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沈臣玦拉着栩意参观,给她介绍每个房间的位置。
沈臣玦带着栩意走到最后一个房间门前,推开门。
“这是卧室。”也是唯一的卧室。
他以前都是一个人住,就把两间卧室改了,只留了一间。
开门的瞬间,栩意被眼前大片的红色惊呆了。
床单被罩都是非常喜庆的红色,还有各种寓意结婚好彩头的东西,喜字更是不用说,连地上都用玫瑰花瓣铺上了一层。
“喜欢吗,我们结婚的太仓促,我想着回来给你补上。”
结婚都是用红色来布置婚房的,在曲县的时候,他没来得及准备,而且那也不是他们的家。
洞房花烛夜也是想回京都的,可是一切都被栩意提前知道真相而打乱。
栩意的抗拒让他不得不在那么简单的地方跟她结合,而且过程还并不美好。
回来的时候他就计划好了,要重新来过,所有该有的仪式他都会补上。
求婚和婚礼,也都会有。
在京都,又是新的起点和开始。
不好的记忆就让它留在曲县,被掩埋、被遗忘。
栩意看着眼前的男人,真的有点搞不懂。
不顾她意愿强娶的是他,细心考虑到要有仪式感的也是他。
为了给她婚戒,准备蛋糕和鲜花。现在又重新为她布置红色的婚房。
如果是在双方自愿的情况下结婚,那么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让人感动的。
但现实却相反,她想感动却感动不起来,她只会觉得窒息。
强迫她留下来,还妄图想感动她,给她正常结婚应有的程序。
可是最简单的谈恋爱的程序他都做不到,要这些虚妄的形式有什么用。
“喜欢。”简单的两个字,栩意用尽全力。
明明一切始作俑者是他,她还不能有脾气,做不到拒绝。
除了接受,还是接受,别无他法。
参观完了家里,栩意就去洗澡了。
风尘仆仆的回来,又是汽车又是飞机的,还有不好的情绪积压,她感觉到了满满的疲惫。
外面的沈臣玦在另一个洗手间洗澡出来接到了他妈妈打来的电话。
“五阿,吃饭了吗?”
机场分开的时候,她儿子固执的要带栩意回自己家,让他一起回老宅就是不肯。
“没,刚洗澡出来。”沈臣玦擦着头发,站在外面听着栩意在洗手间的动静。
听到没有异常,他又离开去了厨房。
“那要不要叫刘姨过去,家里还炖了汤给你带过去。”他人糙饿着不重要,儿媳妇不能饿着。
“妈,您知道我不喜欢家里有外人。”以前一个人也是,除了固定的打扫卫生的人,他不喜欢别人来他家。
而且他还明文规定,卧室不能随便进,固定的打扫也是进去出来之后要消毒。
“那小意呢?”他们才认识多久,他就打破了规矩。
“意意不一样,她是我女人。”自己的人怎么可能相同。
爱人和父母,亲朋和好友在他这儿也是有区别的。
“你呀。”沈母无奈:“你爸叫你哪天带栩意回老宅。”沈长军也想见见能让沈臣玦改变的女人。
“我知道。”人是肯定要带回去的。
栩意也该让圈子里的那些人认识认识,不然到时候得罪到他女人,那就不能怪他不给面子。
“行,那早点休息吧。”
沈母挂了电话,瞥见一旁看报纸的沈长军,不由的揶揄道。
“你忙成那样,还能抽出时间见小五媳妇?”
平时不是这个会就是什么出差呀慰问呀,她一个月有时候也见不到几次,提前预约也不行。
“再忙,儿子的媳妇总要见一面。”沈长军放下报纸,“不然人姑娘心里该有想法了。”
他们都从曲县回来了,他再不露面,她会以为这个做爸爸的对她不满意,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就不好了。
“你哟,什么时候考虑的这么周到了。”沈母忍不住打趣,看不出一大老爷们还有细心的时候,对女儿都没有那么上心过。
“自己做的孽哦。”沈长军长叹一声。
答应过会对栩意好,像对女儿一样的,他肯定得说到做到。
他是把自己放到栩意父亲的位置上了,换位思考,给她体面和尊重。
人姑娘孤身一人来到这里,不能让她觉得他这个父亲不喜欢她。
沈母斜睨了他一眼,嗤笑道:“你还知道。”
当初答应的那么痛快,她还以为沈长军不愧疚呢。
沈长军是想到儿子就头疼,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能为一个人有这么大变化。
“你儿子那脾气,他主意大着呢,你阻止他试试,屋顶都得给你掀了。”他做老子的都没办法。
再者他能阻止的了一时,不能一阻止一辈子,还不如让他如愿,安安稳稳过日子。
“好了不说了,你到时候问问小五具体时间,我抽点时间出来,你也好好准备准备。还有在外人面前你得帮小五媳妇撑撑场面,得顾着自己人,态度要明确。”
第一次来人生地不熟的,难免会被圈子里人欺负,只有他们一家人够重视,就没人能看轻她,没人能欺负得了她。
“我知道,小意我本来就挺喜欢的,这不用你教我都知道得向着媳妇儿。”相处了半个月,她早就把栩意当成女儿看了。
“看来你儿子眼光很好啊。”这么快就收服了沈母。
具他所知,连他女儿们都挺喜欢小五媳妇儿的。
———
那边,栩意出来的时候,她是在厨房里找到沈臣玦的。
高高大大的男人挽着袖子,在灶台上煮东西。
栩意实在没看出来,沈臣玦这样的人会煮东西,虽然味道是差了点,但还是能吃。
因为坐车的关系,栩意胃口不是很好,一碗面条,只吃了一小半。
剩下的,沈臣玦就着她那个碗两下就解决完了。
躺在满是红色的床上,栩意就知道今天晚上躲不过。
应该是看到沈臣玦布置了那么一间寓意非凡的卧室时,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遭。
洗澡和吃饭的时候她故意用最慢的速度,可显然拖延时间是没用的,该来的还是会来,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后来,她只看到沈臣玦眼角泛红,用染着XX的声音在她耳边柔声说:
“老婆……。”
说完,栩意就像漂浮上的小船,起起伏伏,找不到方向,对沈臣玦的话的含义浑然不知。
直到华灯初上,被翻来覆去的不知道XX了几次后,她意识渐渐模糊,最XX过去的前一秒,她才明白那句话里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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