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襄城号战列舰的那间最豪华的舱室内,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李洁慵懒地靠在天鹅绒沙发上的身躯上,她的皮肤在阳光下散发出诱人的光泽。她微微眯起眼睛,欣赏着窗外楚阳市南湖码头的宁静景色。
她的房间装饰着金碧辉煌的欧式宫廷风格,墙上挂着精致的油画,天花板上吊着华丽的水晶吊灯,整个空间充满了贵族般的奢华气息。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嘲讽,仿佛她已经洞悉了一切。
李洁的着装是一件黑色的晚礼服,裙身由柔软的丝绸制成,紧贴着她的身体线条,展现出她的曼妙身姿。裙子的领口设计为低胸,露出她白皙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胸前镶嵌着一颗璀璨的钻石胸针,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她的黑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双肩上,轻轻拂过她的肌肤。
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发出清脆的声音。她的动作优雅而自然,仿佛她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李淑媛小心翼翼地服侍着她,为她递上一杯红酒,然后在她身边跪下,轻轻按摩着她的腿部。
她的目光落在那份由镇江号战列舰舰长 Edmund.Voyager 送来的情报,情报的封面写着《周原礼窃听记录》。
李洁优雅地拿起情报,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捏了一些文件袋粗糙的纸袋,然后对还在整理床铺的淑媛,有气无力的抱怨着:“以后这种垃圾情报就不用让我看了。你看看就行咯。”
“小姐,刚才我看了我觉得李雪梅的计划还是有些危险性的。”李淑媛一边抱起洁白柔软的枕头轻轻地扫下上面残留的头发,一边微笑着看向李洁。“她...”
“我猜我那个自以为是的堂姐想要给咱们添些麻烦,”李洁的朱唇轻轻抿了一口杯子里的红酒,啧啧的咂了咂嘴,随后继续说“她最傻的地方就是在我爸爸的船上,想要利用我爸爸驱虎吞狼吃了我的老公。”
“老爷...该不会看不出来吧。”李淑媛笑了笑继续整理被子,虽然她这么说还是在偷偷看着李洁的反应。
李洁放下酒杯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以我对那个堂姐的了解,那就是不会审时度势。来,淑媛我给你上一课。”
淑媛微笑着提起自己的裙摆,然后拿着一个柔软的红色小坐垫放在巨大的红色羊绒地毯上,然后就那么坐在那里,满脸好奇的问道:“小姐,我打赌您肯定猜不出具体内容。我要是输了,我就捏着自己耳朵学青蛙跳。”
“她无非就是想要利用那位新宇少爷看到人血就吓得尿裤子这是第一件事,还有咱们正在赈济楚阳民众这是第二件事,顶多就是多个咱们正在翻修楚阳市飞机场这是第三件事。”李洁说完就眯着眼俯视着已经目瞪口呆的李淑媛,然后她的嘴角只是轻轻地勾起了一抹很浅的弧度,“这都是咱们在明面上摆着的问题。再结合她自以为是这个特点,我猜她一定会想办法解决谣言传播的问题。可是呢,荆楚省汉宁市到淮省的庐州市那条横贯大别山的庐汉隧道已经堵得死死的了。他们要传播谣言那么只有两种途径,一个是利用在庐州给他们侦查的卧底。可那样根本不行,因为现在是安晨曦那个死心眼儿在守庐州。她还把武新宇那个小笨蛋当成亲儿子。一旦消息冒出一点头,对于一个想让自己的这个宝贝大儿继承廿无基业的女人来说,谁敢传播这种消息就弄死谁。这是毋庸置疑的。”
“也是啊,如果我是卧底,本来就想参加低曝光度的活动,怎么会选择传播谣言这种招摇过市的活动呢?”李淑媛努力的琢磨了一下,然后试探着说。“可他们要是隐藏工作做得好一点来接触庐州的重臣呢?”
“接触谁?王大林还是张瑞峰?先不说他们都是被廿无训出来的铁杆狗腿子。”李洁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说,“你先想一个问题,王大林和张瑞峰这两个人知不知道武新宇看到人血尿裤子这件事?仔细想想?”
