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阳光下,一路往家里跑的南木霖只想喝一杯凉水解解酷暑的滋味。
到家后,南木霖发现母亲乌娜早早地给他倒了一杯水,就放在客厅内的案桌上。
南木霖伏在桌前看着这一碗水,眼珠子随着小木星那样迅速旋转几圈之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南木霖直接把小木星抱到桌上放下,对着它的一双圆眼睛说:“小木星,我要一碗凉水。”
说完后,南木霖就将下巴顶在摊开的手掌上,并含着笑在一旁观看。
小木星心领神会后,果真将眼珠转成了白色,接着便对着碗里吹出一口气,待碗里的水面冒出一阵白雾后,一杯冰饮就此完成。
南木霖二话没说,拿起桌上的杯子就将里面的水全灌进了肚子里,“果然是冰凉可口,小木星,我还要再喝一碗!”
乌娜看见南木霖那副享受的样子,觉得既好笑又好气,“阿霖,你别喝太凉的东西,小心晚上起来拉肚子。”
“阿妈,我有分寸的!”
下午,南木霖带着小木星来到牧场后,发现牧民们经常放羊的山丘附近居然没有一只羊的影子,而山丘之上也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身影。
“阿善伯伯,你今天不用放羊吗?”南木霖走过去之后,才看清那人是阿善,他坐在那里像是很恼火的样子。
见到南木霖过来,阿善抬起头长长地吐了口气,“小公子,我今日不能让我的羊喂你的小木星了,你还是去找别的牧民吧。”
“为什么?”南木霖看得出来他是很困惑,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你还是别问了,就照我说的去别处看看吧。”
“我不走!”南木霖没弄错情况以前是不会轻易离开,而是很固执地杵在那里,“阿善伯伯,我的小木星都习惯了喝你那只母羊的奶水,如今再去找别的羊,我怕它到时候会闹肚子。”
“这样啊!”阿善很快就被南木霖说动,只好指着山丘的另一边无力地道:“咯,你看那边,我的羊全都在那里。”
南木霖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发现阿善伯伯的羊果真在那里,它们一起挤成了一坨,而且是在一会跑一会躲的样子,像是在被人围着不停地驱赶。
由于阳光太过刺眼,南木霖用手遮住额头以上的光亮后再次一瞧,原来那里比刚才看到的多出了两个人的身影。
这个身影在南木霖的印象里很深刻,他们就是南木泰的两个跟屁虫南木军和南木将。
“这是怎么回事?”南木霖回过头看向阿善伯伯,不解地问。
“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那样!”老人继而用无可奈何的语调答道:“他们两个是牧场上出了名的小霸王,经常来牧场抢夺牧民手中的羊供他们玩耍取乐,我们因着他们是南木氏中的人,又仗着有阿泰公子给他们撑腰,所以只能对他们一忍再忍。”
“今天,我带我的羊刚来到这里就碰见了他们,他们两个二话没说就把我手中的鞭子给抢走,还把我的羊赶去了那边。”
南木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他们欺凌弱小的行为,心里也早已对这两人感到不满,“真是太过分了!就没有人管一管他们吗?”
“如果有人能管早就管了。”老人家明显不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霸凌,“这里的人都是低下的平姓族人,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去告发他们?”
“那我去告诉我阿爸,他肯定不会纵容他们这样胡作非为。”
正当南木霖说的底气十足的时候,老人却是劝和的摆摆手,“你千万不要告诉呼雷神将大人,他能管得了一时却管不了那么长久,这里的人都只想安安分分地过日子,最是不想惹出什么事非,如果你一定要将这件事给捅露出去,只怕到时候这里的牧民没有一个敢出来为你作证。”
不得不说,阿善他说的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这时,小木星在南木霖的脚跟边发出了一阵急促的怪叫声,像是在提醒南木霖的注意力。
南木霖从无奈中反应过来后,看见南木将和南木军二人正赶着羊群朝他和阿善伯伯这边涌动过来。
在抵达山丘脚下的一片草地后,他们两人又挥动阿善伯伯的鞭子驱使羊群停在了那里。
接下来,南木军他们围着羊群不停地拿鞭子去威胁它们,但凡发现有哪只羊胆敢越出包围圈,他们就毫不留情地用鞭子抽它们。
正当他们想要抽给小木星喂奶的那只母羊时,南木霖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立即大声喝止道:“住手!”
阿善听得心中一颤,赶紧往后退下了山丘,只敢躲在一旁看着。
南木军转过头发现是南木霖站在那里,拿着鞭子的那只手顿时被悬在了半空中,然后他冲着他的同伙南木将挤出一个不屑的眼色,“阿将,你看那边那个是谁?”
