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儿姐姐的事都料理好了,叶县令身边的那位得力随从叶兴,你还记得吗?这次多亏有他出头在村里震慑那些碎嘴的闲汉婆子,敏儿姐对他的称赞之意,有些不寻常。”
张娴儿眉眼含笑地将信件读完,牛柳叶也听出来信中更深一层的意思,努力回忆对叶兴的印象。
“叶兴啊,我记得他长得挺端正,个头挺高,见他跟你爹说过几次话,挺和气的,看得也就二十出头。”
牛柳叶对叶兴的印象不错,之前见过张才青跟叶兴打交道,不像以往那些占便宜的官差,说话做事都挺正派的。
“我不大记得,应当是不错的,不然敏儿姐姐也不会在信里把他夸成这样,这都舍不得来京城玩。”
事情处理妥当,张娴儿也就放心了,张家老宅这次被狠狠打脸,又能消停一段时间了。
亏得这位叶县令是位公允的好官,没有看在后院的两个小妾面上,偏帮张家老宅,若是换作之前的薛县令,这事就难办许多。
想到这,张娴儿依稀回忆起,叶县令后来因为政绩突出被调回京做官,她从望江楼的客人口中得知,叶县令回京后的官职好像还不低,当时她还因此想起家乡,心中沉痛。
只是关于叶县令的事,她那时也了解得不多,如果日后能在京城相遇,应该是个可交之人。
没了担忧之事后,张娴儿便继续全身心扑在生意上。
因着明年开春正式选秀的消息,锦娴绣庄、宝娴记、沁娴记一开张,就迎来了不少京城小姐的青睐。
为了更好地接触到世家贵女,让生意越做越大。
张娴儿借着关家的人脉,一层一层向上交际,利用别出心裁的衣裳首饰与脂粉,游走在这些贵女的宴会中,为她们的穿着打扮出谋划策。
张娴儿极清楚自己的身份,见人皆是锦心绣口,不卑不亢。
明面上是从不抢风头,句句有回应的识趣妹妹,私下往来又是心细如发、守口如瓶的闺中好友。
“娴妹妹,你这几日都去哪里了,我让丫鬟去你家请你来,都说你不在,我快闷死了。”
刑部左侍郎的嫡次女汪若梅娇嗔地拉着张娴儿,等了好几日,张娴儿终于来陪她解闷。
张娴儿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袖口中取出一个白瓷瓶:“你看这是什么,你之前念着的茉莉花蜜,这次刚巧得了一块难得的野蜜,细细炮制了好些天,用来调水喝更清甜。”
汪若梅眼睛一亮,高兴地接过白瓷瓶:“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在喝花蜜水,我娘给我抓了好些药,说是调理身子,喝得我嘴里一整天都有苦味。”
“好香啊,闻着比他们给我送来的那些都好!”汪若梅打开轻嗅,目露惊喜之色。
“外头做得不如我们自己调制得精细,你先喝着,喝完了就跟我说一声。”张娴儿笑眯眯道。
汪若梅点点头,拉着张娴儿到书房里看她新写的字:“娴妹妹最是大方了,那我也不能小气,你过来看看,我新写的字。”
“嗯,这一手行书写得大气,翩若惊鸿,真不错!怎么?要送我一幅你写的字?那我可要好好裱起来。”
张娴儿的夸赞,让汪若梅心里极舒坦,笑着使了个眼色给贴身丫鬟映霜。
“我才不送你,我写了好些天,才有这一幅满意的,我要留给我娘。”
“不过,我要送你的也在你眼前,你猜猜是什么?”汪若梅故意卖了个关子。
张娴儿故作惋惜地思索片刻,笑道:“不会是要送我文房四宝吧,这可为难我了,我再怎么练,也写不出你这样的好字来。”
汪若梅指着映霜带着小丫鬟呈上来的砚台道:“想得美,没有四宝,只有一宝,这是麟石松墨,是十大名墨之一,我拢共得了六块,送你两块。”
张娴儿连忙道:“我用不上这么好的墨,给我岂不是牛嚼牡丹,我不能收。”
汪若梅轻轻拍了一下张娴儿道:“给你用当然是浪费了,你的两个哥哥不是去京湖书院念书,我送你,你可以给他们用,这可是那些读书人眼中的宝贝。”
“那也太贵重了,他们怕是舍不得用。”张娴儿还是不肯收。
汪若梅扬起小巧精致的下巴道:“别人是难得,不过我每年都能有新的,我表姑的夫家正是出产麟石松墨,她最疼我了,今年送得多,我正好给你当回礼,不准推辞了!”
见她这样说,张娴儿只得笑着收下:“我那两个哥哥怕是要高兴得睡不着了,这样的好东西给他们用,要是考不出好名次来,我可要上戒尺了。”
“哈哈哈哈,到时候可要叫上我去看热闹。”
汪若梅性子活泼,初见有些骄横,熟络起来便能发现其心赤诚,是张娴儿为数不多可真心相交的世家小姐。
“对了,你还没说,这几日你去哪儿了?”汪若梅还没忘记这事。
张娴儿耐心解释道:“前段日子,有户人家急用钱变卖京郊的一处庄子,还有四十亩良田,我爹见机会难得就买下了,我跟着过去看看情况。”
“不看不知道,那处庄子是专让人侍弄花田的,正合我心意,就带着人在那里忙活了几天,到时候就能请你们去赏花了。”
汪若梅拍手叫好道:“那便好,又多了一处玩的地方,我娘说,她给我准备的嫁妆里也有几处庄子,现下府里用的米粮蔬果,都是那几个庄子产的,一听就没什么意思。”
“汪夫人疼爱你,这些都是要紧的,民以食为天,粮食是最少不得的。”张娴儿目露艳羡道。
汪若梅想了想也对,不过突然想到了近来的一件烦心事:“说到嫁妆,我是真烦了我那个三妹,一天天就知道在我爹面前装可怜讨要东西,这几天她和她姨娘又哭到我爹面前,说我娘给我准备的嫁妆丰厚,她什么也没有,也想要些庄子铺子傍身。”
“你是说府里文姨娘的女儿?她不是要去选秀女,既然是王孙子弟的妾室,应当也不讲究嫁妆之说。若是被选进了宫,还有另外的赏赐,就更用不着嫁妆。”张娴儿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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