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上武学院?他?”
话语落在地上后,黄宗师捕捉到了敏锐的字眼,眼睛中带着些冷意,嘴角挂着轻蔑,道:“上武学院可不是垃圾收留地,亦不会什么人都接收的,我这便去禀明院长,除去你的考试资格,此生不可入上武学院!”
“什么,咳咳”什么……
宋礼白吐出一个字来,还未等说全,便开始拼命地咳嗽起来。
适才黄宗师出手太狠,他现在胸口的骨头都在疼,想必是伤到根本了。
“除名!!!”雍思乐的眼眸一亮,好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
千万别小看上武学院的宗师们,其是上武学院支撑的根本,每一位宗师出言,院长都会奉为圣旨一般。
故而,别说是给一名考生除名了,即便是真的开除学生,那都是一句话的事。
……
“我的天,还得是黄宗师最为公允了!”
“直接就给除名了,其实这样也对,此等歹人,没有本领尚且如此,若是学成归来,还不知该如何鱼肉百姓了。”
“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不明所以的百姓们发出不同的声音,其中叫好和助威的居多,全都站在支持黄宗师的立场之上。
如此一来。
宋礼白便是被钉死在耻辱柱上了,无论怎么清洗都洗刷不干净了。
他分明什么都没有做。
侯府的马车分明是正常行驶的。
偏偏有人倒打一耙,故意陷害他!
肋骨疼痛不已还带着一股憋闷,一口鲜血吐出来,惹得他痛不欲生。
然。
宋礼白身为侯府之子,不想辱没侯府门楣,更不想被无妄之灾导致失去机会,道:“黄宗师,请听我一辩,适才我家马车是好好行驶在路上,是他横在车前,国公府少爷不分青红皂白便来抨击我,带动风向其心当诛,还请宗师明鉴!”
此言所说是句句发自肺腑,更是在争取机会。
上武学院他可以不上,但是昭平候府的门楣,绝对不能辱没。
然而。
他错看了人心。
“呵!”黄宗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嘴角泛起嘲讽的笑,道:“黄口小儿,莫要争辩了,你的所作所在,在场之人看得清楚,否则老夫岂会出手。”
前面不是重点,最后一句才是!
已然出了手,所谓是覆水难收,现在让黄宗师承认他打错了人,岂不是比登天还难。
这一切……
都是有蓄谋的。
意识到这一点以后,宋礼白不由自主地望向雍思乐,果然脸上挂着得意扬扬的表情,全然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都是算计好的!
故意拦车,蓄意栽赃,百姓的风声,故意的挑衅,还有黄宗师的到来。
一切的一切。
都是为他做好的局!
一场算计昭平候府的局。
“噗!!!”
想明白这一点后,再也忍不住郁结了,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是他蠢!
明明知道是局,还中了诡计。
明明都已经看清了……
若是主母在这里绝对不会如此愚蠢的。
宋礼白倒在马车的边缘,神色都有些恍惚了,若是他早有防范,哪怕是不下马车,也不会造成如此的麻烦。
然,现在说这一切都已经晚了。
‘咚--’
头朝着后面一歪,意识开始薄弱了。
剩下的只能隐约听见家仆喊着‘少爷少爷’的声音。
……
思绪从回忆中拉扯回来。
不知何时,宋礼白已经来到一处小湖边了,望着一望无际的湖水,其面色阴沉无比。
现他已经中招了,想要弥补都来不及了。
他亦没有勇气告诉主母此事,只能把苦闷憋在心里,这些日子的累积憋闷不已,都快要弄出病来了。
“少爷,奴才多句嘴,这事是冲着昭平候府来的,您一人憋下是有担当了,但是长此以往也不是个事呀,此事对于侯府的门风都有影响的。”
六子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小心翼翼观察着主子的脸色,看其有些动容,这才继续说:“而且这事明摆着是朝着侯府来的,日后还不一定要怎么闹呢,您提前跟主母说一句,日后她也能有个准备应对,否则……若是主动闹开,到时候怕是对您的影响不好。”
宋礼白是家中男丁不假,然终归是一个小孩子,办事不成熟,不稳重,还可能引起祸患。
当初白寰把六子派遣到其身边时,存的就是让他多多提点的主意。
六子是个聪明人,能够看清楚其中的关键,若是没有这个原因,那他跟其身边的奴仆都大差不差了,日后恐难有出头之日。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宋礼白攥了攥拳头。内心纠结,却也觉得该有些取舍了。
这是同意了!
六子暗自松了一口气,道:“这事必须告知主母,您若是放不下身段,可以派奴才去,就当失言说错了话去,误打误撞让主母知道了,您也不损害面子,不过……就怕您会为此被责罚……”
“就这么办!”宋礼白坚定不移地说着,他也知这事该跟白寰说,然久久未曾出言的根本,便是六子所说的几句话,他们刚刚化干戈为玉帛,哪里能放下这一层隔阂。
呼!
惩罚是主家承担,好事全在六子的头上。
这世上哪里有此等好事。
六子强压制住心头的喜悦,道:“您若是拿定了主意,奴才便去告知主母去,保证其不知是您的主意。”
“去吧!”宋礼白大手一挥做出了决断。
其身上还有种前所未有的放松感,好似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在地上的感觉。
获得二少爷的首肯,现在他的心情已然变得不重要了。
“是,奴才这就去办。”
六子欢天喜地地应了一声,然后火急火燎地朝着前场跑去,这事若是从他嘴中告知主母,那绝对是一等功。
到时候他在昭平候府的地位又会变得不一样了!
千万别小看他这等小人物,恰恰是他这种人最会为自己筹谋了,也算是利益的最大化了。
湖面倒映出宋礼白的面容,其挂着一丝无法舒展的愁容,道:“罢了,本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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