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敢……”
那俩人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他们听到文道德说自己是个“记仇的人”时,心中吓得怀疑自己小命已经丢了。
能听见自己还有呼吸声,已经是万幸至极。
哪里真敢这么直接去传话,说文爷是个记仇的人?
不仅胡海奎那关过不了,就连文爷这边也是杀机重重。
“记仇的人”这四个字,曾经在江湖中是一句黑话。
意思有点儿类似下挑战书,直接告诉你:你得罪了我,我的报复已经在路上来了!
“你们在害怕什么?”文道德非常不满。
“我、我们……”
俩人语无伦次说不出话来。
面对这样一号在道上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他们自然是害怕的。
文道德和胡海奎,一个是强盗、一个是土匪,对于他们来说,两边都得罪不起。
“让他们滚!”
文道德起身大步离开。
紧接着听见外面发动车的声音,很快车就远去。
仓库里的俩人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只要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走了,那他们的小命就算是保住了。
“快走!”
俩人的后背被人踢了一脚,双双被踢得一个踉跄,差点儿站立不稳。
“快滚!”
那人“滚”字刚说完,这两人就没命地朝仓库大门跑去。
……
第一医院里。
丁易辰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输液,他转头看着隔壁床上还未醒来的司机,心中一阵焦急。
他问清楚了,司机是大脑受到重创,命是抢救回来了,但是能不能醒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如果一直不醒,那就成植物人了。
门开了。
文道德和三名手下走了进来。
丁易辰抬了抬头,说道:“文爷,您、您怎么来了?”
“怎么?这里是我不能来的地方吗?”
文道德不太高兴,但也没有生气。
他走到丁易辰的旁边看了看,“这是还在输液呢?”
“是的文爷,护士说我没什么大碍,就是点皮外伤。”
“被车撞成那样还能说是皮外伤,你想证明你命硬还是本事好?”
“我……”丁易辰语塞。
文道德走到隔壁的那张床前,他低头看着司机,轻声道:“你要醒来啊,一定要醒来!”
“你要是不醒来,我就把你扔到海里去喂鱼虾!”
这狠戾的声音,令丁易辰听着胆颤不已。
好家伙,这到底是安慰司机还是恐吓司机?
文道德在病房里坐了二十几分钟,接连安慰了丁易辰四句。
你和司机的仇,我会帮你们报。
胡海奎的账,迟早会结算。
丰玉玲不要命地凑上来,找到适当的时机让她知道知道文道德是个怎样的人。
等你们出院后,我要在五星级大酒店里为你们摆宴压惊!
文道德走后,留下了两名保镖在病房门口站岗。
丁易辰拒绝都拒绝不掉。
人家文爷说了:你们两个现在是生命和身体最脆弱的时候,需要有人二十四小时保护你们。
一想到门口杵着两尊黑着脸的壮汉,如同庙里被香火熏黑了的金刚一般。
丁易辰就莫名地觉得尴尬。
但是没办法,自己现在这状态,还真经不起任何人来折腾。
万一胡海奎知道了他们在这里住院,铁定得派人来弄死他们。
文道德刚走没一会儿,病房的门又被人打开了。
这回是两个窃窃私语的声音,“是这间吗?”
“好像不是,这怎么有保镖?”
差点儿睡着的丁易辰心中纳闷儿。
既然门口有保镖,那为什么门能被人打开?
敢情那两名保镖只是摆设?
直到人走到他床前来了,他才知道来的人为什么能从保镖的眼皮子底下顺利进来。
“海叔、晓峰,怎么是你们?”
丁易辰激动得想要坐起来。
可无奈的是,刚想挪动一下身体,后背和脑袋就疼得他直咧咧嘴。
“有人找到我们,说你被车撞伤了住在这里。”
柳大海担心地看着他。
他明白,这一定是文道德的人去找的海叔。
“辰哥,你怎样了?撞伤了哪里?”丁晓峰快哭了。
“海叔、晓峰,你们不用担心,我没事,就是当时头撞在玻璃上了,其他地方好好的。”
“你个臭小子,你骗我呢吧?”
“海叔,真没有,全身的骨头都没事儿。”
“真没事?”柳大海不信。
“真没事,你看看我这些检查报告单就知道了。”
柳大海瞄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那叠报告单,但是他没有去看。
既然丁易辰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了。
“阿辰,我和晓峰把石料厂的工作辞了,好专心照顾你。”
“好。”
那种分成太大的工作辞了也好,丁易辰放心了。
“海叔、晓峰,你们不必再去找工作,等我出院了你们到我店里去帮忙。”
“你那不是服装店吗?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儿去帮什么忙啊?”
丁晓峰有些惊讶。
“虽然是服装店,但是进货、卸货、整理衣服、后面的仓库打扫什么的,都是可以做的。”
“说得也对,那我和晓峰就先在医院照顾你。”
柳大海和丁晓峰的到来,不仅能帮着照顾他和隔壁床的司机。
海叔还给他带来一个消息:他们这些日子做工的石料厂,老板就是胡海奎。
这让丁易辰有些意外。
原本他错听成了饲料厂,因此当时也没有去多想。
这会儿才知道那是石料厂。
“海叔,你说的石料厂是不是叫‘白玉石材厂’?”
“对对对,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那边的采石场没几家,大的石材厂只有一家,就是‘白玉石材厂’,这个厂就是胡海奎用不正当的手段霸占去的。”
“原来是这样,难怪里面那么多监工的打手。”丁晓峰愤愤地说道。
“监工的打手?监什么工?那么多是多少?”
一个石材厂而已,竟然都使上了监工?还那么多?
“就是厂里有三十个打手,每天都拿着皮鞭或者木棍盯着我们干活,谁要是稍微一停下来,他们的鞭子和棍子就打下来了。”
“晓峰,你和海叔也挨过打?”
丁易辰心疼地问。
“挨过,经常我们正埋头做事的时候,就被突如其来的鞭子和棍子猛抽几下。”
“你们还手了吗?”
“当时没还手,海叔不让我还手。”
“海叔,为什么?”丁易辰惊讶地问道。
“当时还手,会有更多的打手过来打,乱棍之下就不知道会被打成什么样了。”
“可是……”
丁易辰立即打住没有说下去。
他本来想说可是你们如果不还手的话,被打了岂不白挨打了。
这得承受多大的窝囊气啊。
“海叔背地里偷偷和我说,我俩当面不顶撞、不还手,背地里可报复了不少。”
柳大海在一旁嘿嘿地笑,“被报复了却不相信被报复了,这种感觉太好了。”
丁易辰听了放心了。
海叔依然是那个不肯服输、不肯吃亏的海叔。
“我们今天辞工出来的时候,我和海叔还干了一件事。”丁晓峰的语气兴奋起来。
“干了一件什么事?”
“我们俩把所有的切机和砂锯的刀片全给废掉了,那么多台机器全都不能用哈哈哈!”
“海叔,晓峰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做这么点事不是小意思么?”
“海叔,真有你的。”
丁易辰身上的伤痛仿佛好了一大半,不那么疼了。
“阿辰,我们还带来胡海奎的一个秘密。”
柳大海表情神秘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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