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绿叶芽。
种族,亚人种。
性别:女。
症状:患者的身体……
这一行是密密麻麻的病症。让人看不懂,也看不清。
她是孤儿,母亲死在了娜娜莉家族的风俗店里。她的母亲被强制买春,即使她已经身患肺结核,可依旧逃不过娜娜莉家族的控制。
一副好的皮囊给娜娜莉家族带来了太多的利益。
她的父亲常年在斯卡森工业区内工作,在她三岁那年她的父亲因为工业事故意外身亡。
而她进入净组的契机也很简单,小姨一家发现了她身上的亚化病,选择将眼前的女婴彻底抛弃。
可好巧不巧,那一天斯卡森家族业务组的人刚好来到。
那天业务组的人当中有混入其中净组的人。净组嘛,说好听点是斯卡森家族的直系武装组织,但里面的人员大部分都是一无所有的孤儿。
净组说是孤儿的拐卖组织都不为过。
在净组里面死掉的孤儿不在少数,能活下来的只有那么几个。
活下来之后还要系统的学习斯卡森内部的一切,然后再为斯卡森家族赴汤蹈火。
他们的训练方式跟透支人体的机能没有任何的区别,大部分在净组没有有几个能活下去撑到退休的,即使有也是落下了一身的毛病。
被抛弃的绿叶芽就这么被净组带回来了。
这一次是她第一次执行任务,在此之前她一直作为净组的预备役,在内部训练。
而这一次,她只是为了复仇。
亚化是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那是一个逐渐扭曲一个人世界观的过程,属于动物的血统在身体不断的吞噬着宿主最为人的部分。
而本人是完全不知情的。
皮毛,样貌,这些都不是亚化病的明确指标,真正明确的是精神。
但是很可惜,精神的评判标准实在是模糊了,现在的亚人种多以身体作为亚化的指标。
……
夜里,在娜娜莉·苏宁结束午餐之前,我们终于抵达。
我们站在娜娜莉家族的大门前。
我敲了敲门。
娜娜莉家族说是一个家族,但实际上来说,只有娜娜莉苏宁一个人。
大部分都是按照亚人种内部的选举作为新任的亚人种中的“娜娜莉”,可以理解成这不是一个姓氏,而是亚人种领导者的身份。
“来了!”那是一道软糯的声音,我听着格外的熟悉。
我想着,可能是娜娜莉·苏宁,或者是那位寰女的声音。
很快大门被打开。
先映入眼帘是院子里大片大片的绿植,里面大都是木板铺的地,在木板的缝隙中,无数的细草从中茂盛生长。
很难想象在西伯利亚这满是寒雪与冻土的地方,会存在这么一个亚人种的天堂。
“您好。”安加里绪先行,行礼。
“您好。”来者说。
一边的绿叶芽自知没有打招呼的资格,只是默默的低下头,微微躬身。
我这才低头看去,那是一个女孩,白金色的长发披在脑后,抬着脑袋,水灵的大眼睛带着尊敬的看着我。
“您好,请问各位所谓何事?”少女的声音平静细腻,那张小脸上是淡淡的笑意。
我愣在了那里,身体像是僵在了原地。四肢百骸都在这一刻彻底遗忘了自己存在,万般的枷锁在此刻如同疯了的狼群,它们肆意的撕咬着我的理智。
我的目光呆滞,身体开始颤抖,在意识回归的瞬间,我颤颤巍巍的看口,“稻谷……稻谷……”
万丈高的巨石堡垒在此刻坍塌,我与她对视的瞬间,几乎一切都开始了崩坏。
“先生,您在说什么?”少女眨眨眼,她的目光看起来友善而疑惑。
安加里绪看出了我情绪的不对劲,她轻轻拍拍我的肩膀,问,“你怎么了?”
“我……我……”我的气息混乱,血丝在眼睛里密布,她从没见过我眼睛里有这般的暴动的情绪闪过。
那像是压抑不住的本能,像是雄鹰天生追逐天空的伟岸,像是雄狮天生归于领袖的气质,像是猛虎天生成为王的步伐。
“你叫什么名字?”我本能的说,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失去了理智。
“我吗先生?”她明显一愣,但是很快反应过来,说“先生我叫娜娜莉·落穗。”
“怎么了吗?先生。”她眨眨眼睛,眼眸里满是疑惑。
“你不认识我吗?”我问她,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我是那么的紧张。
似乎她的回答,稍有差池,我的心就像是被火焰烤制一般的痛苦。
“我……也许您是那…嗯…”她思索了片刻说,“那位大名鼎鼎的斯卡森·蔚吧?或是是他的弟弟?”
少女试探的看着我。
我眨眨眼,身体僵在了原地。一边的绿叶芽忍不住笑出了声,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爱。
安加里绪看出了我的不对,也没有笑,但是那张好看的脸上,倒也是憋住了。
“没什么,带我去见娜娜莉·苏宁吧……”她终究不是我心里想的那个稻谷,但……真的只是长的相似吗?
我不敢确定,但有的东西我必须找那小矮子问明白。
我真的会杀了她。
“那个……先生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您要先报上名字,再由寰首大人自行决定,见不见您……”落穗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行吧,告诉娜娜莉·苏宁,我是斯卡森·门卡利达,我为我的哥哥来找她。”
我的眼眸渗透出锐利,今天注定不会是一个好日子。
我原本只是为了来看稻谷的墓,来祭拜一下那位拯救过我的少女的命。
可现如今,我知道,我要做的事情更多了,起码如果娜娜莉·苏宁不愿意说实话的话,她肯定会有大麻烦。
“好,您先等一下,我去告诉寰首。”她转身离开。
“你这是怎么了?”安加里绪这才开口问我。
“她……长的像是我曾经的一位……下属。”
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和稻谷之间的关系,我和她之间只是上下属,并没有其他的东西。
唯一有的,大概只是我们之间过命的交情。
“你好像……很在意她?”她有些担忧。
我没有管,安加里绪的话语。
只是转头对绿叶芽说,“你认识一位叫稻谷的人吗?她应该和你一样是净组的人员,她应该是你的前辈。”
“稻谷吗?”绿叶芽思考了一下。
“已经是参加过任务了吧?如果她认识您的话……”绿叶芽开始了思考。
“嗯。”我说。
“那我不知道,一旦参加任务的净组成员,大部分的信息都被保密起来。”
“你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吗?你个人的。”
我再次强调。
绿叶芽看着眼前这个凶狠的吓人的男人,犹豫了片刻,才在脑海里思索了起来。
在她的记忆里确实有一个和刚刚那个白金色长发发女人有着相似地方的人。
一个矮矮的,看起来跟她差不多高的女孩,一个很弱气的女孩。
在她的记忆里,那是一个默默训练,做什么都会缩在角落里的女孩。
净组的成员没有太多的私人时间,大部分的时间都被漫长的训练,和大量的文化课给填满,剩下的就是无尽的考试。
他们没有假期,每天只有睡前的十分钟是属于自己是属于自己。
这十分钟是用来记住被窝里温暖的味道的,和思索明天的考试的。
这就是净组的生活,别说他们是否认识,一个伙伴了。
只要不是同一个小组的,基本上也不会有什么多余的交流。
甚至说,连交流课都是在临近毕业才会专门教的。
那是需要让他们跟不同的群体,不同的人打交道的地方。
“没有。”绿叶芽还是摇摇头,她确实不记得有谁叫稻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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