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您不知道吗?”
丁易辰疑惑地看着文道德。
这个黑道头子不应该什么都知道得明明白白吗?
“我只知道是我间接害得张培斌受骗,我如果不派他去和胡海奎过户豪富大厦,他就不会认识吴飞燕,也就不至于被她诈骗。”
丁易辰明白了。
文爷只知道张培斌被吴飞燕骗走那么多钱。
并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她轻易骗走。
更不知道他们实际上已经同居在一起,这才导致他百分百信任吴飞燕。
“你说他和吴飞燕同居了?”文道德很震惊。
“是,不仅同居,而且张培斌还出钱为她买下了一层大公寓。”
“然后呢?”
“也就是他买下的这层公寓楼出了问题。”
“什么问题?”
丁易辰于是一五一十地把自己所了解到的案情告诉了文道德。
吴飞燕租住的一套公寓楼业主不在南城,是位老华侨。
她以往都是准时支付租金,很守信用,老华侨看她是个漂亮姑娘,说她面相和善,是个信得过的人。
便把房子的产权证和相关手续都交到吴飞燕手中。
告诉她,这套房子本是准备出售的,既然吴飞燕租住了,那就请吴飞燕帮他张罗出售的事。
没想到吴飞燕就动起了歪心思。
她先是勾引张培斌上钩,以为她购买婚房的名义,买下她租住的这层公寓。
张培斌动用了自己多年的积蓄,又找借口向家中父母要了不少,剩下的部分办了贷款。
就这样,买房的钱都上了她的腰包。
而房子并不是如张培斌所想终于属于他们俩。
吴飞燕拿到房款之后,并未付给房东,而是存入了自己的账户。
张培斌忙着准备结婚事宜的时候,她又继续想出了新的敛财方法。
她对外谎称这房子是自己的,并且打算出售。
于是,就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先后卖给了十五位买主。
此时正是南城的房地产业步入起飞阶段的时候,每个楼盘一开都会被一抢而光。
吴飞燕租住的是南城的黄金楼盘,一听到她要出售房子,想买房的人都蜂拥而至找上她。
就这样,她收了十五位买主买房的全额款项。
并给买主们立了收款字据,并说自己这些天工作非常忙,走不开。
因此跟每一位买主约定了过户日期。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这竟然是她处心积虑构建的一个诈骗套路。
这些钱,全都进了她个人的银行账户。
真正的业主老华侨远在国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房子已经被卖了。
而且还是被这个女骗子拿来当了骗钱的工具。
张培斌更是没有想到。
这个躺在自己身边的漂亮女人,竟然与他同床异梦,想的只是他手中的钱。
其他十五位买主更是做梦都想不到。
这个自称是该房业主的年轻女子,利用目前还不够完善的房管规定钻了漏洞,骗取了他们的购房款。
在所有的人都喜滋滋地等着过户,准备着不久之后就能迁入买下的新居时。
吴飞燕已经办了旅游签证,飞往了国外。
她所诈骗到手的那五千多万元,在这之前已经由一些见不的光的地下团伙帮转移到了国外。
丁易辰说完,停顿了下来。
“那后来呢……”
文道德正要继续问下去的时候,门开了。
管家端着茶壶和茶具进来。
“文爷,茶煮好了。”
“好,放在桌上吧。”
管家放下茶,为文道德和丁易辰一人倒了一杯,然后又出去了。
文道德端起茶杯递给丁易辰,“来,先喝茶,这茶比较特别,它必须要煮上半个小时以上,才会香味醇厚,越煮越香。”
“多谢文爷!”
他伸出双手接了过来。
还未入口就闻到了浓郁的茶香,别说喝了,单是闻着这香味儿,就已经沁人心脾。
他喝了一口,瞬间唇齿留香,心情也特别轻松起来。
“文爷,这可是好茶啊!”他发自内心地夸赞道。
“嗯,的确是好茶,这茶目前还没有名字,是山区老农无意间发现的,产量极少,所以相当贵,我托了很多人才买到一点。”
文道德在介绍茶叶的时候,以往的那个神采飞扬的文爷又回来了。
刚才为儿子忧心忡忡的老父亲不见了。
见丁易辰喝完一杯。
文道德又连忙帮他倒满一杯,“咱们还是聊刚才的话题,品茶的话题改天有时间咱们再喝再聊。”
“好,文爷还想知道什么?”
“我……我只想知道强儿到底去了哪个国家。”
他的神情又落寞了下来。
“文爷,您不知道文少去了哪个国家?”
丁易辰很惊讶,查一下文武买的机票是飞去哪里不就知道了?
“那您没查他乘坐的航班?”
“查了,没有查到,恐怕不是坐的飞机。”
“不是坐飞机?那是轮船?”
“嗯,偷渡只能这样。”
文道德说到这里,显得更加难过。
宝贝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偷渡去国外?
这一路轮船颠簸,如果能平安到达要去的国家那还好。
可万一船在海上颠簸几十天出个什么事,那可是大海啊!
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连妈祖都救不了他。
丁易辰这才明白了。
原来,文道德之前就是因此落泪。
“文爷,您放心,我一定尽力托朋友打听文少的下落。”
“你能有办法?”
文道德的脸上露出期盼的笑容。
“办法总会有的,人多力量大,我多找些朋友打听打听。”
“好,我相信你一定会有办法。”
“文爷,那您就别再担心了,文少也不是小孩子了,他是个有头脑的人,只不过在这件事上,有自己的想法而已。”
“希望如此吧,就拜托你了。”
“文爷,您还有事吗?”
“噢噢,没有了,你要去忙了是吧?”
“嗯,和人约好有点事要去办。”
“好,那你去吧,耽误你这半天工夫。”
文道德的语气有些内疚。
丁易辰从文家出来,骑上自己的摩托车加速朝医院赶去。
目送他远去之后,管家匆匆关上大铁门。
他走进书房,轻声道:“文爷,丁易辰能帮打听到少爷的下落吗?”
“应该能,只要他去找那个人帮忙,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可是,我刚才在门外听他对您说的,似乎他们两个根本就没见过面?”
“嗯,我也听出来了,所以我后来就只字不提那个人。”
“文爷,要不咱们备上一些礼物去求求他本人?”
文道德一摆手,不耐烦道:“我去求他?这几十年都没有来往,如今我突然去求他?”
“文爷,我觉得这没有什么,只要他能帮咱们找到少爷就行。”
管家边说边察言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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