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李老板多年的经营,李家的赌坊已经从镇上开到了县城里,从一家扩大到三家。李大富夫妻接手后,他们家的生意更上一层楼。
他们不但将赌坊开到了金州城里,李大富的妻子还在金州城里开办了多家花楼,他们手里还有几十个人牙子不断为他们的花楼搜罗姑娘。
家里的生意越来越好,老岳父的身体却越来越差。终于在李大富小儿子出生后的第三年,他的老岳父与世长辞。
那时候的李大富可谓是风光无限,他老岳父治丧时,就连当时的金州城府尹都在第一时间登门吊唁。
会出现这种情况也实属正常,毕竟李大富买卖做这么大,那些当官的可没少拿好处。
只是好景不长,几年后老府尹调离金州城,新府尹到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惩办金州城里横行霸道为祸一方的李大富一家人。
李大富在金州城的这几年里也结交了不少有身份的人,他也替不少达官贵人办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
被抓后,聪明的李大富选择了什么都不说,结果还真有贵人出手救了他们一家。
命虽然保住了,但是积攒多年的家业却拿不回来了。李大富感到万分庆幸的同时又忿忿不平,他觉得新府尹就是在故意针对他。
李大富生气归生气,他敢鱼肉乡里,但是他害怕当官的,他不敢做报复新府尹的事情。
就在李大富最落魄的时候,他的堂哥找到了他,这个堂哥就是李村长。兄弟俩喝着酒聊着天,一夜转眼就过去了。
第二天李大富酒醒的时候,李村长已经走了,临走的时候他还留下了一大笔钱。
李大富再三考虑之后,他决定回白浪村和堂哥再聊聊。
聊过之后,李大富才下定决心东山再起,而他接下来要做的买卖,其实也算是他的老本行。
其实早在李大富的岳父还活着的时候,他岳父就在替云州孟家做搜集童女的事情。
当时送去孟家的童女主要是欠债的赌徒拿来抵债的女儿或者姐妹,这里面也不乏有偷抢拐骗来的。
随着李大富的生意越做越大,他开始派手底下的人牙子到处去收买穷苦家庭里的男孩女孩,相貌好的送去孟家,相貌差些的留在花楼里或者赌坊里。
这些人牙子都是李大富老家的亲戚,说白了就是白浪村的村民们,李村长的媳妇儿曾经还是这些人牙子的头头儿呢。
以前,他们搜集来的男孩女孩们都集中在李大富的花楼里,等孟家来人挑好之后再送去孟家。
现在虽然花楼和赌坊都没了,但他们多年来积累的经验和人脉都还在。
至于新据点要选在哪里,李大富建议选在白浪村,李村长却建议设在他儿媳妇娘家所在的村子。
李大富怎么会不明白李村长的小心思,不过经历了一场牢狱之灾,李大富早就没了以往的心气儿,他只想赚够了钱就金盆洗手,然后找个谁都不认识他们一家人的地方隐姓埋名安稳过完这辈子。
所以李大富根本就不打算和李村长争,他爱做领头羊就让他去做好了,反正自己不再做那只出头鸟。
李大富以身体还未恢复为由,将重设据点、甚至与孟家人接头的事情一股脑全丢给了李村长。
这个李村长也是个贪心的人,他连客套都省了,他甚至还说将来一定提携李大富,很快就会让他恢复往日的荣光。
荣不荣光的不重要,赚钱才是硬道理。
李大富拿着李村长留给他的那笔钱做起了人牙子的买卖,机缘巧合之下,他发现这骗人比买人赚得多。
他的三个儿子已经长大了,最小的也有十五岁,而且三个男孩子在相貌上都继承了父母的所有优点,再加上书读的也不错,诱骗那些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那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正因为李大富一家的屡屡成功,白浪村不计其数的李家人走上了这条泯灭人性的不归路。
都说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丧良心的事情做多了自然就会有报应。
几个月前,李大富的媳妇儿在隔壁县城街上遇到了一个和家人走散的小姑娘,小姑娘也就七八岁,但是相貌真的十分出众。
李大富的媳妇儿一心想着这个漂亮小姑娘一定可以卖个大价钱,于是她连哄带骗领着小姑娘回到了他们落脚的客栈。
看到相貌如此出众的小姑娘,李大富也是欣喜不已。
就在李大富夫妻估算着这次能赚多少钱时,县衙里的人就找到了他们,一同前来的还有小姑娘的叔伯兄长。
李大富夫妻俩被押去了县衙,李大富的媳妇儿当晚就死了,她死前留下一封遗书,将所有罪责揽在了自己身上。
