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陈兴妮不开后门,是故意的。
按常理来说,陈兴妮恨不能日日夜夜都给裴国民开后门!
这次居然没开。
是得了痔疮吗?
哦不对,是憋了什么坏屁吗?
一反常态,居然给裴国民的评分,低于老曹。
事出反常必有妖!
老曹说,对,陈兴妮这个老哔,肯定是个妖。妈了个狗哔的,初审把我捧得挺高,给了我无限的希望,可后来呢!
老曹很气愤,攥紧了拳头。
我立即坐直了身体,洗耳恭听,好似预感到了什么。
老曹继续说:“初审没问题,可到了第二轮审核的时候,格美老板亲自担任主评委。我一看,信心满满啊!老板可不是裴国民的相好,不可能给他开后门。真凭实力,我有何惧啊!想着无论如何,也能继续保持在前三名吧!”
我立刻问:“最终评分如何?出问题了?陈兴妮给你下绊子了?”
老曹一拍方向盘,说艹,艹艹,哥,你都想不到,我为了迎接格美老板的巡视,前一天晚上还特地过去做了大扫除,就差那舌头舔地面了。
结果呢,当老板带着整个评审组去到我的工地的时候,打开门看到的竟然是,一片狼藉!比狗哔都狼藉!乱成一锅粥了!电线扯断了好几根,水泥洒了一地,工具都给我毁了。
老板一看,瞬间炸毛了,劈头盖脸骂了我一个狗血淋头。
骂我曹文明是吃狗哔长大的!
我拼命解释啊,说昨晚还好好的,之前初审时也好好的。
可陈兴妮一直在旁边压着我,打断我的话,不让我解释。还假惺惺的劝老板,说我太年轻,犯错是难免的,希望老板给我一次机会。
我就艹她祖宗的,陈兴妮简直是披着狐狸皮的表子啊!
我说披着狐狸皮的表子,那是封神故事里的妲己,陈兴妮不配。陈兴妮顶多算是阴沟里的阴虱。
这种时候,最重要不是问清楚来龙去脉,而是陪着老曹一起骂大街。
骂的越脏越好,越脏也就越能让老曹出气。
老曹说,哥你骂的对啊,我真想撕了这个阴沟里的表子。
我说,对,要撕要撕,咱俩一起撕。不但撕她,还要撕掉裴国民,把这对狗男女撕成狗哔。哦对了,当时裴国民在场吗?那老小子是什么反应?
老曹说,哥你别说,他当时还真在场。我也留意到了,裴国民那个大阴哔,居然在偷偷的笑。
其他的评委和工长,没有一个笑的,大家都觉的此事太过蹊跷,我曹文明虽然平时喜欢胡说八道,但干起活来,绝不邋遢啊!
大家都是一脸疑惑,就裴国民表现异常。
老板骂完我,转身要走,我极力解释,但一切都容不得我解释,老板当场下令给我调低等级,让我以后在格美接不到好活儿,只能捡点苍蝇腿吃啊!
听到这,我也气炸了,手开始发抖。
艹他老祖宗的。
格美对于工长有个分级制度,等级越高的工长,越是能接到好活儿跟肥活儿。
曹大脑袋本来已经奋斗到第二级了,只要此次蓝钻工程比赛取得前三名,那必定能够顺利升级到第一级。
第一级,就是最高级,好活儿肥活儿管够!
可特么的如此一闹,把老曹一撸到底。
那还干个屁啊!
我问:“老曹,你说,达到什么效果,你才能舒心?才能高高兴兴的离开格美?”
之前说过,工长和装修公司都是合作关系,老曹也不例外,他合作了三个公司。
其中,格美是他合作的最好的,接到的活儿,也算比较肥。
不是离了格美不能活,而是留在格美更好活。
但事到如今,已经是不得不离开的局面了。
那么,事情也因此变得简单。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反正都要离开了,怎么高兴怎么来呗!
所以我才有此一问。
老曹长叹一声,说,哥你说的对,我不应该再抱有幻想,期待有一天还能在格美翻身。事到如今,我得按照下一秒就会离开格美去盘算。报仇为主,怎么高兴怎么来!
我问,之前的视频你亮出来了吗?
之前,在飞吧酒店外面,我和老曹拍下了陈兴妮跟裴国民又搂又啃的视频。
老曹说,没有亮出来,我听你的话,不到最后时刻不敢轻易亮出来。
我说你做的对,做的好。那是一个很厉害的筹码,绝不能轻易亮出来,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老曹说,嗯,哥,你说接下来怎么办?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把所有的信息在脑子里列了一个清单。
筹码,都是盘算出来的。
不盘算,屁都没有。
想透了彼此的利害关系,罗列好彼此的筹码,自然而然就有了应对之策。
从目前的消息来看,肯定是陈兴妮和裴国民利用精品工程,给老曹下了个套。
这是大前提。
那关键就在于,具体的破坏,是谁干的?
总不能是陈兴妮和裴国民亲自跑过去发的疯吧。
扯电线,撒水泥,都是脏活儿,这两个人五人六的家伙会去干吗?
当然不会。
估计但凡腾出点时间来,两人都会去宾馆互相干。
那问题就来了,破坏老曹工地的脏活儿,到底是谁干的?
握艹,怕不是老曹自己手下的人吧?
难道,有叛徒?
好,顺着这个思路走。
假设老曹手下的工人,有个做了叛徒。
那么问题又来了,叛徒为什么要当叛徒呢?
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做叛徒,因为傻子都知道,做叛徒是有成本的,更是有风险的。
我猜,叛徒要么是委屈了,要么是钱拿少了。
想到这我立刻问老曹:“你手下的工人,最近你骂过谁,或者打过谁?”
老曹说,骂,肯定是都骂过了,我跟他们说话,不骂脏话不开口啊。至于打嘛,最近我可没打过。
我又问,有没有谁跟你提过涨工资的事?
老曹忽然眼睛一亮,说,哥,我明白了。妈了个巴子的肯定是小窦。小窦这个哔,是我带出来的,开始做木工的时候,啥也不会。这一年左右,我总教他,手艺进步了少。
我说,嗯,有门。你具体说说小窦的情况。
老曹说,小窦手艺进步之后,客户也夸他。有一天吧,他开始跟我讲价了,说自己的价格太低。别的工人,一个工地做下来,比他多挣一千块钱。
我点点头,说工人嫌钱少,也是人之常情,
装修工人大多是包活儿制。
工长把工地上某个工种的活儿,打包后包给某个工人。
工长提供材料,工人提供体力和手艺。
如此,活儿就可以干了。
工人干得快,三天干完,那就可以立即去下一个工地,赚下一个工地的钱。
而像小窦这种二把刀呢,别人三天可以干完的活儿,他可能需要五天。
活儿的工作量是固定的,活儿的价钱也是固定的,你干的时间越长,那合出来的钱也就越少呗。
小窦的手艺不上不下,虽然能干的好,但全凭干得慢。
于是乎,综合算下来,他挣得少。
最近总有客户夸他,这小子膨胀了,眼红别的木工了,便跟曹大脑袋提要求,要求提高包活儿的价格。
“头儿,你给我长点呗,我手艺都这么好了,不能比同水平的挣得少啊,你说呢!”
老曹冷哼一声,说想屁吃呢?关键问题在我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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