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有一条八米长的鲨鱼游过来了。
阿勒旺感到了危险,抬眼一看,鲨鱼已经冲过来了。
他向船首躲去,手里的瓦罐被一条木板碰到了,全碎了,金币掉落下去。
他大怒,拿着剑朝鲨鱼刺去。
鲨鱼摇摆着身子闪开,游远后,又绕回来了。
阿勒旺憋不住了,浮上海面,大口呼吸。
“看,后面有鳍!”郑闺美在海岸上大叫。
阿勒旺回头一看,鲨鱼已经靠近了他。
鲨鱼张开大口咬咬死他。
他奋力把剑插到了鲨鱼的背上,然后翻身骑了上去。
鲨鱼感到疼痛,使劲摇摆身躯,试图甩掉阿勒旺。
怎奈阿勒旺抓得紧,根本甩不掉。
“你还想吃我,看今日是你弄死我,还是我弄死你?”阿勒旺左手抓住鳍,右手抠住鲨鱼的眼睛,似乎要抠下来。
鲨鱼往下沉,想把阿勒旺淹死。
阿勒旺也不是吃素的,用右手抽出剑,又刺进了鲨鱼的右眼里,再一搅。
此时,鲨鱼的右眼已经废掉了。
鲨鱼发了疯一样,在这片海域来回摇摆、绕圈。
阿勒旺抓得紧,它根本把他甩不掉。
阿勒旺趁机换了左右手,右手抓紧鳍,左手拿剑刺瞎了鲨鱼的眼睛,“叫你咬人,叫你咬人!”
这下子,鲨鱼的左眼也废了。
“杀了它!”郑博望在岸上说。
阿勒旺朝海岸一看,分散了注意力,被鲨鱼甩下海。
鲨鱼的复仇心很强烈,虽然双目失明,却能嗅到阿勒旺腿上的血腥气。
它朝着阿勒旺游来,又张口来咬。
“你来送死,我可不会放了你!”阿勒旺用剑砍掉了鲨鱼的一截尖嘴。
鲨鱼摇晃着头,拍打着海水。
“去死。”阿勒旺游到鲨鱼身边,用剑划开了鲨鱼的腹部。
鲨鱼的脏器流了出来,大量的血液使海水变得浑浊。
鲨鱼僵硬地扭动着,似乎还想咬人。
可是阿勒旺不会让它得逞。
阿勒旺拿剑不停地刺它的头部,直到扎出无数的血窟窿,才罢休。
鲨鱼无力地呻吟,接着沉了下去。
周围全是腥臭的血水。
阿勒旺的脸上全是血。
他游到干净的海域,洗干净了脸上的血,对岸上的父女说:“海底还有金币,我去找回来。”
“不要了,岸上的这么多金银,根本用不完。”郑闺美焦灼地说。
阿勒旺却说:“本来我抱着瓦罐要上来了,背着鲨鱼一吓,瓦罐碎了,金币也掉了。没事,我很快便会回来的。这些金币很难得,不捡上来,太可惜了。”
阿勒旺说完,沉下海去。
不一会儿,海面的鲨鱼血,将七八只鲨鱼吸引过来了。
几根鳍在海面滑动,异常凶险。
“阿勒旺,快上来。”郑闺美对着海面说。
虽然阿勒旺不可能听见,但她很着急,不能不说。
这几只鲨鱼的鳍都不见了,大概是沉下去吃那只死鲨鱼了。
不能让鲨鱼吃了阿勒旺。
阿勒旺是好人,必须让他活着。
郑闺美拿了一把刀,走下浅滩。
“回来,海中有鲨鱼,你不怕么?”郑博望大怒。
“要救阿勒旺,不能让他死了。”郑闺美的双眼红了。
“要去也是我先去,你在岸上等着。”郑博望拿了两把刀,走下了海。
郑闺美没有前行,就站在浅滩上。
郑博望走到深海,看见一只鲨鱼,冲过去,便砍伤了鲨鱼的嘴巴。
鲨鱼素来以速度快速着称,没想到郑博望的速度比它还要快。
这只受伤的鲨鱼不敢停留,摇着头,游走了。
此时,阿勒旺终于浮出了海面。
他的身后也出现了几只鲨鱼,一齐张开大口要咬他。
“孽障!”郑博望扑了过去,和阿勒旺一起对付鲨鱼。
“你们都上来,不要与鲨鱼斗了。”郑闺美哭泣了。
阿勒旺不听,“你们这些畜生,想咬我,都去死。”
阿勒旺挥舞着剑,砍向一张张的大口。
郑博望也没闲着,学了阿勒旺,骑在了一头鲨鱼的身上,双刀下去一顿砍,竟然把这只鲨鱼的头快砍断了。
郑博望开心地大笑。
阿勒旺却没防备住海底鲨鱼的偷袭,他的右腿被一只阴险的鲨鱼咬住了。
鲨鱼咬住后,用力一拽,他的右腿断了。
他痛得大叫。
郑博望见状,脸色突变,游过来,舞动双刀,赶走了其它的鲨鱼。
眼看鲨鱼游远了,郑博望扶起阿勒旺,说:“我来扶你上岸。”
“不要管我,鲨鱼还会来的,快走。”阿勒旺有气无力地说。
“一起走。”郑博望难过地掉泪了。
忽然,阿勒旺睁大眼睛,推开了郑博望,“有动静!”
“哗!”一只大鲨鱼在海底偷袭,咬住了阿勒旺的另一只腿,拖下海底不见了。
“阿勒旺!”郑博望双手紧紧抓着刀,悲愤地大叫。
“爹,你快上来。”郑闺美站在浅滩,满眼是泪。
“他被鲨鱼咬死了,我要为他复仇!”郑博望双手举起刀,刺向天空。
“无可挽回了,你先上来。你上来,我就下海了。”郑闺美一步步走向深海。
郑博望很痛苦,但为了女儿的安全,他垂头丧气地走上了海岸。
海面上依然不平静,那些血水还未消散。
海风吹起了海浪,一浪高过一浪。
郑博望愤怒地把双刀插到沙滩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都是这些金银害了阿勒旺,如若没有海底的金银,他也不会去摸,也不会被鲨鱼咬死。”郑博望抓起一把金币,要扔到海里。
郑闺美按住了父亲的手臂,“爹,阿勒旺给咱们找金银,是想让咱们以后享福。您把金币扔了,他在九泉之下,知道了会伤心的。”
郑博望忍不住了,泪水全流出来了。
哭够了后,郑博望砍了一根树,削平后,用贝壳在上面刻了阿勒旺得名字,然后插到海边。
“阿勒旺,人鬼殊途,咱们不能再见面了。来世不做父子,也要做兄弟。”郑博望说完,面色凝重,望着天机,一言不发。
此时正是晌午,日头很毒辣。
郑博望却在太阳底下晒了一个时辰,方才摇摇晃晃地走到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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