县太爷似乎心急结案,但是为了给被拐的小姑娘一家一个交代,李大富被打了三十大板才被放了出来。
李大富躺在家里养伤的时候越想越觉得他媳妇儿死的太蹊跷,他们都说是他媳妇儿自己写下了认罪书,可是李大富再清楚不过,他的妻子大字不识一箩筐,她怎么可能写什么认罪书。更何况他妻子最怕的就是死,她又怎么可能会自杀。
李大富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太不对劲,等到伤养的差不多时他就回村里找李村长,他怀疑是李村长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他想问个明白。
李村长当然不会承认杀人灭口的事,但李大富既不傻又不瞎,他一眼就看出确实是李村长搞得鬼。
气不过的李大富吵嚷着要去找孟公子,他说要给自己媳妇儿讨要个说法。
他其实也就这么一说而已,哪成想李村长当真了,他竟然叫来了人,把李大富捆起来丢进了狗舍里。
李大富哭着求饶保证都没有用,他就这么被一群恶犬活活咬死了。
至于他的三个孩子,他们都是到李村长家里寻找多日未归的家人时,被村长以同样的手段给害死的。
李家父子看到阿宁在那边复活齐家人,他们以为他们也有再活一次的机会。
可惜阿宁完全没有这个打算,等他们把事情交代完后,她就拿出魂瓶把他们全收了进去,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们一群人在河边这么折腾,李村长等人却不急着逃。
相反,李村长召集了全村男女老少,他们举着铁耙菜刀、领着自家的鸡鸭猪狗跑到河岸边,准备再来个杀人灭口死无对证,然后把这件事继续推给河神。
也不知道是谁给了他们这份自信,之前被阿宁那么打,他们竟然还不长记性。
阿宁看着这群人气势汹汹的架势,她都要乐了。
县令带来的人手有限,而慕清越这边也不好对普通百姓出手,这事怎么看都是他们要吃亏。
就在大家焦心不已的时候,阿宁甩出长鞭,三两下挥过去,不分长幼、不分人畜,只剩下遍地的哭嚎。
“去找绳子,把该拖走的全都捆起来,拖去大牢严刑拷问。”
阿宁一出手就解决了危机,县令和衙役们都吓傻了。还是南风反应快,他马上带人回村子里找绳子。
李村长自然不甘心就这么束手就擒,但他已经没有办法再站起来逃跑,于是他就边打滚边叫嚣着要让阿宁他们都不得好死。
阿宁没再亮鞭子,等南风拿来了麻绳,阿宁抬手接了过去,她说还是她亲自把人绑起来比较稳妥。
她走到了李村长身边,右手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左手一甩就送到他脸上一巴掌。
阿宁的左手打到李村长脸上的时候她的右手松开了,不松开他,李村长被打掉的就不是他的牙,而是他的脑袋。
“我最讨厌千家人和他们的走狗在我面前诅咒谁死呀死呀死呀的,我叫阿宁,家住不夜城中枢院。记住了,你可千万别死,不然你会后悔自己在这世上出现过。”
阿宁这次倒是没有动气,至少从她说话的语速来看,很正常。
她三下五除二就把涉案的那些村民全绑上了,她还不忘回头对李村长那个掉了门牙还没长出来的大孙子交代,让他赶紧去他舅舅家找他舅舅。
收拾完这些家伙,阿宁才把注意力转到了豆蔻身上。
“孟常给你的玉佩还在你身上吗?”
豆蔻从衣领里扯出玉佩让阿宁看,她还是之前的打算,等回了坛州让她爹亲自送去孟家。
阿宁朝她伸出手:“把它给我吧,我替你还给孟常。”
豆蔻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这种东西还是由我父亲亲自还回去比较妥当。”
阿宁看向齐明,但齐明却对她摇头。齐明知道阿宁此举是想帮豆蔻,可这玉佩意义不一般,他实在没有立场劝说豆蔻。
“我不跟你说礼不礼数的问题,”阿宁有些烦躁的敲了敲额头,“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你觉得你爹进了孟家还能活着出来吗?”
豆蔻皱着眉直摇头:“一码归一码,在济州的时候他放过了我,那就说明他已经放下了,那他就不会再为难我爹。”
我的傻姑娘呀,济州城外拦住你们的是敖宸,揍齐明的是遨旭,这事跟孟常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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