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阎解成和阎解放两兄弟早早来到了厂门口,挤进了人山人海的队伍中。
他们神情紧张地等待着,生怕落在了别人后头。
终于,随着招工处的大门徐徐打开,两人如获大赦般冲了进去。
"哥,咱俩总算排上号了!"阎解放兴奋地搓着手,脸上堆满了笑容。
阎解成点点头,眼里也闪烁着期许的光芒，他知道,只要通过考核,一个崭新的人生就在眼前了。
一旁的刘光天也激动万分,他向兄弟俩使了个眼色,示意大家一鼓作气,直取高分。
很快,笔试面试都结束了。
三人满头大汗地走出考场,焦急地等待着结果的公布。
"快看快看,榜单出来了!"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大家涌向布告栏前。
阎解成和刘光天连忙挤了过去,目光在密密麻麻的名字中搜寻着。
"我过了!我过了!爸,我真的被录取了!"刘光天突然惊呼一声,兴奋得差点跳了起来。
阎解成也顾不得恭喜,赶紧找到了自己的大名,只见"录取"两个大字赫然在目,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
可是,当他把目光移向阎解放的名字时,却愣住了。
"很遗憾,你没有通过最后的考核 先回去等消息吧 "
寥寥数语,如同晴天霹雳,瞬间浇灭了阎解放的热情。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满脸的不敢置信。
阎解成连忙上前宽慰道:"老弟,别灰心，这次没过,咱们改日再来应聘嘛。"
阎解放喃喃自语:"我,我怎么会不行呢?哥你都过了,我却……"
阎解成叹了口气,知道弟弟受了打击。
他只得安慰道:"走吧,咱们先回去，爸那儿还等着呢。"
阎解放木然地点点头,颓丧地跟在哥哥身后,灰溜溜地往家走
一路无话。
刘光天本想上前宽慰几句,却被阎解成使了个眼色，他会意地闭上嘴,心想这种时候,还是少说为妙。
……
四合院里,阎埠贵正坐在院子里抽旱烟,眼巴巴地盼着两个儿子的归来。
一见他俩进了院门,老阎顿时来了精神,连忙迎上前去。
"怎么样?考得咋样?棒不棒?"阎埠贵满脸堆笑,连声追问。
阎解成看了一眼沮丧的弟弟,硬着头皮回道:"爸,我……我考上啦!被厂里录取了!"
"嗯?真的?"阎埠贵大喜过望,一把将大儿子揽入怀中,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小子!没愧对爸爸!有出息!"老阎乐得合不拢嘴,眉开眼笑。
可当他的目光落在小儿子阎解放身上时,笑容渐渐消失了。
"那个……解放,你呢?考得,考得怎么样?"阎埠贵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答案让自己失望
阎解放低着头,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最后,只得红着眼圈,摇了摇头。
阎埠贵登时皱起了眉头,语气也冷了下来:
"怎么回事?不是都让你们用心准备了吗?怎么到头来还是不中?"
阎解放委屈地分辩:"爸,我真的尽力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
老阎冷哼一声,不悦地说:"本事没有,倒是一肚子理由!你倒是跟我说说,这次怎么就考不上呢?"
阎解放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地说:"可能,可能是运气不好吧，再说了,厂里肯定有关系户,没准是人家走后门了呢!"
"胡扯!"阎埠贵气得直跺脚,"李阳那小子,不是信誓旦旦地说，只要肯干，谁都能进吗?他堂堂一个副科长,难道还能食言不成?"
提到李阳,阎埠贵更是来气。
"我说这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好歹咱们是一个院子的,他就不能通融通融?帮衬一下老街坊?"
老阎越说越气,恨不得冲去厂里找李阳算账。
阎解成连忙上前,小声地劝慰:"爸,您消消气 李阳再怎么说,也是厂里的领导，他这么做,没准也有苦衷呢，再说,解放没考上,也怪不得别人呀……"
阎埠贵闻言,勉强收敛了怒气 只是脸色依旧不太好看。
"行了行了,不就是进个厂嘛,牛什么牛!早晚有你们求我的时候!"
阎埠贵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留下一脸尴尬的阎家兄弟,面面相觑。
他们心里清楚,便宜老子的脾气就是这样,说翻脸就翻脸。
看来,以后在厂里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了……
……
几天后,阳光明媚,何雨柱终于出院了。
说是出院,其实他的身体早就康复得七七八八。
只是那段让人难以启齿的遭遇,始终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所以这些日子,何雨柱的状态一直不太好，整个人消沉蔫靡,性情也变得孤僻敏感。
直到前两天,他在医院看望贾东旭,亲眼目睹了好兄弟惨淡的下场,才如梦初醒。
"东旭哥都成了半个残废!我算什么?区区断个蛋,就要自怨自艾一辈子?"
何雨柱暗暗告诫自己,觉得再这么消沉下去,简直是难看至极。
于是,他重新振作起精神,收拾行囊,准备出院回家。
"哥,你可算出院了!我都等你好几天了!"何雨水一见哥哥出现在病房门口,顿时喜笑颜开。
她飞奔上前,一把挽住何雨柱的手,亲热地说:"走吧,咱们回家!街坊邻居可都盼着你呢!"
何雨柱闻言,微微一笑。
不管怎么样,有这么一个贴心懂事的妹妹,他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回家吧，我都怪想家了!"
何雨柱说着,一手提起箱子,一手牵着妹妹,大踏步地朝医院外走去。
一路上,虽然阳光明媚,微风和煦,但何雨柱却觉得,大街上行人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地瞟向自己。
仿佛人人都在打量他,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看,那不是傻柱吗?听说他出了事,连蛋都给废了!"
"嘘!小声点，人家好不容易出院,你干嘛揭人伤疤?"
"我这不是好奇嘛……诶,你说他以后,还能不能人道啊?"
路人的议论声,断断续续地飘入何雨柱的耳中。
听得他脸色铁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何雨水见状,连忙宽慰道:"哥,你别往心里去 那都是些没眼力见儿的人,爱嚼舌根罢了。"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心中的郁结,点了点头。
是啊,自己好不容易重获新生,难道还要被那些闲言碎语困扰一生?
想通了这一点,何雨柱的脚步也轻快了不少。
一鼓作气,直奔四合院而去。
可当他兴冲冲地转过小巷,迫不及待地想要踏入那熟悉的院门时,却猛地愣在了原地。
只见大门洞开,一对男女正旁若无人地搂抱在一起,调笑缠绵,眉目传情。
而那男的,不是别人,正是许大茂!
至于被他揽在怀里,笑靥如花的姑娘,却是——秦京茹!
何雨柱只觉得脑袋"轰"地一声,整个人都炸开了锅!
他死死地瞪着眼前这一幕,双目赤红,青筋暴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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