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你死定了。”
声振武陵园,声振西京大学府。
轰的一声,王天四脚朝天,两眼一黑,不省人事。
许多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没有看到肖战出手,王天飞了起来,倒飞而出,飞至三十丈远,倒地不起。
还有人看到肖战动了,却未完全看清,不知肖战如何把王天给打飞的。
于雷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这还是他认识的肖战吗?
“东明,我是不是在做梦?”
东明不语,他很是惊讶,他知道肖战会武,可他不知肖战这么神勇,王天虽然大意,可肖战只是一招便让王天不醒人事,便不是王天大意的事了。
“肖战,肖战。”人群中有学子在喊着肖战之名,声音清脆。
“肖战,肖战。”
于雷一愣,随之一脸兴奋之色,立即高喊着肖战之名。
东明见喊肖战名字的人越来越多,他也兴奋了起来,大声呼喊肖战之名。
“肖战,肖战。”又有人跟着呼喊着肖战之名。
还有人扯着嗓门子大声叫喊着肖战之名。
“肖战,肖战。”又有人加入了呼喊的队伍之中。
喊声不停,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其中,皆是一脸兴奋。
“肖战,肖战。”
……
学子们很兴奋,八千学子几乎全部在喊着肖战的名字。
肖战一脚踢飞王天,让学子们闭上了嘴巴,场面一度安静,清脆之音起了头,于雷不甘落后随即高呼,越来越多的人的呼喊声令场面热闹起来,热火朝天,似如鞭炮被点燃炸了锅。
张军输了这一场,他本不是很在意,剩下的两场他只需赢得一场即可,可这场景,兴奋的学子们像一锅煮沸了的热水高呼着肖战之名,令他的脸越来越黑,阴沉的脸黑如锅底。
陈广义脸色通红,王振华,于松梨同样兴奋不已。
玉珠看向肖战的眸光多了一丝复杂之意,她面色微红,身子有些微颤抖。
肖战站在台上,仍是面不改色,云淡风轻,好似王天非他一脚给踢飞的,学子们高声呼喊的非是他之名。
半盏时过。
校监司马长奇见差不多了,他站了起来,扫了一眼众学子,随即抬手压了压,众学子才停止了呼喊,场面才再次安静了下来。
“这一场武斗,肖战胜。”
校监司马长奇话音刚落,学子们又沸腾了起来,高喊着肖战之名,众口同声,一声起一声落,一声落一声又齐。
肖战朝校监司马长奇躬身行礼,司马长奇微笑点头,肖战接着向众判官一一行礼,喊声未停,一直伴随。
“肖战,肖战。”
肖战转过身,他面向台下八千学子,肖战未言,躬身行礼。
学子们兴奋不已,呼喊之声一波接着一波,直至肖战走下比武台不见其影,呼喊之声才停下来。
肖战不声不响的来参加武斗,比完武,他默默无语的离去,陈广义,王振华,于松梨,玉珠等人皆是不解。
陈广义,王振华,于松梨,玉珠等人本以为肖战会留下来,未曾想肖战走了,他们四人面面相觑,这接下来若是还有武斗怎么办,谁来出战?
肖战怎么回事,帮人帮到底嘛,若最后武斗还是输,肖战这一战又有何意义?
兴奋之后,许多学子们沉默了,他们也想到这个问题,肖战这一战为何而战,难不成肖战是为了出名?
那刚刚那么大声呼喊他的名字,这种行为岂不是太傻了,肖战就这样离去,他们确实太傻了。
许多人后悔不已,嘴上不言,心中大骂起肖战,还以为肖战侠义而为,为他人而战,原来是为了出名而战,肖战忒他娘的不是个东西,这出名也只会出个臭名,遗臭万年。
苏谨言也很是不解,他低下头来,心中有了思虑,肖战很显然并非为了出名,肖战若想出名,他随时随地可以出名,用不着跑来武陵园上武陵台秀给众学子看,肖战若真想出名,他就不会不等比斗未完就走。
可肖战既然出战了,他就不该不等比斗未完就走呀,肖战这是何意呢?
