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把凤印正式交给万言宁后,也算是向后宫众人表明了皇帝的态度,日后万言宁才是这个后宫真正的主人,一时间,本就热闹的紫宸殿更是门庭若市。
经过下毒一事,乌金丸和叶轻衣也算是和万言宁结下了梁子,万言宁又是个锱铢必较的,就算讨饶也未必能有好下场。二人索性摆烂,日日只窝在各自的殿内,以防被万言宁寻到了机会整治他们。
乌金丸情况尚好,毕竟乌蒙大将军日前在皇帝面前得脸,连皇帝都夸过好多回,万言宁也不好做得太过。
于是这几日就只把叶轻衣传到紫宸殿,想出各种办法刁难他,一时是掌灯,一时是磨墨,一时又是去修剪花园,倒是把人使唤得跟个奴仆似的。
本就是秋天日头最毒辣的时候,万言宁又使唤了叶轻衣去紫宸殿给他修剪花枝。夏日草木长得旺盛,万言宁还偏让他往密林深处去,刮得他一张苍白的小脸上全是红色的血痕。
他正头晕目眩地往林子深处走,突然感觉肩头一湿,心内诧异,本能的就抬头往上一瞧。不瞧不知道,一瞧吓一跳,林子高头正立着一个巨大的蛇头,粽色的竖纹眼睛静静地看着他,红色的信子正缓缓往外吐,流出绿色的液体。
他几乎是拔腿就要跑,却又忍不住退后了几步。仔细看了看那蛇,认真分辨着它的条纹,几经确认,那蛇的确是没毒的。可今日遇上了他,有没有毒就不是它说了算了。他这几日正愁紫宸殿内人多,实在不好下手,遂笑着往那蛇走去。
日落多时,春水居内的冰月还没有等到她的主子归来,早已是心急如焚。皇帝日日都会去紫宸殿陪万言宁用膳,因此万言宁总是会在日落时分将叶轻衣赶回来,避免他与皇帝见面。
可今日皇帝早已去了紫宸殿多时,冰月实在不信万言宁肯舍得让皇帝和她主子见面。仗着皇帝此刻还在紫宸殿,只得大着胆子去了紫宸殿要人。
冰月在紫宸殿外大声呼喊时,皇帝刚揽了万言宁调笑着要给人喂药,正是情浓时最烦被人打断,便想叫李四通见人打一顿撵出去,却见李四通慌忙来报,说安君侍今日来了紫宸殿后便失踪了。
皇帝心内也是一惊,叶轻衣平日本就柔软不堪,走几步就要喘上一会儿,若不是祁疏玉的药材,只怕人早就归西了。现在还未回去,只怕是遭了不测了。
万言宁一见叶轻衣的什么婢女也能来打搅自己好事了,心内更是烦躁,他今日忙着给皇帝准备去火的药膳,哪有什么时间管叶轻衣去了哪里。嘟嘟囔囔着让皇帝别理这些,只管他们二人快活便是。
皇帝见他如此反应,心内却不禁有些不快,更是无法抑制地将万言宁与祁疏玉比较起来。若是祁疏玉听闻此事,怕是早就安排了人手寻人吧。皇帝也不得不承认,祁疏玉的确是个很好的人。
一时就有些难以直视万言宁这副天真单纯的面孔了,立马从榻上坐起来,也不管从他身上滚下来的万言宁,冷着脸就让李四通着人去寻,又唤了冰月进来细细回他。
冰月见皇帝今日终于有了替主子做主的意思,也一股脑的将近日万言宁是如何苛待折磨主子的细细说了个明白,只说得皇帝脸色越来越铁青。
他终于想起来,那日明明说了要惩处万言宁强占叶轻衣救命的药草,便抬脸看向了万言宁,“宁宁,无论如何,叶轻衣是朕的君侍,本就是你无故强占药材在前,今日他若回不来,你也难逃罪责!”
万言宁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一直以为阻碍他和皇帝的只有祁疏玉,可如今祁疏玉都回不来了,皇帝居然还能为个叶轻衣来斥责他,一时就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陛下!他叶轻衣算个什么东西?也值得您为了他来指责我?别说他今日回不来,就算我将他打杀了又如何!他不过一个小小的君侍,也妄想骑到我头上来了吗?”
皇帝失望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还是说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就在二人僵持之时,李四通急匆匆跑了进来,说安君侍找到了,人就在紫宸殿后院的树林中,只是被毒蛇咬了,如今还昏迷不醒。
皇帝大惊,立刻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要出去查看,又吩咐了李四通即刻去请太医。万言宁见皇帝居然真的不来哄自己,一时急了,向着皇帝威胁道:“你走了以后就不许来了!”
皇帝眼中是再也掩盖不住的疲惫和失望,沉声道:“朕将后宫交给你,不是把他们的性命交到你手里供你玩乐的,你做不到君后那样慈爱待人,好歹装也要装个样子吧?”
万言宁听他说起祁疏玉,怒气更甚:“祁疏玉!祁疏玉!你们所有人都只知道祁疏玉!他这么好!你怎么还把他废了?”
皇帝此刻却平静了下来:“他的确比你好!他在时,就从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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