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潼恰巧听到了李三的担忧。
“放心,你们只是在客栈暂住一晚,明日我们便能重返侯府。”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沈云渊瞪大了眼睛,望着沈清潼,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阿姐,你没开玩笑吧?他们怎么可能让我们搬回去?他们现在恨不能立刻将我们碎尸万段!”
沈清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仿佛胸有成竹。
“你就安心吧,明天,我们就能重返故地。”
沈云渊的心情如同被掷入湖面的石子,泛起一圈圈涟漪。
阿姐的神秘和沉默让他觉得事情远非表面那么简单,然而他并未追问,只是默默地给予她温暖的安慰。
“阿姐,无论身在何处,平安便是福。我不求富贵,只愿你安然无恙。”沈云渊的眼中满是对姐姐的担忧和关怀。
沈清潼感受到了他的深情厚意,知道他在担心自己会做出一些冲动的决定。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柔声道:“云渊,早些歇息吧。明日,我会来接你回家。”
沈云渊点头,眼中闪烁着对她的信任。
“阿姐,你也早些回府,别让姐夫久等了。”
夜色渐浓,两姐弟的对话虽简短,却充满了深厚的姐弟情谊。
在这个充满未知的夜晚,他们彼此依靠,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沈清潼踏出客栈,轻步回到马车中。
夜少冥已静候多时,见到她,他微微侧身,为她腾出舒适的位置来。
沈清潼累极,无力多言,顺从地靠了过去。身有身孕的她,奔波一日,早已疲惫不堪。
此时此刻,能有一个安静的角落让她稍作休息,对她而言,简直是莫大的恩赐。
她没有多余的顾忌,安心地将头枕在夜少冥的臂弯。
夜少冥感受到她深深的疲惫,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
他贴近她的耳畔,轻声细语,如同哄睡孩童般温柔。
“安心睡吧,所有的事情,都有我。”
他的嗓音,宛如山间清泉流淌,甘甜而清新,又如春风轻拂,温暖而柔和。
沈清潼在这声音中沉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遍布四肢百骸,舒适得仿佛置身于云端。
“谢谢你。”她轻声低语,双手紧紧环抱着他的肩膀,闭上眼睛,呼吸均匀而平缓,仿佛在这瞬间陷入了甜美的梦境。
夜少冥低头看着怀中沉睡的女人,那张恬静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柔和。
他心中的柔软被触动,面具下的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温柔的弧度。
他静静地守护着她,让这份宁静和温暖延续下去。
几缕秀发轻轻垂落在她的额头,夜少冥情不自禁地想要为她整理,然而却发现她已紧紧依偎在他的腰间,如同婴儿般沉浸在安稳的梦境中。
她巴掌大的小脸宁静无比,红唇间流露出淡淡的安详笑意,仿佛所有的忧虑都被夜色温柔地吞噬。
夜少冥不敢轻举妄动,只是静静地凝望着她,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柔情。
回想起今夜的种种,他对沈清潼的疼惜之情愈发深沉。
究竟是怎样的坚韧与毅力,让她能够承受沈政文那般偏心的父亲所给予的摧残?
仅仅是听闻沈政文的所作所为,都让夜少冥感到窒息般的压抑,更何况是身处其中的沈清潼呢。
面对父亲的冷嘲热讽,那份屈辱,比死亡还要难以忍受。
他在心中默默发誓,从此之后,他要成为她的避风港,不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马车在王府的大门前缓缓停下。
夜少冥没有打扰沉睡的沈清潼,而是让她安静地躺在那里,他自己也在马车内守护着她。
王府的安惠堂内。
夜老夫人坐在软塌上,精神矍铄。
夜少阗等人围坐在夜老夫人的身边。
“祖母,你看看这个沈清潼,简直无法无天,现在竟然还未回府!”
李清霜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祖母,女子嫁为人妇后,自当遵循夫家的规矩。你看看五弟妹,如此不知礼数,若是被外人知道了,岂不是笑话我们王府家教不严?”
夜少阗对妻子的话深表赞同,连连点头附和。
“祖母,清霜所言极是。待她回来,你必须得好好给她讲讲规矩。”
夜老夫人的眉头微皱,一脸倦容,她挥了挥手,疲倦地道。
“夜已深沉,你们也都散去吧,各自去歇息。”
夜少阗站在一旁,脸上露出几分犹豫和担忧,他轻声问道。
“祖母,我们真的不派人去寻找她吗?她如此不懂规矩,万一传出去,岂不是有损我们王府的声誉?”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
“祖母,您还记得我们初入京城时,曾遭遇过多少麻烦吗?为了我们自己,也为了府中的后辈,我们坚决不能纵容她如此放肆!”
夜老夫人微微合了合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
“我这把老骨头还没糊涂到那种地步,还要你们一再提醒我该怎么做。”
夜少阗夫妇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目的达成的默契。
他们深知,在这庞大的家族中,女子的行为举止至关重要。
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足以影响整个家族姑娘的名声。
因此,这位祖母必定会出面管教沈清潼,为她纠正行为,以维护家族的荣誉。
无论情况如何,只要沈清潼吃点亏,他们内心就会感到愉快。
在他们眼中,只要沈清潼无法赢得祖母的欢心,夜少冥总有一天会抛弃她。
沈清潼对此一无所知,她在夜少冥的怀抱中沉睡,外界的纷纷扰扰都与她无关。
夜深人静,侯府的人却难以入眠。
章大人带走了侯府的所有财物,侯府如今已是一个空壳。
唯有沈老太太的房间里还保留着一些物品,勉强可以支撑府中的日常开销。
沈老太太早已对这一切心灰意冷,她选择躲进佛堂,避开与沈政文的纷争。
这些事情,都是他自己惹出来的,她不会再为他收拾残局。
沈政文如今已是命悬一线,腰间盘突出让他痛苦不堪,经过板子的惩罚,又跪了一夜,再加上沈清潼的刺激,他已经无力挣扎,只能趴在软榻上呻、吟。
徐美红坐在他身旁,听着他的呻、吟声,心中烦躁无比。
她焦急地看着沈政文,说。
“老爷,你得想想办法啊,家里的东西都被拿走了,我们以后怎么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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