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远处的山梁上,站立着三名大汉。目光投去的方向就是埊部的村落。
“好地方啊,埊部找到了一块风水宝地啊!我敢肯定,这里非常的养人。埊部善于摆弄地里的出产,又专精饲养肉食畜生,食物充沛。很容易人丁兴旺,崛起于九黎啊!”
说话的是左边的马脸汉子。他是兽部的族长,名字叫做漆忽。肩头上停着一只黄毛小猿儿。
“那时,自然扯去不好战的假面具,强势的出现在我们各部面前,哪个不服,必然被其摧毁。那时,我们除了附庸,剩下就是被消灭的下场。前些日子,更是不声不响的杀了我的弟弟蛇叟。如此虚伪阴险的部落,是不允许存在这个世上的。所以这一次,我们势必一定来个斩草除根!”
三个人的气势相当的强劲,各不相容,以至于三人间隙很大。所以说话声音也很大。在他们的身后,各有一队人马,精悍且肃默。
对于漆忽说的担心还不如说是借口,中间一身兽衣的大汉相当满意。立即恨恨地接口:“我早说过埊部狡诈,打蛇若不死,必受其害。”猛挥一下拳头,“只好一个不留,将他们功法夺了过来,免除后患!”
右边的汉子抱臂于胸,脸色阴沉,“我不同意!何必呢?”
见漆忽与兽衣大汉陡然投来不善的目光,便不慌不忙的解释,“干嘛杀的一个不留?如果能的话,全都给留着。让他们给我们种粮食,养肉食。帮咱们做饭烧水洗衣铺床多好?留着姿色不错的女子还能暖脚快活,干嘛一刀杀了?”
漆忽立即拍掌附议:“对啊!我们只要杀几个领头的有仇的不服的看不顺眼的老不死的,剩下的剩下来,让他们干干这干干那活儿,一刻都不要歇着。咱们留几个漂亮的女人干干这干干那多好?不杀不杀!”
对于“干干这干干那”的设想,显然正中其他两人的下怀。于是,三人猥琐的笑着,大有兴趣相投的相见恨晚。
兽衣大汉就是勇部的族长,叫玍哥。个头在三人中最高。看似粗豪,其实心眼颇多。玍哥战力彪炳,遇事形于颜色。追杀埊部数年,双方恩怨深结,不死不休。战事的祸端就是觊觎埊部的一套功法破山八式(根本就是为勇部量身定做的武功啊)。
他总认为,埊部能打的人不多,如果不使用诡计,他勇部一部就可以拿下埊部。三部联手,埊部自然手拿把掐了。他总认为,埊部好欺负,更不配拥有那等功法。他总认为,埊部滑溜的像泥鳅。若不能将其包围,必然又被溜走。所以他不惜联合巽部兽部。
不错,就是他倡导了三族长会盟。
若说虚伪,他漆忽才最虚伪。“大义凛然”的编说埊部的危害。
征服埊部,其他部落从来不是以赶尽杀绝为目的。从来是为了利益。
“我与你们不同!我巽部与埊部没有宿怨,也没有杀弟夺法之仇。这场下来,我巽部只要那只水潭。二位没有异议吧?”巽部的族长闫松笑吟吟说道。
“不行!”兽部的漆忽与勇部的族长玍哥一口否定。
现在,由于青龙升天,根本之地就在嶳部驻地附近。数不尽的强大青龙遗留自然落在埊部。其中的龙潭自然是宝中之宝、重中之重。听说那潭水可以生死人、肉白骨。
谁不在乎?
况且事关本部中兴,岂可轻易许人。
“其实我们时间很紧的!拖了一日,埊部就强大一分,时不我待啊!若不作为,只怕以后真的没了机会。”闫松不无担忧地说。
这家伙有着第一手龙潭的信息,贪婪心如竹笋逢雨后。就想着早日攻入埊部,掳掠一番。
“我们三部联盟,自然事无不成!大事成功之后,咱们三部均分埊部所有。”漆忽提出主张。“当前首要是踏平埊部。不可延误而错失良机。”
巽部族长呵呵低笑,旋儿止住:“正是!那么咱们联盟,可是要齐心协力、尽力而为。不能藏私,保留实力啊!”眼神瞥一下漆忽,神色玩味。
“容易!若想分的好处多些也无不可,咱们到时圈占人口,谁俘虏的多,自然占大头。没有异议吧?”漆忽想着自己的战士速度从来不弱。只要战况顺利,兽部的凶兽大军从来最拿手的就是快速推进。
三族的族长内心都认为自己一部就能推平埊部。之所以联盟,实在是怕自己先头打了,他们站在一旁觊觎,将果实轻易的摘了去。
“好!两日后丑时猛然发动攻击。根据咱们的先天优势,勇部青龙位攻击东方,兽部玄武位北方,我巽部朱雀位南方!举火为号。如何?”
