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离恍然大悟,原来莫雷就是一听的叔叔!
他竟然这么久都没发现,藏得可真好啊!
不过莫雷真有如此胆量?
他知道这多半还是出自南宫敬的手,等他收拾了莫雷,再来收拾南宫敬!
他绝不会放过一个!
南宫离冷静片刻,冷眼看着南宫泽,冷声道:“你最好没骗我,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南宫泽眼神闪躲,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他想到触碰到逆鳞的南宫离性子一向都很急,应该不会给莫雷解释的机会。
他这才安心一些,和南宫离对视,满脸真诚,“阿离,你知道的,我从未骗过你。”
除了这一次…
南宫离冷哼一声,收回长剑,猛地对着南宫敬的胸口踹了一脚,这才大步走出牢门。
南宫敬毫无防备,翻滚几圈才停下,他爬起来怒目圆睁,指着南宫离一脸愤怒的说:“你!”
南宫敬话还没说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南宫泽连忙上前,扶着些许摇晃的南宫敬,一脸担忧的说:“父皇,父皇!没事吧?”
南宫敬一脚踹开南宫泽,长袖一甩,一脸厌恶的看着他,“没用的东西,滚开!”
他和皇后都是心狠手辣之人,他真的不知道南宫泽为何如此软弱!
一点都没有遗传到他和皇后的优良基因!
南宫离双手环在胸前,冷眼旁观,“来人!换锁!”
“来了陛下!”两名狱卒连忙带着大锁快步跑了过来,在靠近南宫离的时候都默默垂着头。
一名狱卒盯着南宫敬父子,另一名狱卒迅速把牢门重新锁好。
两名狱卒挤出一抹生硬的笑,弱弱的说:“陛陛下,好了。”
“把人看好。”南宫离看了一眼上好的锁,这才大步流星离开。
两名狱卒对着南宫离的背影行了一礼,齐声道:“定不辱使命!”
苏婉蹲坐在她的尸体旁边,无聊的玩着头发,下一刻南宫离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苏婉眼前一亮,笑道:“南宫,你终于回来了?”
快步上前拉着南宫离的手,手最终落空了。
她看着透明的手,一脸沮丧。
是啊,她死了,她再也碰不到南宫离那温暖的手掌了。
不仅如此,她还只能待在她的尸体旁边,哪里都去不了…
刚刚南宫离离开房间时,她想要跟上去,有一道无形的墙拦着她。
她不能再跟着南宫离了,不知道以后他再次毒发了该如何…
凤鱼七人迎了上去,拱手行礼,“陛下。”
南宫离走到冰棺前,伸出骨节分明的手隔着棺盖抚摸苏婉的脸。
他看着苏婉的脸,嘴角不自觉上扬,柔声道:“婉儿,再等等我。”
苏婉下意识伸出手去握住南宫离的手,下一刻再次落空。
她眼眶瞬间通红,猛地摇头,“我才不要等你!你给我好好活着!”
南宫离坐到桌前,丹凤眼紧闭,单手撑在桌上,揉了揉眉心,冷声道:“都去查莫雷在哪!”
他刚刚翻遍皇宫也没找到莫雷!
几人齐声道:“是!”
苏婉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蹲在墙角,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和疲惫的南宫离,眼泪不自觉流了出来。
半晌,凤鱼急冲冲赶来,喘着粗气说道:“陛下,莫雷在南宫敬挖的地道里躲着的!”
南宫离抬起头,丹凤眼微眯,冷声道:“入口在哪?”
怪不得他怎么都找不到!
原来躲在地下!
“承德殿龙椅下。”
“几个出口?通往哪里?”
“就一个,在吉祥街。”
“带人堵在吉祥街。”
“清越和凌雨风已经堵在那儿了!”
“你在这里守着婉儿。”
“是!”
南宫离拿起长剑,大步跑了出去。
苏婉看着南宫离的背影,连忙起身追了上去。
结果跟上次一样,她被无形的墙弹回了房间。
她用力拍着无形的墙,怒吼道:“我要出去!”
良久,无果,苏婉跌坐在地上,痴痴的望着门外。
陆离和牧野手握长剑,守着黑黝黝的入口。
陆离见到南宫离到了,快步上前,“陛下,莫雷就是躲在这里面,属下和牧野刚刚下去看到莫雷在一间石屋里吃饭,属下怕打草惊蛇就先退了出来。”
南宫离瞬间火了,冷声道:“他还有心思吃饭!”
他的婉儿再也没有机会吃饭了!
陆离和牧野面面相觑,默默垂着头。
南宫离从灯台上拿出一个蜡烛,大步走了进去,牧野和陆离默默跟上。
南宫离一掌踹开石屋的木门,大步走了进去,皮笑肉不笑的说:“雷叔,在吃饭呢?”
“南南宫离!”
“南宫离是你叫的吗?”
“殿下,奴才是有苦衷的!”
“在我耐心消失前说清楚。”
“说来话长啊!”
“长话短说。”
“十三年前…南宫敬抓了奴才的哥哥以此来威胁奴才帮他做事!哥哥的命比奴才的命更重要!”
南宫离闻言一惊,眼眶通红,“你竟然那么早就背叛了父皇!”
“奴才知晓今日定然是死期将至了…”
“知道就好。”
“奴才给你讲个故事吧,顺便告诉你南宫敬是如何逼迫我害先皇先皇后。”
南宫离没有说话,他对莫雷的故事并不感兴趣,但是他想知道父皇母后是如何被害!
莫雷见南宫离并未制止他,徐徐道之:“算算时间,奴才入宫已有二十四年了,奴才在入宫以前几次三番差点死去,每一次都是哥哥救奴才。
那是一年秋,是丰收的季节,可是在奴才所在的小镇战争连连。
再加上奴才家里没有一亩半分的土地,奴才和哥哥差点饿死。
哥哥因此去偷包子,差点被老板打成半死…
哥哥拖着被打瘸的双腿,因无力而下垂的手臂回到家,笑嘻嘻的从怀里拿出还在冒热气的包子递给奴才!
奴才要分一半递给哥哥,哥哥说吃过了,奴才明明看到他在偷偷咽口水。
还好哥哥身体强壮,伤势很快就好了,并未因此落下病根!
再后来,冬天来了。
奴才和哥哥挤在破庙里,奴才体弱,得了风寒,险些病死。
哥哥去给奴才找药,但是扛沙袋来钱太慢了,根本不够抓药…哥哥他只能去偷钱。
一开始哥哥并未被抓住,因此常常去偷,后来还是被抓住了,因此被人打得半死。
那人还将哥哥送进了官府,哥哥因此被印上罪奴的烙印…右腿也瘸了。
哪怕如此,哥哥也从未自暴自弃,反而时常安慰起他…
来年的春天,很冷,哥哥又有伤在身,病重了。
但是哥哥还是拖着病重的身体出去为奴才找吃的…
有一天,奴才在破庙里等啊等,等到天黑哥哥也没有回来。
奴才出去找,哥哥晕死在雪地里,他浑身都冻僵了,但是手还紧紧护着怀里的包子…”
“朕不想听这些。”南宫离眉头紧锁,冷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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