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说明,顾菲儿是个不安分的,想要得寸进尺,图谋一些什么。而顾家财大势大,她为了什么,显而易见的。
又走了几步,听到洗手间里苏可染在大发雷霆,伴随着摔东西的霹雳哗啦,“……马瑞亚,你看看你给我出的馊主意,非要我请那个顾菲儿!
“说什么明天上一个头条,澄清一下因为第一次拍摄《谁主沉浮》而不和的传闻,顺便营销一下什么什么人设。那个顾菲儿作天作地,还最喜欢炒作,你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吧?”
“我真没想到。”
“她打的是宁大美人吗?她打的是我,是我!这是我的生日会,每个客人前来都是看的我苏可染的面子,她破坏了我的生日会不说,还打了我请的客人,让我颜面无存!我告诉你,拉黑!拉黑!我再也不会和她有任何交集。”
苏可染把他的经纪人骂的狗血淋头,马瑞亚一句话都不敢说,一个屁不敢放。
“从今天开始,从这一时这一刻起,不同框,不同台,不接同一个品牌的代言,不接同一个综艺,哪怕是参加一个晚会,我的座位也要距离她十万八千里。”
“是是是……”
“准备一份礼物,我要亲自给宁大美人赔罪。”
然后苏可染黑着脸走了出来,一看到外面的费明泽一愣,立刻换上官方假笑,“哥,要走了?来,我送你。”
费明泽觉得这家伙真是奇人,川剧出身的吧?这么会变脸。上一秒还是炸毛的哈士奇,在河东狮吼。下一秒变身小奶狗,一副奶里奶气的模样。
不过他觉得这家伙挺刚的。有那种“我喜欢的我就护着,谁动我就和她拼命。我不喜欢的,你也别勉强我去阿谀奉承,自己都会吐”的冰火两重天的潇洒气,不喜欢委曲求全,非常自我,又特立独行,可又知道社会的底线和人性的法则在哪里,不会践踏一步。
费明泽浅笑,“我去接一下代驾,你把子初先扶出来吧。”
“好。”
费明泽走出大厅,来到门口处,门童已经把车开过来了,费明泽看到代驾也站在喷泉边上,于是去叫人。
代驾是个小年轻,约摸二十三四岁,看了看他的车,不敢动了,“我的天,这么豪的车。哥,要不您再叫一个吧。我五十万以上的车都没开过,整一个千万级别的,我不敢开啊。”
“驾龄多久了?”
“五年了。”
“平日里做什么的?”
“跑出租的。”
“那就没事。开吧,车有全险。”
代驾还是不太踏实,可架不住男人对豪车、美女都有天生的向往之心,买不起开一开也是好的。别说让对方给自己钱来开车了,自己给对方钱都成。
于是口上说着不敢,身体却蠢蠢欲动,进而迫不及待拿了车钥匙坐在了驾驶位。
这个时候苏可染下来了,他抱着……对,抱着醉的不省人事的鹿子初放在了车里坐着的费明泽的腿上。然后他的两个朋友架着关山月,像丢一袋大米一样塞进了另一边。
费明泽有点儿心疼自己的马仔,主要是这待遇也太厚此薄彼了。
这绝对不是对方的问题,而是当事人的问题。
鹿子初容貌漂亮,身姿挺拔,看到他的人的第一眼就能激起对方那颗怜香惜玉的心。
而关山月一米九,一百八十斤。一脸方正,满满都是阳刚气,一身腱子肉。稳健的跟黑金刚一样。
哪有谁能抱得动他?没看到运送他回来的两个小伙子已经一副快要累死的表情吗?
只是这画风有些不太对劲。费明泽坐在后座的中央,像是帝王临朝,并且还在左拥右抱。
鹿子初也就罢了,形象无比契合,这关山月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够担起这个重任的。
费明泽有些郁闷。一直郁闷到回到家。
他先把鹿子初抱了上去,放在卧室里,然后又下来去运送关山月。
代驾看到他立刻收起了手机,不自然笑了笑。
费明泽了然于心,“拍吧,别把车牌号拍进去就行。不过拍好了能不能搭把手帮我这兄弟送上去?”
“行。哥,你真上道。”代驾原本坐在驾驶位正在自拍,然后发一个朋友圈,炫耀一下,装个逼,吹个牛。也是人之常情。本来还以为被对方看见会挺不高兴,不曾想人还挺善解人意的。
于是收回在路上对“有钱人为富不仁”“拼爹一族”“只会啃老的富二代”等一百多句仇富之语。屁颠屁颠下了车,搭把手把人送上楼。
结果,又是双重打击。
代驾看到豪宅都想哭了,费明泽回到卧室里取了一千块钱过来,面露调侃,“房子不拍两张,凑成全套?”
代驾挤出一丝丝笑,把车钥匙递过来,“哥,你这就说笑了。”
费明泽把钱递过来。
代驾一模厚度,比原定的价钱还多了一半,立刻笑靥如花了,“哥,你人真好,活该你这么有钱有貌。”
“你有对象了吗?”
代驾一愣,“没有。”
“我也没有。所以我们俩不都一样?有什么可羡慕的?”
“我可不信。男人只要有钱,大街上都是对象。”
“那要看你想要的是走心的还是走肾的。”费明泽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看了看又拿出一盒蛋糕递过去,“行了,天也晚了,早些回去吧。”
“给我的吗?”
“嗯。今天没人吃了。”
“可以明天吃啊。”
“明天不新鲜,要重新买。这个扔掉也是浪费,就送你吧。想着你可能没吃饭。”
代驾都要感动哭了,“哥,今天的服务您满意吗?下次还叫我。”
“嗯。”费明泽将人送出门。
回去以后鹿子初不在床上,在卫生间抱着马桶吐的昏天黑地。
费明泽开始脱衣服,然后将床头的灯调到一个最暧昧的气氛。他穿着睡衣来到洗手间,开始在浴缸里面放水。
鹿子初吐了以后,多少回归了几分意识,他身上酸软无力,肌肉一跳一跳的疼,嗓子眼儿跟放了一块燃烧的木炭一样,火烧火燎的,“费明泽,我头疼。”
“那是你喝的少。下次再多喝一些。”费明泽趁着放水的间隙开始刷牙,刷完以后又拿了鹿子初的牙刷,捏着他的下巴给他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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