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你是什么人,敢说这幅画是假的?”
“看不懂就说看不懂嘛!干嘛说是假的!”
“太离谱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进了艺术厅指着一幅画就说是假的!”
“不叫保安吗?”
霍霆绅把目光聚集在盈笙的身上,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悄然滋生。
傅玄晖朝着盈笙的位置移动,人群出现骚乱,他要靠近盈笙,防止盈笙被冲动的人伤到。
走近了些,他也看到了春山图的细节。盈笙喜欢画画,傅玄晖私下了解了一些画画的常识。
白鹭有什么问题吗?
手指离开玻璃板,盈笙坦言,“也不能说是假画,只能说是仿品。柳先生当初说过,如果要仿他的画可以修改一处细节作为区分。”
“大家请看,白鹭的脚是黄色的,此处的脚和腿用了同种颜色,都是黑色。柳先生画春山图时曾认为白鹭身上多了几分颜色会和整幅画的颜色冲突,于是在白鹭的脚上点了两滴墨汁,以白云遮挡,黄色隐在白云之下。此处并没有灰白中透黄的颜色,故我说是仿画。”
她转身对着希娜小姐说,“希娜小姐,我其实是在胡说,还请您为我们鉴赏一番。”
希娜双手放在胸前,缓缓鼓掌,“这位小姐说的是对的。这幅画的确是仿品,我的理由和这位小姐的一样。”
“什么?竟然是假的?”
“我还以为艺术馆的画都是真的呢!”
“那盛小姐是没看出来画是假的?”
“看来盛小姐水平不高啊!”
希娜伸出左手,欣赏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小姐,我们可以聊聊吗?”
盈笙点头,“当然可以!”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呢!
盛月月脸色更加惨白,涂上的腮红并没有什么用处。她紧张地看了眼身边的霍霆绅,霍霆绅的目光并没有分给她,而是紧紧盯着那道离开的身影!
文盈笙竟然获得了霆绅的注意!
不,她不能接受!
盛月月捂着头踉跄,“霆绅哥,我好难受!”
抬起脚的霍霆绅立马收回脚步,扶住摇晃的月月,“我们去休息,以后不要在人多的时候说话。”
盛月月欣喜的神情在听到这句话时彻底消失,霆绅哥失望了!
“霆绅哥~”月月拉着他的衣袖轻晃。
霍霆绅冷言,“不是难受吗?”
她煸着嘴,不敢再说话。
休息室,盈笙把画拿给希娜小姐。
希娜接过,“这是你画的吗?一个小女孩在雨天奔跑,赤脚,泥泞的道路。”
她说了几个一眼能看到的要素,不再说话。希娜的心绪完全被这幅画抓住,画面昏黄偏灰,昏暗的世界有一个女孩拼命奔跑,她脸上的水滴,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世界灰蒙蒙的,女孩穿着破烂,膝盖露在外面。她应当是痛苦的,可她手里偏偏拿着一朵粉色的小花,开在灰色世界中的粉色小花。
被脚踩出的溅射的水坑,彰显女孩踏破一切困难的力量!
灰暗的画面,却透露着向上的生命!
希娜迟迟没有说话,坐在一旁的傅玄晖歪着头看画,眼前浮现第一次见到盈笙的场景。
“傻子,被打了就打回去啊!”盈笙挥动书包,把推人的几个学生往外赶。
转学了两个月的傅玄晖已经麻木了,女孩轻灵的声音唤醒他的斗志。
他的眼里渐渐汇聚了光,女孩拎着书包,一手拿着饼干,语气不善地说,“你们哪一班的!叫什么?敢不敢和我去校长办公室喝茶!”
几个男生扭头就跑了,盈笙可是他们年级的风云人物,次次考试前十,老师不知道有多护着她!
盈笙把书包背回去,不屑地说,“就这?还学别人霸凌!”
