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娘。
她只是说可以,没说要做什么,想多了的人明明是他。
南廷玉似乎还想说什么,马车外响起安公公的声音。
安公公见二人一直没下车,犹豫了会儿出声道:“殿下,到长乐宫了。”
南廷玉松开郁娘,几乎是眨眼间他便换了个神色,也跟换了个人似的,面上又覆上一层距离感,掀开轿帘,迈步下去。
声音则幽幽传入马车内:“先养好身体再说。”
郁娘听他这话,察觉出他没有直觉拒绝的意思,脸上扬起喜色:“是。”
当日回了长乐宫,她便去军医苑,找裴元清给自己调理身子。
裴元清见她神情一改往常,瞧着很有朝气的样子,打趣道:“郁娘子这是捡到金子了吗?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郁娘视裴元清为亲人,没有隐瞒,便将今日惠娴皇后召见她时说的话,一一道了出来。
末了,郁娘开心道:“裴老先生,皇后娘娘说只要我能生下殿下的孩子,往后便能有名有分跟着殿下。”
裴元清听完后,倒没有那么开心,因为近些时日围绕南廷玉的那个谣言,他有所耳闻,心中猜测惠娴皇后这话恐怕是跟着个谣言有关系。
且按照祖宗礼制,太子殿下的长子只能由太子妃所生。惠娴皇后就不怕郁娘子会生下男孩吗?惠娴皇后到底是怎么想的?
看着郁娘脸上的欣喜,裴元清不便扫兴,替她开了副新的方子。
郁娘接过方子,自己去抓药,这些时日,她对于这些中药材摸得很透,虽不能说可以出师,但抓个药不是问题。
她提着药包离开,出门时同一个摇着蒲扇、白发苍苍的老者恰好撞到。
那老者夸张哎呦一声,抬头正欲斥责郁娘,在看清郁娘的面庞后,又愣住,慌忙改口:“小娘子,没伤到你吧?”
郁娘被他这飞快转变的神色道,还来不及说话,裴元清的声音先在后方响起:“云栖啊,她是殿下的人。”
那老者又哎呦一声,眼中流露出惋惜。
“殿下可真是艳福不浅。”
“……”郁娘。
郁娘估摸能自由进入长乐宫,且与裴元清为好友的人,想来身份不低,她便向这老者微微福身,从一旁离开。
走远了,那老者的叹气声仍从身后传来。
“哎,若有这般漂亮的小娘子陪着老夫,老夫也不至于失了作画的兴致……”
“你这话莫让殿下听到,否则拔了你的舌头。”
晚间,郁娘喝下满满一碗药,喝完后,只觉得从嘴巴到喉咙皆是一片苦涩,嚼了一颗蜜枣才找回味道。
苗苗看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安慰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郁娘笑了下:“吃什么补什么,那爱吃苦,岂不是一辈子都吃苦?”
苗苗连忙道:“呸呸呸,郁娘子你才不会一辈子都吃苦,我观你面相纯良,将来一定会大富大贵,不对,不只是大富大贵……”
怕苗苗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郁娘连忙阻止她:“好了好了,不跟你逗笑了,你去厨房看看,莲子粥熬好了没?”
她身子能下床后,就主动开始给南廷玉煲汤熬粥,不管他吃不吃,每晚必然风雨无阻送去给他。
今晚,她过去时看到沈平沙他们还没走,仍在殿内和南廷玉商讨事情,她便让玲月和木蓉去厨房多备三份碗筷过来。
她没有进殿,只是站在外面,交由玲月和木蓉为他们送上粥。
沈平沙等人聊了许久,早已有些疲惫,此刻看到婢女端过来莲子粥,脸上皆不由露出笑意。
沈平沙:“想必这是郁娘子为殿下熬的莲子粥,我们几人也跟着沾光了。”
南廷玉没说话,目光向门外望去,虽没看到郁娘,却看到一角她的影子,被月色映在石板上,裙裾轻扬,几分绰约。
月色似乎都因这影子显得温柔许多。
一旁的大臣讨好道:“殿下府中之人,定是个心细之人,这莲子粥能养心安神、补脾止泻、固肾涩精……”
话越说,南廷玉脸色越黑。
那大臣不知道是嘴巴快,还是脑子钝,一阵叨叨过后,又道:“可见,此女子当真是为殿下的身子着想。”
沈平沙憋着笑,实在憋不住,便低下头遮掩住脸色,肩膀笑得直发抖。
南廷玉看着莲子粥,一时无言。
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什么时候他需要补脾止泻、固肾涩精了?!
