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荠心中淡淡呼出一口气,叫她赌对了!
她方才见徐广脚步虚浮,似肾虚之态,又故意将碧桃的衣服撕得格外得响,好似这样能助兴一般,便在靠近他时悄悄搭了他的脉,没想到还真有阳虚之症。
香荠按耐住心口不安,扬起笑意,道:“公子这病,兴许我能——”
不料下一刻,她便被快步上前的徐广紧紧锁住了喉咙。
“闭嘴!臭婊子,不要以为这样就能拿捏我!”徐广贪婪地凝视着香荠娇俏的面容,狞笑道:“美人如玉,可解万忧。今日,我便拿你做药!”
“放、放手!”
香荠被掐得呼吸不能,徐广却愈发兴奋起来,正要动手撕扯她的衣服时,却听到一声暴喝。
“住手!”
昌荣推着陈子安快步上前,陈子安面色铁青,怒视着徐广,那双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眼睛此刻犹如寒冰般冷冽。
他用力握住轮椅把手,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但声音却异常冷静且充满威严:“徐公子,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徐广被陈子安的气势所震慑,手上的动作不由得一滞,但随即又强硬起来,恶狠狠地瞪着陈子安:“本公子不过是在教训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有何不可?”
香荠趁此机会,拼命挣脱徐广的钳制,跌跌撞撞地躲到陈子安轮椅之后,不住地干咳起来。
徐广脸色阴沉地看向香荠,暗含警告。
时间还要追溯到几个月前。
那时江州城中瘟疫盛行,人心惶惶,粮价飞涨,最喜宴请热闹的达官贵族也纷纷闭门不出。
可即便如此,依然有许多世家公子不知在何处染上了这可怖的瘟疫。
虽说京都派了人手过来驰援,但各个贵族一听这白马寺背后是个女人主持大局,面子上虽会给些体面,内里都是不信的。白马寺上门拿人时,平南侯府宁愿出动府兵,也抵死不愿送染了疫病的徐广去白马寺,可即便在宅子里用金贵的补品吊着,徐广的身子依旧病情反复,几度险些丧命。
没想到的是,不过两个月的时间,还真叫京城来的女神医治好了这疫病,府中不得已,只好花费重金向白马寺买来了治疫的方子,徐广也总算因此捡回了一条命,却没想到的是,他的身子因病情拖延太久,底子被掏空,竟患上了不举之症!
这就叫一向流连花丛的徐广又如何忍得了?可这到底是隐秘事,他只能一直偷偷延请名医诊治,可一直都没看好。
一次无意中,他发现强迫女子的招数可以增加他的兴致,便一发不可收拾,每每流连各达官显贵的府衙,宠幸起那些粗陋的丫鬟来。
事后若那丫鬟顺意听话,便领会府中做个婢女,若是再美貌些的,他也会慷慨地抬为姨娘,其他的便一概不管,任其死活。
徐广今日来陈府贺喜,也是打着这样猎艳的念头,不然一个妾生子,哪里配平南侯府亲自来贺喜?可待他进了这宴席,却发现主桌之上抱着孩子的妇人,竟是自己一年前在陈府宠幸过的陈子盛的婢女!
之前他嫌弃那婢女貌若无盐,事后便再没理会过,早已忘了那婢女的名字,可如今却有些怀疑那婢女的孩子是自己的。
徐广虽常年流连花丛,却子嗣单薄,如今患了病更是子嗣艰难,不由得对这个男婴动了心思,叫手下偷偷去唤彩蝶出来私会。
可没想到,彩蝶这样卑贱的人,竟然拿乔不愿见他,只打发个小丫头过来回话,叫他怒不可遏,直接拿那丫鬟下了手。
遇到香荠倒是意外之喜,即便知道他的隐秘事又如何?掐住她的脖子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从未如此渴望过一个女人,不论如何,他今日一定要把她搞到手!
香荠感觉徐广望向她的眼神愈发炙热滚烫,暗恨自己大意轻敌,竟小瞧了徐广的无耻!她刚想对陈子安说些什么,却忍不住干呕起来。
陈子安忍着不去看她,压抑住胸中的怒火,冷声道:“徐广,香荠是我陈家的人,如今已怀有陈家子嗣,是子安的、子安的庶嫂,便是犯了什么罪过,也不轮不到你来教训!江州城不是你横行霸道的地方,即便是平南侯府,也不能目无王法!”
徐广冷哼一声:“你大哥的女人,你大哥自己都不管,陈子安你一个残废,跟我耍什么派头?你不会以为,抱上了知府的大腿,就可以和本大爷叫板了?区区衙门里的小小书吏罢了,如何能管到平南侯府头上!现在,把那贱婢乖乖送给本大爷,让大爷下面松快松快,本公子就饶过你不敬之罪!”
说着,徐广便要向陈子安身后的香荠扑去。
听着徐广的污言秽语,陈子安终于再也忍不得,从轮椅上立起身来,狠狠将徐广踢倒在地!
“徐广!倘若再敢对她出言侮辱,动手动脚,休怪我不客气!”
昌荣和香荠忍不住齐声惊呼起来!
“公子!”
“二少爷!”
徐广摔得不轻,面带惊诧地望向陈子安:“陈子安,你的腿竟好了?”
陈子安漠然道:“然也。徐公子,您父亲老侯爷跟着先帝一生戎马,是开国功臣,我一向敬重,但若如你再这般随意轻侮陈府中人,我即便拼死,也要去平南侯府,去江州府衙,哪怕是去京城,也要告你的御状!”
徐广本想嘲讽他异想天开,却突然一噎,发现这并非不可行之事!即便是先帝的亲子、当今圣上的亲弟的肃王府嫡子,那样的天潢贵胄,不也仍是因陈子安一事,被薅走了世子的头衔,贬为庶人?
香荠复杂地望向陈子安,这么久以来,陈子安一直韬光养晦,在人前装作腿不能行,叫陈家对他放松警惕。可如今竟为了她,在徐广面前撕破了这层伪装。
她亏欠他的,总是还不清的。
可即便如此,又能怎样呢?
肃王府一事乃是天时地利人和,如今哪怕徐广一时被陈子安的气势唬住,可事后若是回过神来,想必也会加倍报复。
“二少爷,方才是奴失言在先,怪不得徐公子。”
香荠忍着恶心,款款从陈子安身后走出,柔声道:“徐公子,难道您就不好奇,二郎的腿伤得那般重,连御前的太医都没了法子,如今又是如何站起来的吗?”
与此同时,宴席上,彩蝶已将熟睡的婴孩交予乳母照顾,环绕四周,有些焦急地对翠竹道:“碧桃那丫头怎么还不回来,你可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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