“喂,起来啊!”盈笙看着一直蹲坐在地上的傅玄晖,怒其不争地说。
傅玄晖比一般的男生瘦很多,腕骨格外突出,盈笙都怕那块腕骨冲破皮肤!
他闷着声音,“谢谢。”
“干嘛,说话为什么不看着我说,没有礼貌!”盈笙伸出手,放在他的身前。
傅玄晖摸到地上的泥巴,自己撑着地站了起来。
盈笙一瞬间以为自己看见了一座山,他好高!
盈笙已经一米六五了,看他也只能仰着头,人们对高个子天生的艳羡开始了“哇,你多高啊!一米九吗?”
傅玄晖第一次听到女生用羡慕的语气和他说话,有种被夸的感觉,红着脸轻声说,“一米八八。”
盈笙见他有一个厚重的刘海,已经遮住了眼睛,“哇塞,真是羡慕不来。不过你还能看见路吗?”
“能。”他嗫喏着。
盈笙不想待在阴暗的巷子里,拉着他的袖子往外走,“你叫什么啊?我跟你说,那群人你不用怕的,他们都是拿着家里的钱挥霍,不学无术的富二代!最怕的就是家人知道他们做的事,你只要说要把这件事捅到校长面前,他们就老实了!”
好像把自己也骂了,盈笙心虚地往下看了一眼。
“我叫傅玄晖。嗯。”
灰暗中,唯一的希望。
希娜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她看到了画中的主人公拼尽一切奋发向上,冲破一切枷锁。蓬勃的生命力从画里溢出,怎么会一幅画,用灰暗的色调调出了希望!
希娜以发现人才的眼神看着盈笙,“亲爱的,你愿意出国学习画画吗?我的恩师正在招收弟子,我觉得你很符合他的要求。”
盈笙觉得这是得到了认可吧,她礼貌地微笑,“谢谢希娜小姐,不过我暂时没有出国的打算。”
在隔壁的霍霆绅顿时松了口气,盈笙果然还是爱他的,就算是拥有了希娜小姐的认可,她依旧选择留在国内。
盛月月心思一沉,盈笙要是出国了,说不定她能和霆绅哥有更多的相处时间。届时用点小手段,母凭子贵未尝不可!
两人共处一室,心思各异。
傅玄晖没有想到她会拒绝,赶忙和她说,“希娜小姐的恩师可是罗文先生,在国际画坛富有盛名,你若是能去罗文先生那里学习,最差也是省艺术厅的馆长。还请珍惜这次的机会!”
盈笙点点头,对着希娜说,“我明白您的好意,但是我目前还不能出国,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去m国拜访您!能有幸获得您的联系方式吗?”
希娜欣慰一笑,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一闪而过的聊天框中有一个熟悉的头像,不过盈笙没有看到。
希娜把盈笙介绍给了柳千画,柳先生拿着盈笙的画也是赞不绝口,一度说要收盈笙做弟子。
盈笙连连摆手,各种赔笑婉拒。
最终柳千画以惜才惜画的各种言辞,从盈笙手里买下了这幅画。
盈笙没有想到能一举赢得两位大家的认可,也好,在凯文导师那里的可能性又大了几分!
霍霆绅在隔壁听了好半天,也没有见他们有出来的意思。
盛月月明白,不能再让霍霆绅听下去了,不然霍霆绅一定会被盈笙吸引!
她捂住肚子,痛苦地说,“霆绅哥,我胸口好疼啊!能送我回家吗?”
霍霆绅看了一眼,皱紧眉头,“那你捂着肚子干什么?”
盛月月演了这么多年,立马面不改色地说,“我肚子也疼!”
霍霆绅将她抱在怀里,不顾还在进行的展会,不顾还没有打招呼的两位大师,义无反顾地将盛月月送回家!
盈笙在白猫那里得知霍霆绅走了,不禁感叹,这么个玩意是怎么当上总裁的。他家的企业还没倒闭啊!
太拎不清了,什么事更重要都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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