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哈哈一笑,“行啦,丫头,我和她妈吃不到一起,我才不回去呢!奶奶种的西瓜可甜了,你一会抱着吃!”
“咳”,奶奶清了嗓子,靠近盈笙悄咪咪地说,“是不是吵架了?”
盈笙咽下巧克力,眨巴眼睛,“没有啊!奶奶,你想多啦!”
奶奶拍着大腿,“有什么事能瞒过我的眼睛?肯定是霆绅对你不好了,等会我就说他!”
盈笙舌根发麻,家里最大的长辈可比壮年人看得清楚多了。
但她保持着理智,“奶奶,对不起,我还是要说。我要和他离婚了!”
奶奶被突如其来的消息轰炸了个遍,缓了好一会,“丫头,你说真的?是他外面有人了吗?奶奶打断他的腿!”
盈笙求而不得又坚强地摇头,“不是,奶奶,是我没有本事,抓不住他的心。我已经没有信心了,对不起奶奶。”
奶奶拉着她的手叹了几口气,“丫头,我知道你受委屈了。霆绅没有意识到你的好,他早晚要后悔的!”
“奶奶,我希望您不要生气,也不要阻止。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是您的孙女,您都是我的奶奶!”盈笙把头躺在奶奶的大腿上,完全地依靠着上了年纪的老者。
奶奶长出一口气,“罢了,我老了。只要你能高兴就好。霆绅是个木头疙瘩,他一时半会开不了窍!可是奶奶还是希望你能给霆绅一些时间,他是个好孩子,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盈笙蹭着她的衣服布料,闷着点头。
两人陪着奶奶吃过晚饭,除了和奶奶说话,两人的交流并不多。
霍霆绅给盈笙开车门,叮嘱她小心碰到头。十足的好男人。
奶奶很高兴见到两人和平常夫妻一样的相处模式,但是盈笙的眼神凉的透骨。她的心里总有些不安。
在盈笙的坚持下,霍霆绅把她送到了学校。
盈笙等他开车门,他歪着头看盈笙,好像见到了当年的小姑娘。
小姑娘拿着一张粉色的便利贴,恳求他签名。她的眼睛又大又亮,让他印象深刻。
结婚一年,他从未在意过她的眼睛,如今倒是和当年的眼神重叠到一起了。
“开车门。”盈笙礼貌微笑。
霍霆绅解开安全带,向侧边俯身,盯着她的眼睛一点点靠近。
盈笙和他四目相对,却能明显感觉到他的目标是她的嘴唇。
深爱过的人一点点靠近,双眼无限放大自己的模样,深情的就像一个连接地心的洞穴。
盈笙没有躲开,往日的痴缠在脑海中浮现。
第一封情书,第一束花,第一个拥抱,第一次煲汤,第一次送心上人礼物...
她所有的第一次都是为了眼前的男人,她的丈夫。
“嘟...”
他为盛月月设置了专属彩铃,只要是盛月月的电话,一定会接。
这一次也一样。
“喂,嗯,我马上过去。”他答应的很快,沉溺的目光瞬间抽离,刚刚的情绪不过是幻觉,专门哄骗无知少女。
盈笙冷言,“开门!”
他对着盈笙的背影说,“月月犯病了,我要送她去医院!不要胡闹。”
盈笙握住拳头,脸上的气愤被压回去。依旧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好啊,我理解,你快去吧!”
霍霆绅满意地点头,妻子是教出来的,之前多么不听话的妻子,再也不忤逆他了!
盈笙笑着挥手送别,车身消失的那一刻,冰冷的面容取代一切。
霍霆绅你没有机会了。
盈笙着手办理出国留学的材料,霍霆绅那边她没有在意。
国外哈弗学院的凯文导师下周来到华国参加会议,盈笙给他写了一封邮件,表明跟他学习的意愿。她这几天忙着看论文,尤其是凯文老师的,并试图复现数据曲线。
傅玄晖和她联系不多,盈笙是已婚妇女,圈里人都知道。于情于理,他都不能走的太近。
不过作为朋友,他还是托关系找到了凯文的联系方式,发给了盈笙。
‘下周凯文来华国,我约了饭局。你能来吗?’傅玄晖的消息。
盈笙把凯文的号码存在手机里,‘谢谢你,到时候饭钱我出。’
晓豆刷到辅导员发的学年综测成绩表,盈笙赫然排在第六。她拿着手机贴到盈笙的身边大喊,“宝子,你这成绩铁定能保研!你想去哪个学校,我让我爸把我送过去!”
盈笙贴着她,“我还在考虑,之前我放弃了O大,这次我不会放弃了!”
晓豆明白,立马安排老爸给O大捐楼。
盛玲玲住在隔壁,上次三人闹得不开心,她的行为收敛许多。亮着的手机屏幕中正是综测成绩表,她的排名是第十一名。
拨通姐姐的电话,“姐,我想拜托你件事...”
~
盈笙看到财经页面的最新消息,‘闻时集团资金链断裂,或有破产风险。’
文家破产正是盈笙哀莫大于心死的开始。
手腕处的红痕淡了许多,新长出的肉带着痒意。
盈笙去霍焰公司约见霍霆绅,前台见到屡屡送饭被拒的夫人,语气并不友好。
“夫人,您和霍总约时间了吗?”前台保持着培训出来的微笑,饮水机就在手边,眼前的夫人并不值得她倒上一杯水。
“没有,我暂时联系不上他,你帮我接一下总裁办。”盈笙拉着包带,眉目之间瑟缩,还是之前胆小甚微的模样。
前台笑了,一个联系不上丈夫的妻子,在公司能有什么地位,“夫人,不好意思,我没有这个权限。”
一身西装的男人大步走进去,看都不看前台,礼仪小姐纷纷弯腰致敬,“李总好,霍总就在楼上!”
盈笙捏住包包,轻声质问“为什么他可以进去?”
礼仪小姐对视一眼,尴尬地笑着,“抱歉,李总已经预约过了,夫人您再和霍总联系一下吧。”
盈笙拿出手机,对着显示五次未接电话的号码拨了过去,依旧是无人接听。
她拿着手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身着工作装、西服的人们走来走去。只有她,一直坐在沙发上。
两个小时过去了,期间只有一个新来的前台端了杯水,再也没有人理会过她。
多么可笑,所有人都能进去,正牌妻子却进不去。
想到深处,眼泪不自觉滑下,从心头凉到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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