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天很快过去。那一日,风儿看着仓禹出了大寨,才寻到小云的住处。
小云与仓禹住在隔壁,当时还是小妮子硬要住在这里。别人也不好劝说。那时的小云,几乎将喜欢仓禹表现给全部落人知道。结果,全部落还真的没有不知道的。
人们认为,过几年仓禹娶了小云也是不争的事实。小云的病在吃了阿渡的几副药汤后好了很多。但是还是躺在床上,全身无力。阿渡说:只能慢慢地调养,三个月或者半年才可能恢复。
这段时间,都由叔叔朴羽照顾。
风儿今天送来些黍米水果,还有两条在大河网到的鲤鱼。
小云看到风儿就哭了,嘤嘤嘤的伤心的不行。也是,那么活泼的小妮子,如何能长时间的卧床不起。
“小丫头,不许哭!姐结婚的时候,你必须要来陪伴姐。还要准备一份适合你身份的礼物。不然,姐可要生气。”
“跟你说啊,姐也不白要你的礼物。也有好东西送你哟!包你喜欢。几个婶子姑姑的老烦人了。天天说些不着调的话儿,羞都羞死个人了。要注意这个,应该那个的一套一套,用什么姿势、不能什么睡觉的,不听还不行。”
“那天的仪式本来也就准备请几位长老见证一下。可是山哥的义父说本族好久没有喜事,一定要热闹一下。为此,狩猎的队伍可是扩大了两支。喜鹊婶子她们不断的催熟各种果蔬备用。大家都很给族长与山哥的情面。唉!以后也不知如何报答。”
“跟你说啊,你好了后,咱们还是要偷偷出去打野鸡兔子,在外面烧了烤了吃,然后再装着什么事情都没有的回来,常常打打牙祭,不能亏了自个儿。”
“你这个小妮子,都说到高兴的事儿你还哭,眼泪不是你的啊?不哭不哭,乖乖养病。咱们说好了,悄悄地,别人谁也不知道。昂!”
坐了两个时辰,大多是风儿一个人说话。有时候小云也噗嗤笑一声。更多的是小丫头不禁泪流。
最后,风儿握握拳头,表示小云要坚强起来。才走了出屋。
好久之后,丫头的床后一声轻咳,仓禹走了出来。“小别贱人,话儿最多,最不要脸。哪天抓了你弄死你。族长?山哥?面子很大么?弄把毒药,一个个的毒倒,哼哼!”
他没有出去,根本就是晃荡一下又回来了。躲在床后,偷听了风儿说的全部的话。
小云一下子坐起来,拉住仓禹的手臂:“你说过的,不去伤害风儿姐,不去伤害族里的人。你说过的。”
“我是说过!可是这个寨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在伤害我,每时每刻!还狩猎,还催熟?那两个狗男女的苟合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毛关系都没有。”
小云哭道:“你是埊部的第一高手,肚量最大。高手风范最盛。不会在意他们的喜乐的。完全不放他们在眼中的。”
听到这话,仓禹脸庞有些扭曲地嘿地怪笑,仿佛他真的就是第一高手一般:“自然!我不与他们一般见识。也不在意他们的死活。所以,前阵子连出手打一下那些石部兽部的心也不生。算了,他们不过蚂蚁。我堂堂的高手,何必在意蚂蚁高不高兴。可是我就想弄那贱人,想干死她——”
小云一把抱住仓禹,求着说:“不,不不,你不能对风儿姐不利。你有我,你让我干嘛就干嘛!你知道的,你让我做什么都行的。就是不要伤害风儿姐。”
仓禹结结结的笑,一柄弯刀如同鬼魅一般浮现在他身侧,偶尔的磁啷一声,如擦在石头之上。“我要如何她,你能拦住我?求我能打消我对她的心思么?嗯?”
小云几乎晕厥。一只手毫无顾忌的拍拍她脸颊。她一丝不敢抗拒。
“你放心,这些天我不动她。至少结婚前我不动她。结婚那天,新娘肯定是她,新郎是不是巴山就不一定了。黑黑,黑黑!”
“不——”
想想仓禹的诡谲武功,骤然担心到了婚礼的那日情景,只觉得到时必然天翻地覆而自己将无可奈何。小云眼睛一闭,彻底吓晕过去。
三个月后,埊部的一桩喜事如火如荼的进行了——那是巴山和风儿的婚事。这日,还有两对年轻男女结为夫妻,蹭了一场盛大的场面。无疑,风儿是最亮眼的那个新娘。
婚礼由族长偳预主持,还举办了篝火晚会。晚会上,族中年轻男女载歌载舞,围着火塘牵手转圈,唱着赞美自然大神和太初大神的歌谣,将祝福送给新婚的男女。
盘熙长老敲响了欢快的手鼓,几名善于吹叶的族中老人吹出清越声音,曲调欢快优美,时而如百鸟齐鸣,时而如山涧流水。
最后在几位年高德勋的长老赐福下,巴山代表男方自女方群中“抢夺”了风儿。又以奉献猪羊谷物等食物取得女方的谅解。双方再在一起跳着舞,歌颂着自然大神太初大神的仁慈与厚爱,使埊部可以得到延绵远长。
风和谐,人欢愉。巴山与风儿充满感激与愉悦走入了铺着厚厚褥子的洞房,彼此微笑,牵手依偎,洞房花烛,幸福满满。
窗外,篝火渐渐的消灭。人们也渐渐地散去。热闹的村寨逐渐的平息了。虫鸣或风生,月移或鸟惊,有醉的嘁语,有梦的喃哩。更显夜的深沉。
大长老枢机喝了一口猴儿果酒后,就离开了会场。下一刻,直接的出现在一栋房屋前。随手在身后布置个隔音的结界。就那么站着,看着房屋的大门。
终于,屋门打开,仓禹走了出来。看到枢机,怪异的翻翻眼,并不以为意。就准备走过他身边。连一声“大长老”都懒得喊。
“你要去哪?”
“当然去参加婚礼。”仓禹忽然的神情激昂起来,“你没看到,我可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像不像个新郎?”
仓禹穿了一件带红边的黑色长袍,有一些喜庆。
“新郎?你做梦么?”枢机嘲笑般的眼神透着不屑。“回去!”
“给我让开!”仓禹根本没有将大长老放在眼中,一肩头撞过来。
肩头是撞向枢机的肩头。
仓禹相信,枢机的一个肩头就要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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