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风儿温顺的点头,笑意盈盈。
新居就在阿渡房子的左边。三间、竹制,间杂着少许的木板,屋顶盖着厚厚的茅草。吊脚楼的样式,下面空置,可以置放杂物。靠南面斜设置七八步楼梯,上到一个平台,就可以进屋。与远处的其它房屋布局大同小异。细看之下节点又精细许多。无论是门前石阶的平整、窗户的边角缝隙的吻合,都表明建造它的主人的细致。
竹墙每一边都安置了精巧的小窗子。可以放下和轻易顶起。
“山哥造出来的房子除了结实,最为精致。好看又实用。风儿姐有福啦。”小云赞叹一声。
风儿眼眸含笑,看一眼小妮子腰间的鞭子,“那仓禹手也快巧,对你也好。你还不知足?不过你阿叔可把你房舍安排的妥妥帖帖。”
“呵呵,仓禹哥哥对搭房子,种菜养殖一窍不通。远不如巴山哥哥。”
“你呀,就是口是心非。前些日子还说最喜欢小禹手指纤长,皮肤白嫩……”
小云捂住风儿的嘴,自己脸却涨的通红。一个劲的说:“谁说了喜欢,谁说了喜欢……走走走,看你新居,看你新居去。”
小云小小年纪就爱慕树头人仓禹。这不,仓禹帮小云编制了一条长鞭,小云宝贝的不得了,走在哪儿都带着。
巴山风儿小云都是孤儿。
族长领养了巴山,阿渡认了风儿为女儿。小云则有个叔叔,就是九长老朴羽。
在埊部,孤儿可是不少。经年的战争,遗留下无数没有了爹娘的孩子或者没有了孩子的老人。
见得多了,也习以为常。有能力的长者领养几个孩子也属寻常。
进的屋里,风儿眼前一亮。
屋里打扫的一尘不染,处处透着崭新。互通的地方设置着干荻编制的帷幔,分隔的木板墙上挂着几样带角的兽头装饰和弓箭短刀之类的狩猎武器。屋中间摆放一张竹子制作的方桌,那是往常吃饭喝水交谈的便宜之处。
地上是竹片铺设。竹片呈紫色,一片片批成十公分宽度,均匀的攒缝紧靠,钉上竹楔,如是三层,牢实而平整。再铺上兽皮,就是抗风防雨的好住处。
出来时,在平台上吹着小风,还是比较惬意。
小云将皮鞭取下来,“风儿姐,我想将那个蛇蜕裹在鞭子上,好不好?”
她嘴里说的蛇蜕,就是几天前在龙潭边拾取的小小的精致的动物蜕壳。只有二十公分长短。小云就看中了它的精致。
“小云,我来!”巴山看着两女交谈,也不搭话,却取过鞭子,一边打量着蛇蜕。按着小云的想法,开始裹附在皮鞭的表面。
裹了几下,巴山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是嗯了一声。
终于引来风儿的注意。小云说:“怎么啦?”
巴山竖起鞭柄,已经裹过了一柞长短。按说应该用完蛇蜕。可是蛇蜕还有十几公分。继续裹下去时,一圈一圈的已经过了鞭子总长的一半时,依旧没有用完那蜕壳。
两女也奇怪起来,感叹蛇蜕的韧性。
但是,再韧性的皮壳,也有用完的时候啊?可是直到裹完皮鞭,依旧有余,正好在尾端打个结。一时黑色的皮鞭,变成了漂亮的银灰色。
“啊,真好看!喜欢!”小云已经满眼小星星了,小手抚摸轻柔,爱的不得了。
一阵厚重的号声传遍了埊部的四周各个角落。巴山陡然的站起,“族长召唤,我去看看!”
风儿拿起外套,递给山哥,温柔地说:“带上!”
等巴山走后,就剩小运和风儿。小云要去演练鞭法,蹦跳着去了。风儿打量着房子的布局,感受着她山哥的用心。
那边是个厨房,简单的垒个灶台,上面置放着一口平底的铜锅。在九黎各部落,铜锅可是奢侈品。一般人家用的多是瓦釜、陶盆。
灶台边放着口陶缸,最喜的是一根竹管横担其上,一头连接着外面的山溪。山溪的清水就顺着水管流入了缸中。水缸有个人为的缺口,在水缸满水后,就从缺口流出,顺着下面的竹管重新流入下游的溪中。
灶台边安排了几捆干柴和一些树叶松针。
风儿眼睛看着,欣慰的如暖水泡身,无比的舒畅。
再过三个月后的十月十八,就是她与巴山的婚期。对此,风儿充满了憧憬和期待。
山哥,你若不离,我必不弃!
