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守卫接过了风尘递来的身份灵牌,仅一眼之下便神色震动,赫然乃是最高等级的贵宾令——"玄阳令"。他慎重地验明了真伪,片刻间,侍卫额上沁出丝丝冷汗。
“这二人究竟是何来历,一人出示楼主的传信玉符,另一人竟亮出这等至高无上的‘玄阳令’。虽尚未证实玉符真伪,但这‘玄阳令’既已确凿无疑,另一位的身份想来也不会简单。”侍卫心内暗自惊骇。
“此二位堪称是我四季楼的尊贵宾客。”侍卫恭恭敬敬地将“玄阳令”双手奉还给风尘。
“师兄,我们进去吧。”风尘瞥了一眼炎开,言语之间带着一丝得意之色,似乎在回应先前炎开的挑战:“瞧见没,你的传信玉符至今未得验证,还是得看我手中的‘玄阳令’。”
“厉害啊,师弟,原来你是藏着这么一件宝物,顶级贵宾令,可真是深藏不露。早知如此,我当时就不该把那东西拿出来。”炎开面带讶异之色地说道。
风尘则淡然一笑:“罢了,你取出那信物恐怕不仅仅只是为了进入四季楼吧,所以无论何时我展现这贵宾令都无关紧要。”
炎开并未否认,二人并肩步入楼内,交谈之中,风尘从炎开口中得知了一个秘密,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想:四季楼原来竟是自炎开的那个时代传承至今的恐怖宗门!据说在炎开的时代,四季楼就已经是个历史悠久、深不可测的古老势力,究竟源起于何年何月,早已无人能溯其源头。
而炎开手中的那片金色树叶,实则是与风尘手中的“玄阳令”具有同等地位的稀世珍宝。
然而炎开并没有向风尘透露,自己的那片金色树叶比起寻常贵宾令,更是价值连城,即便是最顶级的“玄阳令”,也无法比拟。
尽管风尘并不知情,但他却明白了为何炎开会来到四季楼。万古岁月流转,沧海桑田变迁,那些曾与他共历风雨的人们早已消逝,无论是朋友或是对手,都已成为黄土白骨。那种举世皆寂的孤独感,风尘曾在那一夜的腥风血雨中深深体验过,因此他对炎开的心情深有同感。
此刻炎开找到了话题,对风尘说道:“说起来,这四季楼势力倒也颇为奇特,它的历史悠远绵长,追溯无尽。每隔一段时日,便会隐匿于世人的视线之外,或许百年,也许千年,乃至万年。待到世人皆以为它已经彻底消亡之际,它又再度重现人间。至于其中缘由,至今仍是个谜。”
闻听此言,风尘亦是惊讶不已,他之前从未从咒魇口中听说过这段秘辛。
“哈哈,果真不愧是我四季楼的尊贵客人,现今这天下能知晓四季楼这段历史之人已是寥寥无几。”伴随着一阵宛如银铃般的笑声,四季楼楼主谷企云款步而来。
“敢问两位持金秋叶而来的贵客来自何处?”谷企云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那片金色的叶子。直到此时,风尘才知晓这片叶子被称为“金秋叶”,这个名字倒也与其寓意相得益彰。看来这所谓的“金秋叶”显然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然而风尘并未知晓,这四季楼自创立以来,仅仅散发出四枚象征春夏秋冬的四季叶,分别是春华、夏炽、秋金与冬霜。这些叶子皆赐予了对四季楼有着深重恩德的人物。此刻,炎开手中握有的正是其中的秋金叶。
因岁月流转,此物太过罕有,故而谷企云初时未能立刻辨识,但回想之后,自然大感震惊。四季楼历代祖训有言:“持有四季叶步入四季楼者,无论身份何人,待之皆应如同对待太上长老,不得生出丝毫轻慢之意。”
炎开听闻谷企云询问,却流露出一丝不悦:“如何,难道我手中的金秋叶乃是伪物,抑或是四季楼的规矩已改?我来历还需对你一一禀明不成?”
