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雨风听南宫离说来,心里大概有底了,没有内伤,都是外伤。
他实话实说:“这就只是看着吓人,估计就是摔了和吓着了。”
凌雨风这么一说,南宫离了心下了然。
想必是王府的侍卫,不让她进来,她就只能去翻墙了,府墙最低也有三米左右高,摔下去当然严重了。
而且就苏婉那三角猫功夫,肯定尝试了很多次。
她当时一定很无助吧……
南宫离更加心疼了,冷冷的说:“门口的侍卫真的是有些让人生气呢。”
凌雨风没有听清,自顾自的说:“惊吓和失血过多,我开个补血安神的方子。”
凌雨风递给南宫离一些布条和一瓶药粉,“这些布条,混合着药,包在她的膝盖和手掌上,还有出血的地方。”
“伤筋动骨一百天,每天在红肿部位抹些红花油,好生休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南宫离在心里暗暗记住凌雨风的叮嘱,“你可以出去了。”
凌雨风瞪了南宫离一眼, 拿着医药箱离开了。
用完就撵人,太过分了!
哼!下次不是八抬大桥请他,他绝对不来了。
南宫离轻手轻脚的把药粉撒在膝盖上,用布条包起来后,依次在红肿部位敷上红花油。
他处理完后,帮苏婉盖好被子,守在床边。
他满眼狠厉,玉春楼是吧?
玉春楼:
一名身着暴露的美艳女子扭捏着水蛇腰,一举一动都十分妖娆。
她走到关着今日买回来的男子的房间。
她对着门口的两位长相粗犷,身材魁梧的大汉说道:“妈妈让你们把这个小白脸带到三楼去。”
其中一名大汉一把推开房门,看到里面空无一人,大开的窗户随风摇晃,惊呼道:“如非姑娘,那小白脸跑了!”
“什么!”如非美眸尽是不可置信,走进房间四处寻找。
如非一张美艳的脸气得通红,怒道:“还不快去给我找!”
两个大汉闻言如醍醐灌顶,在玉春楼里四处奔波。
如非冷静片刻,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快步走到三楼,来到关着女子的房间,门前的两个大汉看到她还来不及出声。
如非就一把推开了房门,她抬眸望去。
果不其然,里面的人也跑了。
如非气得原地跺脚,怒道:“人都跑了,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两个大汉散开,四处寻找。
南宫离来到门外,看向一听,随后又看向轻南,“轻南,带两个人去把王府前的两名侍卫换下,打他个三十大板。”
“是。”轻南担忧的看了一眼一听后依依不舍地离开。
轻南走后,南宫离对着空中冷声道:“凤鱼,带人去把老鸨抓到摄政王府。”
凤鱼从暗处出来,问道:“那其余人呢?”
“给个痛快。”
“可是太子殿下那边... "
“识人不清,管他作甚?”
凤鱼在心里替老鸨默哀,她将要面临的是日夜煎熬,求而生不得,求死而不能。
凤鱼走后,一听上前,跪在到南宫离面前,不停磕头。
她满脸是泪,哽咽道:“是奴婢不好,害了小姐,请王爷责罚!是杀是剐奴婢都毫无怨言,只求王爷让我再看小姐一眼!”
南宫离见一听知错了,态度诚恳,就算看在苏婉的份上,他也没打算罚她,“你该庆幸她忧心于你,不然你早就死了,以后她再出去玩,你必须找人来告知本王!”
他知道,要出府一定是苏婉的主意,而一听只是听她的话。
只是一听千不该万不该,不找人告知他。
一听没想到在苏婉心里她竟那么重要,眼泪流得更多了。
她更没想到南宫离居然不惩罚她,一脸震惊,都忘了哭了,随后恭恭敬敬的说:“喏,奴婢绝不会再让今天的事出现了。”
“嗯,进去照顾她吧。”
入夜。
月黑风高夜,二十个戴着鬼脸面具的黑衣人闯入玉春楼。
如非看到二十个黑衣人,挺着半露的胸脯上前,一脸妩媚,“不知几位爷深夜到此是想和哪位姑娘共度良宵呢?”
其中一名鬼脸男抽出腰间的剑,一把抹了如非的脖子:“去你妈的良宵,贱蹄子,欺负我家小姐,害得老子挨罚!”
他刚刚挨了三十大板,爷又下令不让他用药,导致他现在走路都撕心裂肺的痛。
他就是王府门前的其中一名侍卫,现在他的屁股都还在微微渗血。
玉春楼一时之间惊叫声、嚎哭声四起。
偌大的玉春楼一夜之间覆灭, 除了老鸨被抓走了,一个没留,包括那些嫖客。
凤鱼一挥手,一名黑衣男人就把被捆住手脚的老鸨丢进了牢里。
老鸨用力挣扎,手腕处微微渗血。
“你是谁,为什么抓我老婆子。”
凤鱼一想到老鸨就要受非人哉的酷刑,告诉她也无妨。
“你动了一个你得罪不起的人。”
老鸨想来想去,脑海里浮现出一位俊俏公子,一位可爱女子,心下明了。
“那是老婆子我拿钱买的,又不是我抢的!凭什么抓我!”
南宫离一袭玄袍,摇着折扇,出现在牢房门口处, 慢悠悠地上前。
南宫离薄唇轻启,冷哼一声:“哦?凭什么?”
看样子还有漏网之鱼呢?
“爷。”众人纷纷跪下,行大礼。
南宫离毫无掩饰的脸,老鸨看呆了,忘了反应。
她不记得得罪过这么俊俏的人啊。
难道不是跑掉了的那两个人?
南宫离扫了一眼牢役,牢役上去打开牢门。
凤鱼一挥手,一名黑衣人就搬来了一张精致的躺椅。
南宫离漫步上前躺在躺椅上,收起折扇,笑眯眯的问道:“你要是说出是谁将人卖给你的呢,我可以考虑告诉你抓你的理由哦~”
老鸨被这一笑惊艳到了,良久才回过神来。
老鸨结结巴巴的说:“就是,就是…混子王武那那一伙人!”
王武不是第一次带人来卖给她了,虽然不知道这个男子和谁认识,但是最近也只有王武带人过来。
南宫离大手一挥,很多刑具就抬了上来。
老鸨慌了,更加结巴了。
“你你,你知知不知道老婆子我我我背后的人是谁!”
老鸨脑海里突然出现一名高高在上的黄袍男子,嘴角得意的上扬,结巴都好了。
“那个人你可惹不起!”
南宫离起身,摇着折扇走到老鸨面前,轻声说:“哦?是吗?我惹不起?不知你说的是北境呢还是太子呢?”
老鸨惊了,本来不大的眼睛瞪得老大。
“....你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南宫离收起折扇,冷声道:“你配知道吗?”
“凤鱼,先灌热汤,再热水浇脸,后凌迟处死,每凌迟一刀都要撒上盐。”
南宫离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最狠的话,不禁让人头皮发麻,就连凤鱼都忍不住抖了三抖。
“是。"凤鱼拱手应下。
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殿下,这不找罪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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