这种问题,苏谨言只是脑中一过,他才懒得去猜肖战何意这样离去,于他而言毫无意义。
随着学府第一大祭酒李明禄一声文比开始,武陵台上两人提笔挥墨。
这次斗文张军一方,仍是文榜排第二的白原出战,而与白原斗文的人是于松梨。
白原和于松梨斗文,台下观战之人又起了心思,原来错怪了肖战,肖战的眼光比他们看得远,这斗文王浩然这一方必输,肖战哪里还有留下来的必要。
可有人不这么想,既然肖战明知王浩然这一方斗文必输,肖战又何必出战斗武,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肖战有先见之明,先个毛线。
双方斗文用时两盏茶时,台下观战的学子不得打忧到两人斗文,闲来无事,自是想想这又想想那。
看台下,学子们胡思乱想,看台上,苏谨言和南宫依依用神识交流着。
“这两人斗文,你怎么看,哪方会赢?”南宫依依神识传音问苏谨言。
苏谨言并未立时回话,他知道南宫依依刚刚离开了一会儿,许是南宫依依在这一场斗文上做了手脚。
为何会如此,岂因苏谨言想帮到王浩然,他非学子不能替他们出战,他问南宫依依有什么办法可帮到王浩然他们,南宫依依没有说话,可过了一会儿,南宫依依就说她要出恭,南宫依依现在这样问他,苏谨言猜测南宫依依出去不是单出恭这么简单。
苏谨言可以用神识暗中帮忙,可苏谨言并不能确定能瞒过校监司马长奇,大祭酒李明禄,苏谨言才会相问南宫依依可有办法。
这一时,南宫依依问苏谨言哪方会赢,苏谨言便确定南宫依依对这场斗文做了手脚。
“你是怎么做到的?”苏谨言沉默一时,还是回了话。
南宫依依笑笑,神识传话道:“没什么,他们可以对王浩然耍手段,我只是跟南宫院长打了个招呼,这场文斗所选之题偏向于松梨的所长,即使对方能写出答案,于松梨所用的时间会短一些,且于松梨的所长,学府里并无学子能超过他。”
果不其然,白原和于松梨开卷过去一盏茶时,于松梨就已交上了答卷,毫无意外,白原和于松梨的文斗,于松梨赢了这场比赛。
学子们大跌眼镜,文榜第二的白原输掉了文斗,于松梨难道又是一个肖战,深藏不露。
武陵台之比第五场抽签来决定文斗还是武斗,当王振华去抽签的时候,南宫依依看向苏谨言,道:“你想这场比斗是文斗还是武斗。”
“这有区别吗?”苏谨言不解。
“当然。”南宫依依浅浅一笑。“文斗可在笔墨上做文章,武斗我们可帮不上什么忙,也不是帮不上忙,只是插手武斗的话,不那么容易瞒过所有人。”
确为如此,武斗的话,一个能打的人若是莫名其妙败了,怀疑之人会很多。文斗的话,可与所出的题目有关,即使学子们怀疑学府夫子们有所偏袒一方,他们不会说什么话,也无话可说。
王浩然在文斗台上正襟危坐,他一改之前的萎靡状态,目光平静,精神抖擞。
“还用留下来观看吗?”南宫依依看向走上武陵台的两人,道:“我们尽心了,这剩下来的就交给他们吧。”
王浩然参加文斗,自是胜券在握,这场武陵台之比,最后出乎八千学子的预料。
苏谨言没有询问南宫依依怎么做到的,治好王浩然,让武陵台第五场比斗成为文斗,这些事对于南宫依依来说太过容易。
苏谨言和南宫依依走出了武陵园,他们去了东陵园,两人见了苏林,苏谨言并未看见十戒,他眼中的惑声被南宫依依察觉到,南宫依依笑道:“和尚远游去了。”
十戒走了,又是不告而别,苏谨言有一时恍神,十戒远游了?
苏谨言与十戒在醉仙楼相遇,相处下来,苏谨言认为十戒很神秘,十戒并非凡尘中人,十戒这时离开了西京大学府,南宫依依告诉苏谨言十戒去远游了,苏谨言在想十戒肯定是去了修真界。
苏谨言沉默一时,心中的想法更是坚定,他抬头看向苏林,道:“林伯,我们现在回祥林雅舍吧。”
苏林欣喜,早已迫不及待,笑而点头。
夜莺从蝶舞山庄来时,她是赶着马车来西京大学府的。午时十刻,苏谨言,苏林,红鸢坐上了马车,夜莺赶着马车出了西京大学府。
这回祥林雅舍的路上,苏谨言把祥林雅舍租给梅若华的事讲予苏林知,以后苏谨言要去蝶舞山庄给蝶清影当先生,苏林就住在苏家当他的东家,平时若是闲的慌可去王家面馆坐坐。
苏谨言没有提起老周头,老药鬼,春水,百里明月离开的事,苏谨言也未告知苏林他想去修真界的事,这些事苏谨言觉得还是不告诉苏林好。
未时六刻,马车停在了祥林雅舍的门前,苏谨言并未想现在就去修真界,他还想再陪陪苏林。
祥林雅舍的门大开,黄泉怪见马车停在门口,他朝门外望了望,苏谨言从马车上下来,黄泉怪笑脸快步迎了上去。
……
苏谨言一行人是从耳门走进苏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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