为是他站着说话不腰疼呢!”
关清缓缓站了起来,走到井然身边,轻轻地搂着他,安慰道:“傻孩子,不让你知道肯定是有原因的啊!有些事情,时机未到,告诉你只会让你更加痛苦。”
王风点点头,继续说道:“是啊,有些事的确是注定的。若不是今天遇上李伟,我们都快要把这段往事忘记了。”
当年,诸葛芊正在屋里研读着茅山上的师弟送给他的经典道家著作。突然,他听到屋外有婴孩的哭声,心中一惊,急忙打开门一看。只见一个小被子裹住的婴儿躺在地上,哭声凄厉,让人心疼。
诸葛芊赶紧将小婴儿抱回了屋子,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被子里还有一张求救的纸条。纸条上写着:“诸葛师父,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您认识的人多,恳求您收留井然,或是把他送给一户好人家。万分感谢您能伸出援手,一些鸡蛋和猪肉是我们的心意。——井伟伟、郭洋留。”
诸葛芊一时沉默了,井家的事情他是知道的。那些无良术士来闹的时候,他曾经站出来帮过井家。然而,村里的人仗着李奇先的势力,不屑于听他的话,反而是信任了那群来历不明的术士。
诸葛芊无奈,只好作罢。他想着井伟伟和郭洋都有工作,或许通过单位能够得到解决的办法。没想到,他们最后选择了相信他,把井然送到了他的门口。
诸葛芊想着,如果此时让村里的人知道了井家夫妇欺瞒了他们,井家夫妇的处境会更加艰难。于是,他连夜收拾了行李,趁着天还没亮,就带着幼小的井然去茅山上寻找他的师兄井青山。
井青山得知了井然的遭遇后,便大方地收留了这对落难师徒。从此,井青山成了井然的二师父。算上这两个师父,井然一共有五位师父,他们各自传授给井然不同的知识和技能,让他逐渐成长为一个才华横溢,阳光开朗的年轻人。
诸葛芊离开村子前,心中满是对井家夫妇的同情与不舍。他知道,自己这一走,井家夫妇也将面临巨大的挑战。于是,他偷偷跳进井家,在他们家的鸡窝里放了一封信。他知道,井家不会声张,此时也肯定还没睡。
信中写道:“孩子,我接走了。若此生有缘,你们前来茅山寻我;若无缘,就当是我和孩子有缘,托生了你们的肚子。”
郭洋看到信后,哭得泣不成声:“孩子总算得救了!”井伟伟也流着泪搂着郭洋安慰道:“熬过这一个月,我们就离开这里。”
郭洋眼睛红肿地看着井伟伟:“那为什么我们不带着儿子一起走?”井伟伟哽咽道:“那些人不会给我们一个月的时间了。儿子熬不过,他们也会去供销社闹。万一领导听他们的,我们就真的是没有办法了。那天诸葛师父为我们出头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一个靠得住的人。等我们一个月后调到外省,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我们经常寄钱给诸葛师父。”
郭洋软糯地点着头:“那我们只能先这样了,我也去和单位申请。”
一个月后,由于他们顺从地接受了村里人的意见,全村人也觉得他们是可怜人,便不再刁难。这一个月过得很安静,他们夫妇俩悄无声息地被调到了外省。
井伟伟和郭洋也是连夜收拾东西,凌晨走的。他们不想再看到村里人虚伪的面孔。诸葛芊和井家夫妇同时消失,且都是悄无声息的离去,引起了全村人的恐慌。
“怎么好端端的都离开了,而且都没和村里人打招呼?好歹也是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村民们议论纷纷。
李奇先皱着眉头,烟抽了一根又一根。他打听到的是,井伟伟被外省调走了,他媳妇儿也跟着走了。这让他心中充满了不安和嫉妒。他担心有朝一日井伟伟会报复他,此刻他对权势的渴望达到了顶峰。
“那诸葛芊呢?怎么他也走了?”又有村民问道。
“那就不知道了。那是个穷道士,以前也帮着我们看过些事,就不管他了。万一给我们搞点邪术算计一下,还是我们吃亏。”其他人附和道。
李奇先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个诸葛芊也好,井伟伟也好,都将是他的隐患。然而他打不过诸葛芊,也惹不起井伟伟。他问过自己认识的几个术士,都是一个回答:诸葛芊不一般,不要轻易招惹。这让他更加忌惮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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