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厮杀的周南渡听到战无漾的声音,一愣神的功夫,雇佣兵的刀尖便迎面而来,周南渡歪头躲开。
战无漾来了,纪染一定会跟来。
她握不了枪,怎么敢来三角洲!
战慎行看着斜方的制高点,一眼看见他那只一身迷彩服的兔子,手持M24狙击枪,又美又邪性。
兔子身旁,纪染拿着望远镜做她的观察手。
战慎行气得额头青筋直跳,“谁他妈让兔子来的?”
北越察觉到男人的怒火,吞了口气,硬着头皮说:“行哥,我带漾漾来缅北的,但我不知道......”
“未婚夫。”战无漾的娇笑声驱散战慎行的怒火,“我知道你想我,所以我来陪你并肩作战啦。”
战慎行笑骂:“小兔崽子,把你的小身板护好了,回去再收拾你。”
兔子机灵,身手和作战反应不比他差多不少,又有纪染在旁保护,安全倒不用太担心。
“好嘟好嘟,mua~”
战无漾迅速将狙击枪架好,微微歪头,枪口瞄准空中的武装机,桃花眸里一片肃杀。
纪染全神戒备,敏锐的观察着敌方狙击手的藏匿位置。
无意瞥到持枪跑动中的周南渡,纪染后槽牙快要咬碎了。
发现她来,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不愧是冷血教官周南渡!
战无漾在军事基地训练的时候就是神枪手,到了战场和战慎行一样,化身战神,解决掉秦亚伦的武装机之后,敌方狙击手被挨个点名。
程放在枪声中醒来,看到一个英姿飒爽,杀气十足的女性武装军代替自己,愣了一下,然后猛的坐起来。
“漾漾?”
战无漾专心杀敌,肃杀的侧颜笑容一闪而过。
漾漾及时出现替补他的位置,兄弟们就没事了,程放松了口气,迅速加入战斗。
没有了空中威胁,战慎行和他的武装军横扫秦亚伦的老巢。
他们是五爷安插在东南亚无数毒贩心脏中的利刃,不授军衔荣誉,默默无闻的英雄。
武装军和支援的军人攻破白色独栋别墅,活捉秦亚伦。
战事收尾时,战无漾跑到别墅门口,看到战慎行在门口抽烟,跑过去往他怀里一扑。
战慎行接住兔子那一刻,周遭的枪声渐渐消失,仿佛世间只剩下他们两个。
“小兔子,你是真不听话啊。”战慎行低语。
战无漾用脸颊蹭了蹭他的心口,“我又不是用嘴喜欢你的,担心当然要来找你了。”
战慎行无声地将兔子抱得更紧。
周南渡从旁边走过来,怒气冲冲的牵过纪染的手,将她带走了。
直到军方羁押着一名中年缅城男人从别墅出来,门口拥抱的两人才分开。
战慎行走到秦亚伦面前,面上在笑,眼里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抓你的人是五爷培养的继承人,战慎行。”
听到战五的名字,秦亚伦只是惊讶,自从发现幼时被他卖掉的弟弟是东南亚霸主之后,他料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听到战慎行的名字,秦亚伦震惊的面庞抖了抖,战五隐退之前,低调,睿智,狠辣。
而战慎行此人嚣张狂妄,不可一世,手段残忍如恶魔。
“没想到我躲过战五的抓捕,却栽在战五的继承人手里。”秦亚伦挑衅的看了战慎行,“不过落在军方手里,总好过落在你手里。”
“是吗?”战无漾扛着枪走到秦亚伦面前,目光冰冷阴狠,“我是战五的女儿,战无漾,等你接受完审判,我亲自送你上路。”
秦亚伦瞳孔一震,战五的女儿?战家小魔女?
“对了。”小魔女突然一笑,“还有你那个宝贝女儿秦盛缇,放心,我好人做到底,你一死我就送你的女儿去陪你。”
秦亚伦怒吼:“战无漾,你爸妈教没教过你,祸不及儿女!”
还敢提她爸爸。
战无漾抬手一把掐住秦亚伦的脖子,“我爸妈教我,只有惠不及儿女,才能祸不及儿女,你那个女儿是你用不义之财养大的,没错吧?”
秦亚伦被掐的气管堵塞,说不出话。
“啊,我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战无漾冲秦亚伦残忍一笑,字字诛心:“当年你把我爸卖去斗兽场,现在我礼尚往来,把你那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明码标价卖去芭提雅红灯区,如果你女儿没被玩死的话,我送你们父女俩一起上路。”
“你!!”秦亚伦愤怒挤出一个字,就被战无漾随手甩开,接着被军方的人带走了。
三角洲毒枭秦亚伦落网。
战慎行等人返回仰光时,已经晚上十点了。
仰光别墅。
一身迷彩服的战慎行坐在沙发上,一袭白裙的战无漾站在他对面,双手背在身后,笑着听训。
“战无漾。”战慎行神情严肃的睨着兔子,穿迷彩服的兔子英姿飒爽,穿白色裙子的兔子清纯动人,他克制着邪念,先训兔子,“谁让你去三角洲的?”
“你让我去的。”
“你再说一次。”
战无漾上前一步,煞有其事说:“你用心电感应告诉我你遇险了,那我怎么可能安心在家里等你?不亲自去三角洲看你一眼,我在家会担心死,会急死的。”
兔子想着他,担心他,战慎行哪还训得下去,绷着脸道:“下次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涉险,听到没有?”
战无漾想也不想就摇头,“你如果遇险,除非打断我的双腿,不然我还是会去找你的!”
“行。”战慎行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下次我出任务之前,把你绑在床上,让你门都出不了。”
“战慎行!”战无漾吼了一嗓子之后,忽然泪如雨下,“呜呜呜......你好过分!我担心你才去找你,你不欢喜就算了,还训我凶我,我不理你了,这次十个兔子蛋糕都哄不好了。”
战慎行险些笑了,这时候都不忘她的兔子蛋糕。
“小兔子,我在训你,你在暗示我给你做蛋糕?”
战无漾转开头哼了一声,“你训我,我再也不吃你做的蛋糕了。”
战慎行实在训不下去了,温柔地笑开,“过来。”
“不过去。”战无漾说完就走过去,气鼓鼓地看着他。
战慎行将兔子圈在腿上坐着,低头吻走挂在她眼角的泪珠。
等她不哭了,他将人抱紧,头贴着她的头。
今天兔子如果没去,他和兄弟们......
战慎行偏过头,吻了吻她的耳垂,她在他怀里轻颤了一下。
“漾漾.....”话没完全说完,就被战无漾亲住,将他的话堵回去才松开。
四目相视,战无漾说:“我就你这么一个未婚夫,你要是出事,我怎么办?”
战慎行捏了捏她的脸蛋,“我也就你这么一个未婚妻,三角洲太危险了,以后不许去,听见没?”
“听见了。”战无漾在心里说:看情况。
折腾了一天,她困倦的靠在战慎行肩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战慎行将她放平,头枕在自己的臂弯中,低头轻吻她的唇。
她困的没有回应,他缓慢吻深,勾住她的小舌头纠缠。
她嘤咛出声,他就松开。等她睡踏实了,他又再次吻住她。
反反复复,舍不得松开。
翌日。
纪染和周南渡去玩了,战慎行和兔子起晚了,去外面吃早餐。
两人手牵手走到昨天那条街,街道里的人一眼认出战无漾,不过这次没有跑。
因为纷纷好奇她和战慎行是什么关系?
街道四大代表之一的赵大妈说:“战小兔牵着的男人是谁?天啦,这个男人要帅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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