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要分家了?”
长乐公主让人布膳,拉着房俊坐下后,关心的询问了几句。
“奇物阁那边只是个落脚的地方,山庄大概应该是你的,但那边不适合日常居住,你还得在这边上衙呢。”
升平坊那边的宅子倒是分了两间给他,但重修需要时间,而且他的身份地位注定不可能修建得太好,不然就逾制了。
但若是不重修,那么小那么简陋的院子,怎么住人啊。
“我打算在宣义坊修建一座宅子日常居住。”
房俊选择宣义坊也不是随便选的。
这个地方虽然看上去离内城有点远,但这片坊内有天然的小山丘和水池水道,还是历史上有名的反派聚集地。
燕国公张说的宅子就在此坊东北角,安禄山的池亭,杨国忠的别墅,晚唐政界大佬李逢吉的宅院都建在这里。就风水来说,也是个宝地,就是得宝之人的下场不怎么好罢了。
房俊选这里,也是想借用这里的“邪气”来消磨自己增长迅速的功德。
他怕再这样下去,自己不是出家为僧,就是出家为道了。
再一个,这里离皇城和明德门、延平门的距离相差不大,去哪边都很方便。
就地理位置来看,位于他所有产业的中间点上。
再再一个,他先把这地方占了,以后安禄山杨国忠之辈就得另外选地方,避免这块灵地背上反派集中地的污名。
在公主府画了个简图,拜托长孙冲帮忙过问下置地的事情后,房俊回到房府,等待最后的分家结果。
房家的长辈已经到了京城,暂住在房府西侧院。
对于房相还在就要分家,房家长辈是不同意的,只拗不过房相的决心,没奈何做了这个分家见证人。
次日折腾了整整一天,分家总算完成。
除了房俊搬出去独住外,房三郎还保留了自己的院子,在成家之前他肯定是得跟着父母一起住了。
房遗直假惺惺的说房俊的院子会为他保留,随时可以回来过夜。
房俊笑笑没搭理他。
他想要过夜,城内地方多的是。
奇物阁那边归属于他了,还有两处小宅子跟几间铺子,另外田地也给他划拨了上百亩。
这个数量不算多,毕竟房相名下的田地没有百顷也有几十顷,一顷地就是一百亩,只给次子一顷地算是很抠搜的了。
估计也是知道太过苛刻,所以山庄给了房俊,但是山庄下面的小农庄却留给了房遗直。
原本房俊的意思是这个小庄子分给老三,以后他俩兄弟也能时常聚聚。
但是房相把这里留给房遗直,房俊也能猜到他的心思。
无非是想他俩隔得近一些,万一有什么事,房俊总不能真的见死不救。
再有一个,山庄周围多是勋贵家的产业,房遗直也能借此机会跟其他勋贵家往来。
房俊真心有点被膈应到了,搬走的想法无比迫切。
相较于房相想尽办法让大儿子跟房俊的产业相连,分给房三郎的那些产业则跟房俊的相隔有点远。
也是,他俩兄弟感情好,就算产业没在一起也不耽搁他们亲近。
除开房产地契田契外,房俊还得了一大笔银钱。
不过他估计自己拿到的钱只有房大郎的十分之一,毕竟还要分一些给几个姐妹外加三郎。
房俊也不在乎这点钱,只要分出去了,他能分分钟暴富。
等到所有的分户手续完成,已经是第三天上。
房家长辈期间还找房俊聊过,话里话外都在指责他不该跟大哥起矛盾,分家更是一大错事。
房俊面无表情的听他们指责,心里越发的腻歪。
房相是第二天傍晚才知道这事儿的,当时房三爷爷正拉着房俊大声斥责,被赶来的房相听了个全部。
看到面无表情的次子,房相心里一阵无力。
他不用多想都知道这是长子弄出来的,在这一刻,他发现自己可能真的做错了。
如果不分家,看在自己和妻子的面子上,房俊还能忍一忍大郎。
但分家之后,大郎若是还不改变对待弟弟的态度,只怕后果不是他能承担得起的。
软言劝走了气呼呼的房三爷爷,房相再看房俊时,对方已经站起身打算跟他告罪离开了。
就算他身为父亲,这会儿也说不出让房俊别放心上的话来。
只能默默的目送儿子决然的离开。
分家不是除族,房俊还是房相的儿子,只不过需要自己立起来,维持日常生计而已。
本来房遗直还想等着看笑话,看房俊灰溜溜的搬到简陋民居住下,要不然就滚回山庄去住。
谁知道尘埃落定的次日,皇后娘娘的赏赐就来了。
一座宅子,一座位于道政坊的宅子。
宅子的占地并不大,整体也没逾制,但面积虽小可建造精致华丽,位置又好,跟九皇子的王府只隔了一条街,方便晋王和晋阳公主日常往来。
皇后给了宅子,几位年长已婚的公主则承担了布置装点的任务,几位年长皇子更是打着给妹妹修建别苑的名头,珍贵器物不要钱的往里塞。
仅仅一天时间,房俊就发现自己已经完成了碾压房家产业的任务。
听说房遗直气得在家里摔了好些东西,还跟妻子吵架,差点把妻子气回娘家。
连房相听说后,也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整夜。
安顿好后,房俊设了两三场宴,请了公主驸马,皇子王妃们来玩,隔日又请了交好的几个朋友给自己新居温房。
住处解决后,房俊开始着手把自己的产业慢慢展露出来。
第一个要露的,就是毛纺场。
房俊之前让柴令武他们在陇右建牧场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兴建毛纺场的打算了。
羊毛制品大部分都是以毛毯的形式流入市集。
唐朝本来就在从卧式家具向坐式家具转变的过程中,配套的各种壁毯坐毯挂毯,工艺精美到令后人叹为观止。
房俊要做的不是这些毯子,他想要更进一步,做各种织工精细的毛纺品。
唐仕女喜欢披帛,多用丝绸织成。但秋冬季,仕女多用帔,类似背心云肩,有一定的保暖作用。
而且未婚女子喜欢披帛,展示身体轻盈飘逸。已婚妇女则喜欢用帔,看上去端庄典雅。
所以到后来,帔就演变成了区分未婚已婚的一个特殊装饰品了。
房俊考虑的就是用细羊绒和丝绸来制作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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