下午,风儿随意的侍弄着房前屋后的闲置土地,捡去一些枯枝败叶,铲除一些杂草。再将一些坑洼填平。微微的出了一些细汗。
忽然,小云一阵风般的跑来,眼睛里闪动着兴奋的色彩。
“风儿姐,你知不知道,仓禹哥哥当上了树头人队长了!九长老我老叔他安排为村寨的护卫队长。”
九长老朴羽是小云的亲叔,武功高强,略逊巴山。十数年的树头人队长,为埊部的安定立下汗马功劳。所谓树头人,就是斥候。但他们大部分的职责不是去刺探敌人军情,而是担任埊部周边外族进犯时的预警和防范野兽侵袭。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必须第一时间传讯到埊部。
树头人不同于斥候就是不具备侵略性质。所谓风吹草动,树头先知。
树头人加上正副队长一共五十人。其他比如弓箭队、弯刀队都是一百人的编制。这些人战时作为战士,平时也是狩猎的队伍。
树头人队长与其他百人的队长平级,都是族中以后长老的预备人选。许多分配,都比较优渥。也能得到族人的尊崇。而副队长却差了许多。只负责协助队长,没有参与高层会议的权利。
“说是仓禹哥哥这次从龙潭边带回来好几样好东西,还有就是歼灭了这次外部来犯的全部贼人。立功了!”
离得较远,风儿与小云那日没有看清所有经过,角度的问题,更没有看到隐藏的仓禹一些操作。眼中的仓禹依旧是不务农事琐事杂事、清高古怪洁癖、武功高强心灵手巧的那个青年小子。
小云很高兴,总要第一时间来告诉风儿。
晚上,风儿睡在了新居。其间,巴山回来一次,侍候风儿喝了一次药汤,并梳理一次风儿的经脉。然后,匆匆的去了议事大厅。
结婚前,巴山暂时与族长住在一起。结婚后,就会搬到风儿的新居。两人关系早已确定,且彼此爱慕已深,寻常关切照顾如同已婚的夫妻。
风儿躺在一张巨大的熊皮上,盖着细葛薄褥。一双大眼温柔有情的时不时眨巴下,憧憬未来,眼中蜜意如水。
王莽森林快接近中央部位的一棵巨树边,依靠山石搭建了一间大厅。大厅灯火通明,布置着许多丹炉铜鼎之类的物件。炉火正盛,空气中飘荡着浓浓的药味。
冉冉袅袅间,透着诡谲。木愚姑婆竖个剑指,一口丹炉炉盖陡然的跳开,一股淡黄色的浓雾一喷而出。
木愚姑婆熟练的伸出左手,亮出握着的黑色玉瓶,丹炉里几粒丹药嗖嗖的飞出,乖巧的钻入玉瓶之中。手法精到,有条不紊。
塞上瓶塞,木愚姑婆走向一边。立即,这边就有人惊恐的叫道:“别,别过来!”听声音正是石部的石螂。
数日来,他竟然没死。
刚过来时,木愚姑婆一粒丹药就让他伤势痊愈,精神抖擞。那时,他以为遇到了仙人,碰到了仙缘。可是他想多了。木愚姑婆随手一根粗藤吊住了他,便不管不问。每天只喂食一粒丹药。
丹药不是神丹妙药,也不是毒药。可是却令石螂生不如死。第一日服食后,全身如同一万只蚂蚁在身体内外噬咬,痛的他欲死欲活,苦不堪言,足足七个时辰;第二日一粒丹药吞下,不久后全身麻木失去所有知觉。第三日的丹药令他身体全身泛红,火烧火燎。
“我有个难题,令我苦恼。你不愿吃药,可愿意帮我解决问题?”
木愚姑婆瞬间停步,一脸平静看着石螂。
三天来,石螂已经大变模样:脸庞浮肿,眼睛暴凸,浑身疙瘩覆盖。唯一的正常,就是思维的清晰。
“愿意愿意,一万个愿意!”石螂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现在,就是让他去杀他的族长闫松,都会痛快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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