南木将看后摆出一副很是稀奇的样子,继而眯着一双眼睛看向南木霖,“哟,这不是阿霖小公子吗?”
南木霖懒得和他们打这种虚伪至极的烂招呼,作为回应,他用带着怒火的神情白了他们一眼,“南木军,南木将,你们为什么在这里抢夺牧民的羊群?”
南木军听后更加没好气地答道:“我说阿霖小公子,这片草地又不是你家的,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我们在这里玩耍又没有碍着你什么事!”
“你们在这里欺负无辜的牧民,还虐待他们的羊,小心我告诉我阿爸,回头让他好好治治你们。”
“哎哟,我好怕啊!”南木军故作惧怕地抱起双臂,下一刻作出一副无比惊恐的样子,道:“南木霖,你不用拿你的父亲来吓唬我们,你要告就尽管告去吧,反正是阿泰公子带我们来着的,玩弄这里的羊群也是他带着我们,你是不是连他也想告?”
“你——”听见这两个混犊子拿南木泰当借口,南木霖心里清楚以南木泰现在的地位,要治一治他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看见南木霖的眼中略过一丝犹豫后,南木将接着南木军的话,道:“就是,阿泰身为云州原长大人的亲儿子,我估计你阿爸也管不了他,我劝你还是回去练你的鸣拳,别在这里多管闲事。”
说到鸣拳,南木霖现下真想每人给他们一拳,最好打得他们再也下不了床,可无奈他们两个都是大个子,就算自己会点学过几年的拳功,也未必是他们加起来的对手。
南木霖就这样愣在了山丘上,南木将他们见状认为他是被吓住了,也懒得再去理会他。
南木军趁着此时又想出来一个主意,“要不我们把羊身上的毛都刮下来做成毛毯怎么样?”
“好啊,用来做件衣裳也行!”
这话明着是在拿那些羊群开刀,实则是在挑衅南木霖的“多管闲事”。
“作孽啊,这些都还是嫩羊啊!”阿善躲在山丘的另一边悄声哀叹道:“这几年的喂养恐怕要白费啦!”
现在的这种情形就连小木星都看不下去,它翻出红眼球恶狠狠地瞪着他们俩,南木霖更是走到南木将面前,一把将他手中的鞭子抽了过来,
“今日只要有我在,你们就别想在这里胡作非为!”
南木将的手掌中被南木霖拉出一条新鲜的红痕,顿时火气上涌起来,“南木霖,你这个小东西,就算你是呼雷神将的儿子又怎么样,你根本管不了爷的事,赶紧将鞭子还给我!”
面对赤裸裸的威胁,南木霖丝毫没被他的话给吓住,而是将鞭子藏到自己的身后,“我就不给你,再说这又不是你的鞭子。”
“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说罢,南木将一把揪住南木霖的衣领,将他的身板缓缓提了起来。
“南木将,你赶紧放开我!”
接下来,无论南木霖怎样用拳头捶打南木将的手,他都死死地握住衣襟不放,眼看南木霖的脚尖离了地。
“小样,看你还怎么得瑟!”说话间,南木将的上下两排牙都被暴露到唇外,“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还不还?”
“我不还,又不是你的鞭子!”尽管南木霖的眼睛已经布满血丝,连呼气也变得有些困难,但他就是不愿对这两人妥协。
南木将现在也拿他没辙了,于是向南木军那边喊话道:“阿军,你去把他手中的鞭子抢过来!”
“嗯!”南木军点完头后拐到南木霖的身后,开始使劲地掰他的手,怎料南木霖的手劲还挺大,这让南木江军掰起来也是觉得有些吃力。
此时此刻,正在僵持着的三人都没有注意到地上的小木星。
啊——
本以为是以大欺小的名场面,而且在场面中,南木霖只能是任凭他们二人欺负的弱者,谁料空荡荡的草地上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吼叫声。
南木霖闻到一阵烧焦的味道后,当下快速地低下头去,居然看见南木将和南木军的两只右脚板正在冒火。
又惊又痛之余,南木将赶紧放下半吊着的南木霖,然后便在草地上疯狂地蹦跳起来,并用自己的左脚不停地踩自己的右脚,他身旁的南木军也是一样。
就这样过了十秒钟左右,脚上的火终于被他们给踩灭,只不过这时,他们两个的右脚已经肿的像砖头一样,看来他们俩现在只能一瘸一拐地回家看大夫了,并且近几日都不能正常地走路,
南木霖不用多想就知道这是小木星的杰作,同时也知道它这是在替自己出头,“干得好,小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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