言罢,炎开周身瞬间弥漫起浩瀚无边的煞气,风尘顿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座尸骨累累、血海涛涛的世界,立足于孤舟之上,随时可能被血浪颠覆,沉沦其中。
“该死……”风尘紧咬舌尖以痛感维系清醒,并催动炎开传授的清心咒稳固心神。“这才是真正太古强者的威势啊。”
风尘已然确认,这就是当年他在小世界中目睹炎开破封而出那一刹那给予他的震撼感觉。那次尚且只能远观而感叹,如今近在咫尺,这份威势已经不仅仅是震撼,更是生死攸关。所幸那煞气仅是瞬息即逝,但风尘仍感到仿佛历经百年之久,全身已被冷汗湿透。倘若再持久些许,他觉得自己即便借助清心咒也无法抵挡。
此时,风尘视线转至四季楼楼主谷企云,只见她神色惨白,望向炎开的眼中充满了惊悸。风尘顿时明悟,原来刚才炎开几乎将全部煞气威压倾泻在她一人身上。
经此一幕,谷企云再也不敢多言一句。立刻双膝跪地,恭谨地朝着炎开行礼。“弟子谷企云冒犯老祖,请老祖息怒。”
两手捧举金秋叶,谷企云低下头,鼻尖悄然滚下的冷汗未敢稍作停留。她深知任何多余举动在此刻都是极其危险的。
据古籍记载,四季叶曾赠予的四位恩人不仅是四季楼的大恩人,同样也是修为通天的存在。而这四位更是皆非善类,绝对不容小觑。此前谷企云虽知此些典故,但却并未太过在意。毕竟她自身已是屹立世间顶峰的圣境强者。在这个斗帝难觅的时代,还有什么值得畏惧?
然而今日,面对炎开,感受到其气息的压迫,谷企云方领悟到先祖的警示。这一切岂能简单用“非善类”来形容,分明是震古烁今的魔神,煞星。加之那股仅凭气息便令她动弹不得的力量,究竟是何种境界,莫非已达斗帝之境?谷企云内心思绪万千,但她清楚一点:对这位人物必须遵循祖训,表现出绝对的敬畏。
时光悄然流逝,这一片空间静寂得连落针之声也能听得一清二楚。自谷企云抵达此处起,便动用了自身之力封锁了这片区域,因此外界无人察觉此处的异常变化。
终于,炎开饮尽手中的一壶灵茶,茶盏落于桌面之际,清脆声响随风而散。与此同时,他将手中的金秋令收入袖中,对谷企云开口道:“罢了,毕竟你是云倚前辈的后裔,你的过失尚可原谅,我不为难于你,起身吧。”
“谨遵太上长老法旨!”谷企云起身,再次对炎开躬身行礼。“还请太上长老移步,弟子欲设宴为长老涤尘接风。”
“移步之事就不必了,此次前来,我有一些事宜需询问于你。”炎开答道。
“愿闻其详,太上长老!”谷企云一边亲自为炎开斟满一杯灵茶,一边恭敬地回应。
“我要的是你们千年以来搜集到的所有有关百战皇朝皇家血脉的情报。”炎开此言一出,再次令谷企云为之震惊。
然而她并非凡俗之人,转瞬即稳住心神,整理思绪之后回答:“禀告太上长老,您或许知晓,我四季阁各分支每十年便会向上汇报一次,并且每个分支仅保留最近十次也就是百年内的信息。并非弟子推诿,您所需的千年情报,恕弟子目前无法提供。”
“拿不出来你就向总部索要,报上我炎开之名便可。若是四季阁的典籍未曾遗失,传承未曾中断的话,提及这个名字,他们会将所需之物交予你的。”炎开自信满满地说着。谷企云深知他有这样的底气,不仅持有金秋令,更是疑似已达到传说中帝境的存在。
此刻,他竟索要百战皇朝千年来统治者的相关信息,此举意欲何为?谷企云心中暗自揣测,却明智地将疑惑藏于心底,只是回应炎开:“太上长老对我四季阁有再造之恩,如此要求自当遵命执行。请长老稍待片刻,弟子立刻传讯总部。”
炎开微微挥手示意许可,谷企云旋即离去,显然是动用秘术与总部联系。在此期间,风尘仿佛一阵无形的微风,悄无声息地在一旁见证这一切。待谷企云离开后,风尘不再有所顾忌,径直问道:“师兄,你索取百战皇朝皇室情报,莫非打算篡位夺权?抑或另有所图?”
