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刃在危急关头被风儿硬生生使出来。一出手就击碎了碗口大一块石头,轻易的。
风儿大喜,就像陡然拿到心仪玩具的孩童,玩心大起。
双手穿花绕蝶一阵忙乱,风刃不要钱般的发出。一个个如同浮上水面的鱼儿蹁跹的连连精准击中一块块石头、击碎一块块石头。手感好的不得了。
身子再不后退一步。
两人之间,两丈远近的地方一时灰尘腾腾,愈演愈烈。两个人则是各干各的,一个起风刃,一个飞石头,忙的不亦乐乎。
与风儿的喜悦相比,章铠的心沉到了谷底:这样都弄不死她?还搞出来这个什么东东?貌似很厉害的样子。
风刃的确厉害。在凡人眼中,就是神迹。它可以轻易的打碎坚硬的石块,力量堪比大锤锤击的功效。
也能切割。
你看章铠的那柄刀的刀柄就在中了一口,两口,三口……的风刃后,变成了一截一截的木头。
“啊哟,你嘛,干甚?哎哟,痛啊……”
章铠的腿先中了一记风刃,结果如刀割一般的出现一个大血口。在风儿不间断激发下,章铠的双腿或者全身已经血肉模糊,不成人样。那张熊皮的衣裳也是被割的七零八落。
这一切,发生在一个呼吸之间。几乎是两人都收不住手的情况下的相撞,撞击后的现状。
狭路相逢勇者胜!
两力对击强者存!
“臭丫头,算你狠!”
章铠瞪大了双眼,一副绝不甘心,绝不相信的神情一直保留到轰然倒下为止。
也不能怪风儿,毕竟是初学乍练,准头和布置都大大的欠缺。
所以,章铠身上的伤有的被切割的重重叠叠,有的却是轻描淡写。也不知哪里的要害或者多处的要害被击中而身亡。
“不管如何,你是第一个中了小女子神刀的人,你可以瞑目呐!”风儿调皮的叨叨一句。很满意眼前的结果。“哎哟,好累——”
忽然一阵极大的困意涌来,全身竟然无比的疲惫。略一踉跄,扶住一块大石,慢慢的坐地。
实在是连手指都懒得动弹一下。刚才,只顾高兴,不遗余力的施展风刃,结果如抽了筋骨一般的疲软。此时,就是一名黄口小儿也能轻易的打败她。
“竟然是六人?王八蛋的智部说是五个。啧啧啧,这里到底发生了怎样的战斗,怎么会弄成如此的模样?”
好半天功夫,几乎太阳西垂时,朴羽带着埊部战士冲上坡顶。
朴羽看到了被连弩射死的五人,也看到血肉模糊的章铠。他们在死后,又被许多石块砸中,或者落了一身的碎石、灰尘。既是死人,也是灰人。
“风儿,你,你,你不会有事吧?!”
当看到软绵绵靠坐在大石旁的风儿时,朴羽不由的紧张万分。真不该让她孤身一人冲锋。万一一个闪失,怎么向族长、阿渡、巴山交代?
连忙搭脉观察,才知道风儿不过用力过猛,并无大碍。不由大大的喘息一口。
还好还好,至少全身没有明显的创伤。
首先朴羽收了那柄大砍刀,虽然只剩下三尺大刀,只要重新安装个木柄,还是一口利刃。接着收集了连弩射出的箭矢,包括连弩,重新装填好。这是不准备还给智部的节奏。还收起勇部的五具抛石球使用的绳索。这些东西埊部也有人会用,便不客气的据为己有。
至于六具尸体,随便的扔到一边,不挡道就行。
“那!那个谁谁,你两个,赶紧的,造一个担架,将风儿抬上。此地不可久留。那烤猪崽切了分了,多少人多少块就好。猪眼睛归我!大家伙动作快点,干干干——”
一顿鸡飞狗跳的忙碌,不一会儿,部人按朴羽长老的吩咐收拾好一切,制作好担架,抬上风儿,下山赶往弱水湖去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智部的人在坡下叫破了喉咙也没人应答,最后壮着胆儿上了山坡。
“小心小心,防止勇部歹人使诈,咱们来个投石问路。”
“不可不可,万一扔出石子,可能打草惊蛇!”
“我们不如一拥而上、蜂拥而至。谅来他勇部人少,顾此失彼,咱们就可以趁虚而入。”
“说不定咱们上去的快,能够起到突然而至,神兵天降的效果。咱们甚至能兵不血刃,一举擒敌!”