“王大林是参谋长,张瑞峰是副参谋长,上次姑爷带着小少爷是在登陆艇里小少爷看到人血吓得尿了裤子,应该不止是一两个人看到了。”李淑媛托着腮仔细琢磨着,然后补充道,“可他们并无异样啊。见到新宇少爷也挺和蔼的啊。”
“一个被交通阻隔的外省势力都知道的事情能瞒得住一个参谋长和一个副参谋长吗?别忘了,咱们这次远征就是因为庐汉隧道堵塞,所以咱们先到了襄城然后转进楚水逆流而上才到了环水县。进而占领了楚阳,就这离着李雪梅和周原礼所在的汉宁还有一两天的路呢。所以这个八卦新闻早就在淮省传遍了,而且我还听说过好几个版本的武新宇尿裤子的小故事。”李洁笑着拿出一个小锉刀开始轻轻修饰起了自己指甲的形状,磨了两下,轻轻擦拭掉指甲屑,然后举起手对着阳光照了照自己漂亮的指甲然后,得意的说道,“想搞心理战就要尊重情报的时效性。如果末世前半个小时,我大声嚷嚷‘世界末日就要降临拉‘那我很快就会被当成预言家。可如果现在都已经末世这么久了我还在嚷嚷‘世界末日要降临了‘,那别人估计只会尬笑了吧。”
李洁冷哼一声,她的眉毛微微挑起,眼中充满了不屑。她的鼻子轻轻皱起,嘴角勾起的弧度更深了,仿佛在嘲笑着什么。她的四肢动作优雅而自然,左手轻轻抚摸着右手的指甲,右手则随意地搭在沙发扶手上。
“王大林和张瑞峰早就知道武新宇也就是安新宇尿裤子这事。其实吧,安新宇才八岁,小孩这个词,加上吓得尿裤子这词。连起来多顺畅啊。人可是有心理防御机制的多离谱的事都可以合理化,在我嫁过来之前廿无可是在内部清洗了不少中校甚至是上校。对于武廿无这种杀神,王大林和张瑞峰只要不被触及核心利益他们会本能的忍让。更何况还是小孩尿裤子这种事呢?”李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洞察力,“而且你别忘了,周原礼可是被咱们兵不血刃夺了楚阳,还救出来了杨守节,收伏了楚天明的第九师。他周原礼在庐州那边重臣心里还不够窝囊?再说了继承人不行是未来的事,廿无才三十出头是考虑这事的时候吗?可他们如果打击周原礼这个他们心里认为的怂包现在就有麻烦。”
“如果...小姐我是说如果...如果他们想要数量来打击继承人的威望呢?比如利用流民的口口传播。甚至他们组织突击队翻越大别山进入庐州呢?”现在的淑媛表情已经轻松到几乎完全已经进入了和她家小姐抬杠的氛围中了。
“杨守节一个师被困在大别山里没吃没喝都没走出来到咱们庐州讨饭吃。李雪梅该组织多少人翻山越岭?行吧,就算她派去二百个超人就爬过去了。”李洁说到这里,嘴角的嘲讽更甚,她的眼睛微微眯起,仿佛在享受这场智力游戏的乐趣。她的手指轻轻缠绕着自己的头发,然后笑着说,“十里不同音,一大群荆楚口音的人出现在安娜这个留守长官的地盘上,还是敌占区口音。庐州现在还在清剿残余的孔雀军残党呢,即使是全员女性的孔雀军残党都是抓住就毙了。现在庐州高度敏感,真要是用那么多人散布一些别人耳熟能详的谣言还不如搞袭击的实在。”
“那拉拢小势力给他们枪,让他们扩充势力然后打劫平民,然后利用姑爷的同情心最后让咱们赈济多少粮,那些小势力就能打劫多少粮呢?”李淑媛现在的表情十分俏皮,她的眉毛轻轻挑起,眼中闪烁着一种调皮的光芒。她的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微笑,仿佛在享受着与李洁的这场智力上的兵棋推演。
“哎哟,我的天啊淑媛你这个鬼丫头居然还故意装傻逗我?”李洁说着就一把揪住淑媛的脸蛋,还故意恶狠狠的说,“还装不装傻了?”
“不装傻了,不装傻了...呜呜呜呜...小姐放手啊。”淑媛在李洁放手的一瞬间,赶紧揉了揉自己已经发烫的脸,嘀嘀咕咕的说。“姑爷看到我这样肯定心疼死了。”
李洁瞪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仿佛在说“你这个小滑头”。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神态中透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从容。
“臭丫头,想造反吗?好好说,答得不好,今晚你做饭别吃饭。”李洁说完看着淑媛可怜巴巴的样子,嘴角那得色更甚了。
淑媛捂着脸,清了清嗓子,现在的她委屈极了,以为和小姐这个女诸葛兵棋推演结果变成了考察学问,她看了看李洁小声说:“姑爷,这次兵不血刃拿下楚阳这个重镇,小势力早就吓死了。李雪梅想要拉拢离着咱们近的小势力,多了容易泄密,少了没啥用。”
李洁看着李淑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厉和不悦。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嘴角的笑容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严肃的神情。她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沙发扶手,节奏明显加快,仿佛在表达她的不满。
“淑媛,你这丫头,真笨!” 李洁的声音带着一丝责备,“你这样以后怎么给廿无出谋划策,说了半天都没个重点。告诉我现在这个末世,世道这么乱小势力以什么为生?”
