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个时辰后,李言已经先一步抵达宁家府宅。
另一边张虎也接到消息,慌慌张张点齐人马直奔宁家府宅而去。
与此同时,成亲王府内,下人也获知消息,并在第一时间回禀虞琰。
虞琰在得知消息后,整个人陷入一阵长久的困惑之中,任凭他如何思索终不得解。
“李言这是要做什么?失心疯?好端端的,为何要与宁家起冲突,宁家与李家不是亲家吗?”虞琰望着下人费解的询问道。
下人摇头:“属下也不清楚,但市井今日有传言,是宁相要将宁沁雪改嫁,估计是因此才激怒李言。”
“原来如此,但李言与宁沁雪的婚事乃是父皇所赐,圣意在前,宁广元何以至此?”
虞琰皱紧眉头,即便绞尽脑汁,始终还是困惑不已,完全没有道理啊,并且李言不久前刚救过南宫晔,此等天大的恩情,宁广元和南宫家族就这般无情对待李言?
想着,虞琰忽然冷笑出声:“不过也好,他们乐意斗,就让他们斗,与本皇子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关键时刻,李言若是有需要,本皇子也不介意出手帮衬。”
“你继续派人盯着,本皇子倒要瞧瞧,是哪个缺心眼的从中作梗,当真是一点也不将李秋水和楚天城这对夫妇放在眼里。”
“属下明白,属下先告退了!”
待下人离去,虞琰自顾自拿起茶杯,一边品茶,一边笑道:“有意思,还真有意思,自从南宫阔死后,南宫家族是只剩下一群猪了吗?偏要在这种非常时期对付李言。”
此刻,宁家府宅内,湘儿惊慌失措,一路奔跑着来到宁沁雪相府。
“小姐,大事不好,姑爷找上门来了,湘儿先前就说了,姑爷要是知道相爷的打算,非得闹上门来不可。”
“这下好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嘴碎的玩意将消息泄露了出去,姑爷已经来到府门外,看姑爷那脸色,黑的吓人。”
厢房内,宁沁雪闻声匆忙起身开门,紧张不安追问道:“你是说夫君人现在就在门外?”
湘儿重重点头:“没错,就在门外,眼下该如何是好,姑爷一直将小姐视若珍宝,对小姐一往情深,以姑爷的脾气,他今夜要是不将相府闹个天翻地覆,是绝不会轻易罢手的。”
“并且姑爷和相爷积怨已久,也是时候该有个了结了,估计应该就在今夜无疑。”
“爹那边呢?”
天本来就热,宁沁雪急的满头大汗。
湘儿无奈撅起小嘴摇头:“相爷这次是铁了心要和姑爷过不去,背后又有皇后娘娘从中作梗,估计是绝不会回头了,不过说来也奇怪,皇后娘娘好端端的,干嘛非要针对姑爷,姑爷明明前几日还救了南宫晔,竟如此忘恩负义。”
湘儿愤愤不平,气得直咬牙。
“先别管那么多,随我前去见夫君。”
宁沁雪火急火燎迈开脚步,但刚走出两步远,立刻被下人给拦住。
“小姐,相爷交代过,今夜小姐哪也不许去,还请小姐回房歇息,至于外面的事情,相爷自会处理。”
“处理,他想如何处理?我夫君的脾气,他至今还不了解吗?他是想眼睁睁看着宁家上下鸡犬不宁吗?”
宁沁雪恼羞成怒发出怒吼和质问。
“滚开!”
宁沁雪彻彻底底的怒了,从小到大她从不会对下人发怒,但是这一次她实在忍无可忍。
“小姐叫你滚开没听见吗?要是惹怒了小姐,以咱家姑爷的手段,定叫你全家上上下下生不如死。”
“别以为我是在吓唬你,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咱家姑爷的名声,京都谁见了不怕,二皇子平日里在京都够威风了吧,见到咱家姑爷,不照样被咱家姑爷玩弄于股掌之中,甚至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而你算个什么东西,连二皇子一根头发都不如,也敢阻拦小姐。”
湘儿怒气冲冲狐假虎威,一番话说完,下人被吓得面色全无。
李言在京都的名声,他自然听过,那当真是无恶不作,臭名昭著,凡是得罪过李言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小的知错,小的这就给小姐让路,还请小姐莫要怪罪。”
下人瑟瑟发抖退到一边让出道来,低头弯腰毕恭毕敬。
宁沁雪冷哼一声,一路气喘吁吁跑到门外,见到李言后,突然控制不住情绪热泪流淌,一头扑进李言怀中。
“夫君,谣言,都是谣言。”
李言微微浅笑,一手搂着宁沁雪,一手轻轻去擦拭宁沁雪眼角的泪水,接着安慰道:“夫君知道,即便不是谣言,夫君也相信你绝不会改嫁于南宫晔,但是……”
说着,李言面色陡然一变,变得阴寒冷冽:“既然来都来了,有些恩怨也该做个了结了,继续拖下去毫无意义。”
“先前我算计你爹,害他险些丧命江南,是我不对,但是他棒打鸳鸯,便是他不对,并且今夜之事,怕是也没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我倒要瞧瞧究竟是谁在背后谋划。”
李言心思向来细腻,并且他也很清楚,宁广元不傻,若是没有人在背后作梗挑唆,宁广元绝不会冒着违抗圣命的风险,行此不利之举。
“姑爷,是皇后娘娘。”湘儿急不可耐开口道。
南宫伽罗?
李言暗自皱眉,但是为什么,明明他有恩于南宫家族,南宫伽罗为什么还要针对他。
因为丧心病狂吗?
李言不得解。
与此同时,深宫之中,承乾宫内。
“糊涂,大姐当真糊涂。”南宫娴在得知宁家的消息后,心中是又气又恼,拿起茶杯哗啦一声摔碎在地。
虞澜今夜本闲来无事,前来与南宫娴谈心,结果好巧不巧,噩耗突至。
见南宫娴大发脾气,虞澜倍感惊恐。
在她记忆中,南宫娴一直都是一个温文尔雅、端庄贤惠的慈母,从来不会大发脾气,即便有脾气,也仅仅只是嘴上浅浅说道两句,但此刻却已经愤怒到要去摔茶杯,由此可见,南宫娴心中究竟有多愤怒。
“母妃,究竟是怎一回事,您为何如此气愤,宁家和李言之间的事,又与皇后娘娘有何关系。”虞澜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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