“悄悄的,悄悄的!不要发出响动来……”
无论智部的十几人踯躅磨蹭,还是彳亍徘徊,最终还是上到山坡。
面对着空空无物的山坡,智部的战士十几张嘴七张八合,再次开骂一通。既骂勇部之人的不得好死,也骂埊部一干众人卑鄙无耻,不仁不义。不将连弩留下是为不仁,取完了勇部遗留的好东西是为不义。倒也说的有理有据,条理分明。
慷慨激昂一番,觉得既解了心中不爽,也将勇部埊部轰击的体无完肤,实在是大快人心一场。然后兴高采烈的下山,大摇大摆赶往弱水湖。
其实,风儿并不是昏迷,而是脱力。眼前的一切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当下也不去理会朴羽的一连串安排,只闭目养神。
能够使出风刃,真是意外之喜。从此她就有了一种强大的傍身本领。可以肯定,以后在熟练之后,随手就可以发出。
这就发达了!
不用费力的舞动大刀长矛,背着几十上百斤的武器来去奔走,省力许多,轻便不少。
当时,她不是忘记了乾坤镯。实在是章铠的全方位攻击声势骇人。而乾坤镯只有一点之击,无法全面防御。伤人时,同时可能被人所伤。
当然她的理解是错的。神人的宝贝岂是如此的简单?
风刃在它面前,其实不值一提。
因为心里的无比喜悦,忍不住时便不自觉笑出来。躺在担架上,痴痴呆呆、似颠似嗔模样,脸色一变再变,行迹甚是古怪。朴羽多次有话想问,到了嘴边又止住。毕竟风儿可是相当疲劳。
走了几十里山路。风儿也恢复了一些,就想挣扎着下来走动,却被朴羽止住。好在天色快晚,不宜赶路,就寻个背风的地方停下。
众人生火烧水,不一会儿有人送来热水和两块野猪肉。
埊部众人搜索的彻底,将山上勇部战士烧烤的野猪带走。此时略加处理,一人就分到一大块。
风儿用小刀将肉块切片,就着带来的面团,吃了起来。肉块太大,风儿又分出一些,给了朴羽。
朴羽吃的很快,两颗猪眼睛被一口吞下肚。常年的习惯令他囫囵吞下,不怎么咀嚼。风儿给他肉块,他也没有推辞,包好收起。眼神灼灼看着风儿,竟是有话要问。
山坡上的战斗场面过于狼藉。而章铠又是那样的凄惨死去。还有在山脚下听到的山坡上轰鸣不断,看到烟雾蒸腾,一切都表明那是一场激烈的战斗。
以朴羽的认识,风儿以前绝不能做出这样的战斗。就是现在,朴羽还是怀疑与不大相信。
他要搞清楚,他想弄清楚。只有问风儿。如果真是她干的,她怎会有此巨大的惊人的进步。
“我呢没有其他心思,就想知道知道你有了什么样进步。”朴羽小心的试探着询问,“当然,若是不好说就不说。”
四周没有别人,朴羽的声音也不大。似乎无所谓的语气,但双眼的灼灼求知欲还是出卖了他的真实心情。
风儿有些踌躇,不知能告诉多少自己的秘密给长老知道。《大御风术》一定不能说的。靠着石壁的风儿动了动,扯动嘴角笑了笑,“长老,山哥已经练出了剑芒。风儿我比较笨,这个月才练出来……”
巴山能将内力转换成剑芒没有几个人晓得,刚好朴羽知道。还亲自看着巴山演练。剑芒中,几乎无坚不摧,血肉之躯自然是削之如泥。其中剑芒的修炼法子,作为巴山的妻子自然应该知道。修炼出来也无可厚非。朴羽作恍然大悟状。
“我只能逼出三寸的光芒,加上比较快的身法,就将那贼子削成那模样。却耗尽了力气。贼子狡猾,明着五人,暗里藏着一个高手。风儿我不是最近修为进步,差点儿性命不保。”
风儿的脱力不是伪装,巴山的剑芒也有此事。这么一说,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能说得通。
朴羽赞叹:“逼出三寸剑芒也不容易。山儿说颇费气力我此时是信了。嗯,勇部狡猾,早不是秘密。龙潭一战,早就领教。好在这一回夺回了一柄大刀,也是大功一件。风儿啊,你好生休息吧!”
在风儿答应之后,朴羽走到另一边休息。心里却翻腾不休:真是老了。连豆蔻年华的丫头都能练出剑芒来。他们年轻,未来不可限量啊,难得的还心系埊部,赤胆忠心。真是大大的好事情。呵呵,有了这样的一对天之骄子,足以堪蔚。我自己也不能就此止步,倚老卖老,尽量为他们打好前站才是!
篝火晃荡,明灭不定,映照着这群人变换不停的影像,就像前程的未卜难知。
风儿也睡去,沉沉的。却在她的胸口诡谲的冒出一缕风,一会儿钻入,一会儿冒出,就拿风儿身体当做了游乐场,撩起她的衣带,扯动她的秀发。还调皮的钻入她的额头,又从耳朵中冒出来。经过梳理,风儿全身舒爽,说不出的惬意愉快,睡的更加深沉。
风本来是无形无色的。可是这缕风有着实质,还有着淡淡的乳白,极为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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