门外,郁娘见两个婢女将粥送过去便转身离开了,没有听到大臣后面说的话。她不知道南廷玉何时才能结束商谈,回去后熄了灯,先睡觉。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受到身侧床榻陷进去,她下意识伸过手去,抱住南廷玉的腰肢。
“殿下。”
南廷玉身子一僵,眼神黑沉沉睨向她,想到先前那碗莲子粥,心中犹在生气。
“今日的莲子粥……你倒是会为孤的身体考虑。”他磨了磨牙。
郁娘意识不清,闻言只是下意识道:“殿下事务繁忙,奴婢怕殿下伤了身子,特地熬了莲子粥。”
南廷玉皮笑肉不笑哼了声:“孤的身子就这么让你担忧的?”
联想到最近的谣言,南廷玉觉得郁娘这是在故意暗示他,怀疑他,甚至还是在挑衅他!
她作为他的枕边人,不该是最了解他?最相信他的吗?
怎么能也和旁人一样这般看他?
今日她这个举动,让他有一种被背刺了的感觉。
到底是他以前表现的不好?还是他最近顾忌她的身子,隐忍下去,让她误会自己不行了?
郁娘丝毫没察觉到危险,含糊道:“奴婢作为殿下的人,自然是要好好照顾殿下的身子……”
话方落下,便感觉周身空气被夺走,燥热的呼吸覆面而来,南廷玉强硬吻上她的嘴唇,动作蛮横用力,有着惩罚的意味在其中。
“孤看你是不知死活!”
郁娘脑袋瞬间清醒:“……”
怎么不知死活了?
她脑袋来不及捋顺自己又怎么惹到这位太子殿下了,便察觉身前一凉,旋即,又有炽热寸寸贴上来。
他一边吻她,手掌一边沿着她的脊骨一寸寸向下,落到受伤之处。
疤痕已褪去,只是仍未恢复到最初模样,指腹能感受到一点隆起的突兀。
他不由多摸了几下。
郁娘浑身一颤,两条.腿本能想要扭动并拢,下一瞬她尾椎骨附近的大手直接从她身后将她的腿.分开。
她的惊叫声堵在了喉咙里,整个人瞬间向后退去,脑袋在快要撞到床栏时,被南廷玉精准抓回来。
她还想问怎么回事,却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剧烈的摇晃颤动中,只余破碎不堪的哼吟声。
这人白日里还是一副正人君子模样,让她先养好身子,怎么晚上突然就跟饿狼附身了一样?
且这饿狼分明有“公报私仇”的意思在里面,动作比往常凶猛许多,也有着故意的磋磨,郁娘怕自己的腰、自己的腿被他给折断,只好装作疼痛的模样,竖起柳眉。
“殿下……疼……疼……”
他这才放缓力道,眼神黑幽幽一片,喉结滚动中,嘶哑的嗓音钻进她的耳朵中。
“现在知道疼了,方才怎么还敢挑衅孤?”
郁娘茫然看向他,眼中覆上一层薄雾,迷离而,只看得人心痒痒的。
南廷玉不住咬住后槽牙。
“奴婢……怎么挑衅……殿下了?”
“给孤熬莲子粥,呵呵,孤看你倒长得像那……莲子……”
白白嫩嫩的,又十分光滑,跟那莲子无甚区别。
郁娘:“……”
送莲子粥也叫做挑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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