“你想多了。”炎开毫不犹豫地回复,“我确实还有一些手段,对付几位普通圣阶强者不在话下。但是想要掌控百战皇朝,这点手腕远远不够,就算是在我修为巅峰之时,也需要费一番手脚。”
“小师弟,这世间的奥妙深远得很,也不似表面看上去那般宁静。你们常说帝境高不可攀,近几百年或许真的无人能触及。但在这众多帝国与宗派之中,定然隐藏着已达此境的老怪物们。届时再辅以历代积累的深厚底蕴,现在的我去那里,无异于送上门给人宰割。”
“记住,在修炼界有一条重要的常识:一个势力的实际最强者往往比公开显现的实力高出一个大境界。当然也有个别特例,但这毕竟不多见。”
风尘听罢,连连点头称是。此时,谷企云已然返回,并带回了百战皇朝千年以来的皇室档案。她并不清楚自己上报给总部的消息在高层中引起了何等震撼,只知道总部没有犹豫,直接将资料传送了过来……
"前辈,这是您所需的情报。”谷企云说着,双手呈上两枚灵玉简牍。
“你的执行力尚佳,无需在此侍奉我们,你可以先行离去。”炎开淡然说道。
“多谢前辈赞扬,晚辈就此告退,若有任何差遣,敬请随时示下。”谷企云答道。
话音未落,炎开已在其背后提醒:“心境不定,则真元无处归宿,直至神识涣散,修为停滞不前,杂念纷飞,意与息无法相融共契。
灵光乃本性的显现,心神散漫则灵光随之消散,心神凝聚则灵光聚集,心神宁定则灵光稳定,心神圆满则灵光璀璨。故此,观灵光之状,便可明了心性之聚合离散。”
谷企云闻此言,步伐一顿,久久立在当地,直到过了盏茶工夫才转身过来,朝着炎开再次深深一礼。“前辈教诲,弟子必铭刻于心。”
“罢了,去吧。”炎开挥了挥手示意。
风尘则默默地揣摩着炎开的话语,却并未察觉出其中蕴含的特殊玄机。“师兄,您刚才所言是何等高深修炼法门?还请赐教一二。”他厚颜地问道。
“并无何等神奇的修炼秘诀,我只是看出她在修行中出现了一些偏差,遂给她一点指引罢了。”炎开回答道。“你小子别老是盘算着从我这里挖宝。”
“罢了,事情也都处理完毕,咱们走吧。这个给你仔细研读,将来必定有所裨益。”炎开说着,从中取出一枚玉简递给风尘。
风尘略微探查之下,得知其中记载的是百战王朝皇族百年间的秘闻琐事,乃至哪两位亲眷间的情感纠葛,或是某些皇族子弟间的勾心斗角,都详尽入微,仿佛一部皇族内部的秘辛史册。当然,其中不乏确有价值的内容,诸如某位皇室强者何时突破修为瓶颈,哪两位强者之间起了冲突等等,可谓包罗万象,繁复多姿。
见此情景,风尘不禁揣测起炎开的真实意图。先前向他询问时,炎开的回答看似诸多,却又似有避重就轻之意。然而既然炎开不愿透露更多,风尘也就不再追问,反正问也问不出个究竟。
于是二人又在原地闲聊了将近两个时辰,话题广泛至极,从天地万物到仙子侠女,无所不包。期间,风尘听着炎开讲述各种趣事,然后二人又一起品评哪些女子修为精进,哪些少女娇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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