李洁站起身,走到李淑媛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的眼神中带着一种审视的光芒,仿佛在说:“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小姐别打...我知道小势力以骑墙为生,以做墙头草为生,没有节操才是报名准则。”李淑媛在李洁面前显得有些畏缩,她知道自己的回答并没有达到李洁的期望。她的肩膀微微耸起,双手不自觉地揉搓着裙摆,可她感觉李洁没有责骂她于是继续说,“小势力因为本身就是墙头草所以更加愿意审时度势。所以他们根本不可能帮相较于咱们而言完全就是弱者的周原礼。赞助小势力应该是末世前漂亮国那种大体量国家玩的把戏而不是弱者的游戏。现在周原礼内外交困自顾不暇,所以即使赞助了也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因为周原礼现在不具备讨伐他们的能力。”
李洁听着李淑媛的回答,她的脸上逐渐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她的眉头舒展开来,眼神中的严厉和不悦被一抹温和所取代。她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对淑媛的回答认可。
“这还差不多,” 李洁的声音柔和了许多,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赞赏的微笑,“你终于说到点子上了。小势力在末世中生存,靠的就是审时度势,他们不会盲目地跟随一个明显处于劣势的领导者。”
李洁转身回到沙发前,优雅地坐下,她的手指再次轻轻敲击着扶手,但这次节奏放慢,显得轻松而愉快。“淑媛,你的回答很准确。在这种情况下,小势力更可能选择观望,而不是冒险支持一个弱势的一方。”
李洁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新的期待,她看着淑媛,仿佛在重新评估她的能力。“你开始理解这个末世游戏的规则了,这是很好的开始。继续这样思考,你会成为廿无一个聪明的妾,以后也许别人也会尊称你一句武夫人,甚至还可以做一个出色的谋士。”
李淑媛感受到李洁的赞赏,她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她的肩膀放松下来,双手也不再紧张地揉搓裙摆,而是自然地放在膝盖上。“谢谢小姐夸奖,我会继续努力的。不过小姐咱们下一步需要做什么?”
李洁听着李淑媛的问题,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从容和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李雪梅惨死的模样。
她的眉毛轻轻挑起,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仿佛在说“你这个小滑头”。李洁的鼻子轻轻皱起,嘴角勾起的弧度更深了,仿佛在嘲笑着什么。她的四肢动作优雅而自然,左手轻轻抚摸着右手的指甲,右手则随意地搭在沙发扶手上。
“什么都不用做,” 李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李雪梅自己送死,我们就坐看好戏。毕竟她在我爸爸也就是李玄——李大会长的船上枪毙她和周原礼只需要两颗子弹。打垮咱们庐州这一百多万民众供养的这几万人,可是鱼死网破也没胜算的,既然李雪梅已经告诉了我爸咱们在修飞机场。那等待着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智慧。她轻轻抿了一口红酒,享受着这宁静而美好的时刻。
阳光依旧灿烂,透过襄城号战列舰豪华舱室的窗户,洒在李洁的身上,她的皮肤依旧散发着诱人的光泽。然而,此刻的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邃的哀愁,仿佛在缅怀着什么。
窗外的楚阳市南湖码头依旧宁静,但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沉重。湖面上,偶尔有几只水鸟掠过,它们的身影在水面上划过一道道涟漪,却似乎也带着一丝哀伤。
李洁轻轻放下手中的红酒杯,站起身来,缓缓走到窗前,目光穿透玻璃,凝视着远方。她知道,就在不久前,周原礼和李雪梅现在必然已经被处决了,而这一切,都如同这湖面上的涟漪,终将归于平静。
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身,目光落在了房间的装饰上。金碧辉煌的欧式宫廷风格,墙上的油画,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似乎都在这一刻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它们在李洁的眼中,变得黯淡无光。
李洁回到沙发上坐下,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节奏缓慢而沉重,仿佛在为她的堂姐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默哀。不过她已经习惯了,毕竟李玄本就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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