“那西方呢?岂非给埊部有了逃跑的机会。”
“西边大河,水深河宽。匆忙之下,逃不了几个人。有逃走的机会,势必他埊部不会死战,我们岂非减少了阻力。玍哥族长常年围猎,最善于此道,还要多问么?”
玍哥一拍自己的脑袋,“说的也是。不过最好不要跑了多人,留下隐患。结盟结盟!”
漆忽伸手,玍哥也伸手,那边闫松过来。到此时达成口头协议,便要击掌为誓。
三人齐说:“拿下埊部,平分埊部!”三人的手掌啪啪相击,哈哈大笑,算是联盟成功。
三人三言两语间达成盟约,布下一个针对埊部的阴谋。埊部不止有肉食粮食女人房屋,还有能生产的人。就是那传说中的龙潭,也足以让人垂涎欲滴。
巨大的利益面前,说不得要搏上一搏,哪怕将部族的命运压上。利益的分配,三人都没有满足于平分,那时少不得还要用一番手段。
所以联盟未必坚固。灭掉埊部的心思,三名族长倒是同样的殷切。
而来埊部的,也不止勇部巽部兽部,还有石部器部翼部……
小云这几日非常的开心。能够遥控飞镖,实在美妙。山哥让她不要在人面前显摆还是谨记的。
“有朝一日,可能起到出其不意之功!”
这个有朝一日不知道是何日,真期待啊!
人前不能显露,手却作痒,就想在哪射它几镖。没奈何,出寨子吧。
大寨已经成型。石墙与壕沟早两日完工,遍插带刺的荆条。出寨子留着个带吊桥的门儿。三丈宽的壕沟真不是多大的障碍,各部落很多人都能一跨而过。
族长说的好:不好好走门的外人,必然心怀叵测。不用留情,一顿箭雨射过去就是!
每天,寨门前都有十人的小队在此驻守。通常,还有一名长老坐镇,预防突发的事故。
小妮子在寨子里也算家喻户晓的人,不认识的真不多。自然可以轻易的进出寨子。
“听回来的树头人说,最近咱们大寨的附近可有不少生面孔出没。丫头,你可不要跑远 。”有好心的战士提醒一句。
那战士也是随口一说,论战力,战士承认自己未必在小云的皮鞭下走过十几招。更不要说丫头那神鬼莫测的飞镖。那小银镖怎么就打的那么准那么快呢!
走的远些,小云找个无人的空地,练习一会儿飞镖。又取下皮鞭一顿的抽打。
银灰色的皮鞭舞动起来更显小妮子的婀娜多姿和矫健优美,啪啪鞭声夹杂着几声娇斥,空地那荡漾着青春的气息。
最后一个收式,鞭子乖巧的圈成几圈,被小云轻巧的挂在腰间。
微汗。取手巾轻擦。手碰触到腰间袋子的东西。呀,忘了,给仓禹哥哥的烤肉忘了给。真烦人,不给他准备吃的,他就一天不吃。喝水能饱肚子啊?懒呗!
其实风儿姐真的误会了仓禹哥哥。仓禹哥哥是要真心对风儿姐示好的。
不就是几年前抱了一下子么?
真的是解不开的结么?
六年前的某一天,十四岁的仓禹突然抱住风儿,额头抵着风儿的额头,疯狂的说着:“跟我,做我的女人。我会好好养你的。答应我啊!”
张狂奸邪的声音,肆无忌惮粗糙的搂抱、撕扯,风儿觉得被侵犯了,像一只受伤的小雀儿瑟瑟发抖,惊恐的哭泣,无助极了。
那声音、那气息、那映入脑海的粗暴长时间挥之不去,恶心不已。
十四岁的少年暴露出如此的秽邪。
说实在的,有段时间,风儿都惧怕看到仓禹,甚至听到名字。
随着自身武功的长足进步,和身边有强大巴山的依靠,才渐渐走出阴霾。
就当懵懂少年的一场混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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