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没有彩礼,也没有求婚,今生已经注定,你就是我的老婆,逃也逃不掉的。”张楠的话,似真似假,犹如烟雾般迷蒙不清。说他是胡说八道吧,那言语却又是如此的真切明晰;说他是认真的吧,他却又目不斜视,仿佛是在对着虚空诉说。
陈苗怔住了,如同被定身咒般戛然而止。她一直不愿忆起,张楠还有个富家千金女友林晓。她曾自以为是的认为,张楠若不接受她,那便是还和林晓在一起;若接受了,那肯定就是与林晓分开了。
然而现在,张楠明明说了要她做他的女朋友,为何又说出这番话来呢?她心有不甘,亦不愿相信,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晓晓是谁?”
张楠却如中了魔法般,脖子挺挺地向后仰,手不安分的乱动,紧紧捏住那屁股团。“老婆怎么停下了,你不会傻到连自己的小名都不知道了吧,晓晓不就是你林晓吗。”
陈苗瞬间清醒了过来,虽然张楠是在说胡话,但却道出了心中最深的秘密,原来张楠不愿提及、念念不忘的人还是林晓。
她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张楠的脸上,怒骂道:“晓你妈,你看看我是谁?”
这一巴掌想必是极痛的,张楠扬起头望着陈苗,可那眼神却如混沌的泥潭般浑浊,使劲眨了几下,伸手过来抓住她,淫邪地笑道:“晓晓,你真白,好像大了许多呢。”
陈苗几近崩溃,原来张楠爱着的始终是林晓,而自己不过是个匆匆过客罢了。她呆呆地坐着,任由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簌簌而落。
在幻想与现实中模糊不清的张楠,依然将陈苗错认为林晓。他把陈苗扳倒一起躺下,吻了过来,含糊不清地说着:“瞧你……一脸的汗,疯……疯狂起来比……比男人都还可怕,不过……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陈苗冷静了下来,将张楠的头拨向另一边,“别看我,看我就走,不理你了。”
“好,不看,快来,我受不了了,浑身上下都痒……”张楠扯过一旁的被子将同样大汗淋漓的自己擦了一下,然后盖到了头上,身体如蛆虫般不安分地蠕动着。
陈苗咬住下嘴唇,含泪继续。若张楠未曾吐露心声,那一定会进一步,甘情愿地将自己交付出去。现在,现在只有这样了。
这一次张楠很特别,手不再四处乱抓,而是搂着被子左右扭动,头埋在被子里滔滔不绝地说着,但没有一句是完整的、清晰的。
这一次是和林晓分开这么久以来最舒服的一次,持续了近一个小时,这才结束。他感到无比疲倦,亦深感空虚,终于顾不得林晓,缓缓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特别香,仿佛陷入了一个深深的泥潭,醒来时已是大半夜。他如同一叶孤舟在黑暗中翻转了个身,却没有触碰到林晓,那股失落感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同时也发现脚还被绳子绑着,瞬间,他从美梦中回了残酷的现实。
没有林晓,只有陈苗。
他坐起来,费力地解掉绳子,习惯性地看向沙发,可沙发上也没有陈苗的影子,他的心猛地一沉,有点慌了,急忙下床冲进卫生间查看,依然没有陈苗的踪迹。他又回到房间趴下看床底,仍是空荡荡的,就像他此刻空荡荡的心。
张楠慌了,陈苗可是他重新做人的坚强后盾,不见了她,他就如同失去了主心骨,难以活下去。他颤抖着拿起手机,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电话,可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陈苗失踪了,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张楠失魂落魄一般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床沿,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他冥思苦想,却始终也搞不明白,陈苗为什么会不辞而别。
他不再入睡,静静地坐到天亮,早餐也懒得点,反正也不觉得饿。整个人仿佛一夜之间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更加憔悴了。
更难受的是,快到中午时,那种难以抗拒的瘾又隐隐发作,如同一只恶魔在他心中咆哮。这可怎么办?没有陈苗帮他,他能顶得住这一次袭击吗?
瘾还没有真正来临,整个人已经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这是一种无助的慌,就像是在黑夜里摸索,却始终触碰不到边际。
他站起来四处寻找,很快就在桌子上显眼的位置发现了一包熟悉的东西——那不就是在逼爷那里拿的白粉吗?
他如获至宝,跳了过去捧起来放到鼻下深深的闻了一下。他不是警犬,隔着包装闻不出任何味道,但心里却安定了许多。
不对,这白粉之前不是全部被陈苗没收了吗,怎么还会有一包遗漏在这里?
不对,不是遗漏,是故意放在这里的。一定是陈苗有事需要离开,怕他受不了,留了一包下来。
陈苗看似严厉,不顾死活地逼他强制戒毒,其实也有着温和的一面,张楠暗自感动。
不行,顶住,必须顶住,不然不就辜负了陈苗这一个星期以来的付出了吗?这样一想,张楠毅然决然地扔下粉末,走到床前。
趁现在发作还不到厉害的时刻,要把自己给捆起来,必须挺过这一关。
没有人帮忙了,自己捆自己,那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这都难不倒张楠,他把床脚的绳子解下来,首先绑在自己的脚上,然后钻下床底,把腿上多余出来的绳子甩过床铺,从另一头拉下来,做了一个扣,扣住了自己的脖子。
现在这个样子,脖子和脚是被绳子连起来的,只要受不了乱动了,幅度大一点,就会把脖子勒住。他是这样想的,就算毒瘾在大,那也不至于连命都不要了,自己勒死自己吧。
为了防止自己下不了决心,他还把另一条绳子。用嘴紧紧的缠绕在自己的双手上,灵活地打了个死扣,再用牙齿拉紧。
他不是要自杀,扣子虽然是死扣,但用牙齿慢慢的解,依然是可以解开的。防止的只是发作时用手解开脖子上的扣,现在好了,在发作的情况下,是不会有耐心慢慢的解开手上的绳子,想要乱蹬乱叫又会把自己勒死,要活下去,那就必须强忍挺过这一关。
真的挺不过,那勒死也是活该的,谁叫他一点防备都没有,仇人递过来的烟也敢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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