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夕弦邪魅一笑,上前一步将姜朝歌揽入自己的怀里,道,“你我既是夫妻,就该同心同结。倘若有人敢抢本督的东西,不论何人,本督定将他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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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姜朝歌的发问,时夕弦也不作答,而是好整以暇的盯着她,只把姜朝歌盯得后背发凉,瞬间明白时夕弦嘴里的男人暗指谁了。
也不怪她一时没想起来,真的只是因为这次要不是时夕弦提起,她自己都好久没有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了。
“怎么会,大人实在是多虑了。”姜朝歌牵强的笑了笑,想要解释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了这么一句。
时夕弦邪魅一笑,上前一步将姜朝歌揽入自己的怀里,道,“你我既是夫妻,就该同心同结。倘若有人敢抢本督的东西,不论何人,本督定将他挫骨扬灰!”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时夕弦搂在怀里,姜朝歌说不出的尴尬,她一边安抚着时夕弦,一边要挣开他的双臂,“我不过芸芸众生里的一株杂草,除了大人要,谁还会去费那个心思来抢。”
时夕弦闻言面有愠色,抱着姜朝歌的双臂也跟着收紧了,“你若不够优秀,世间女子千千万,本督为何只要你?你若在这般低看自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姜朝歌心中一凉,以为时夕弦在提醒自己,抛开身份,她可以被任何人替代。
心中一酸,姜朝歌垂下眼,“知道了。”
时夕弦以为自己的意思表达的足够清楚了,便笑呵呵的揉了揉姜朝歌的发丝,“走吧,去吃包子。”
满腹憋屈的姜朝歌此时看着时夕弦的笑脸就来气,她左躲右闪的嫌弃道,“我又不是你的宠物,能不能不要老摸我的头,好好的发式全给你弄乱了,真是讨厌!”
本来已经收回手的时夕弦,一听姜朝歌话里话外满满的嫌弃,干脆回身逮住姜朝歌的脑袋就是一阵rou搓,直接将好好的头发给造成了鸡窝。
被束缚住身形的姜朝歌不甘示弱,抬手就往时夕弦的脑袋上招呼,后者不躲不闪,竟直接被姜朝歌把束发的发冠给拽掉了。
如墨的青丝垂落,姜朝歌手里抓着时夕弦的玉冠傻眼了。
自古以来,男子的头为天,脚为地,除了梳发,或是身份尊贵的长者表示最高的祝福外,是不允许旁人触摸的,否则就是对男子的侮辱和轻视,所以他们很注重这方面的礼仪。
这下倒好,时夕弦不光被姜朝歌乱抓一把,还直接薅掉了发冠,于人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屹川和萧嘉慕深知此事的严重性,他二人连忙站上前来,“大人恕罪!属下立马给大人重新冠发。”
本以为时夕弦会有雷霆之怒,哪知他只是挥手让二人退下,随即坐低了身子,看着姜朝歌笑道,“劳烦夫人前来冠发。”
姜朝歌也知道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越矩,见时夕弦不计较,连忙笑得像夺花一样屁颠屁颠的上前来。
可是人一站到时夕弦的身后,她就晕乎了,给自己梳头发她都是手残的不得了,现在给别人梳,她更是不会了。
时夕弦见她踌躇的没有动作,明知故问道,“不会?”
“嗯……”姜朝歌有些为难的点点头。
“没关系,我来教你,你先抓住这边……然后……”时夕弦耐着性子,如此这般的教着姜朝歌。
可是对于第一次给别人束发的姜朝歌来说,即使时夕弦说的很细致,教的很完美,还是太难了。
她气恼道,“别人都是丈夫为娘子描眉贴花黄,你倒好,什么都跟别人反着来。”
时夕弦看着镜子里姜朝歌喋喋不休的模样,笑意深深道,“我若和别人一样,你现在就被杀头了。”
“还不是因为你!你要是不揉我的头发,我至于扯到你吗?”
“那你若同以往一样乖乖站着,我会抓住你不放吗?”
“就是因为我以前老是让着你,才让你变本加厉的欺负我。”
“哈哈哈……”时夕弦笑没有戳穿姜朝歌的让是因为打不过的事实,而是顺着话道,“那为夫就多谢夫人大度了……”
经过时夕弦的不断指导,姜朝歌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发冠给时夕弦戴上了。
姜朝歌不忍直视时夕弦歪歪扭扭,毛毛糙糙的头发。
时夕弦反倒不介意,还扭头询问屹川等人道,“夫人扎的,好看吗?”
屹川面无表情的夸了两句,不是不想有表情,而是不敢有,生怕自己把自己笑晕过去。
时夕弦却很认同屹川的违心夸奖,“我也觉得还不错,以后为夫的头发,就全全交给夫人了。”
姜朝歌就差没有一脚踹死时夕弦,反抗道,“这也叫我,那也叫我,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贴身丫鬟?”
“没办法,谁叫本督只看得上你。”
“你还要不要脸了,这么深情的话你是怎么做到张嘴就来的。”
“因为我不要脸啊!”
姜朝歌说不过时夕弦,只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什么也不揽这费力不讨好的活,“以后还是叫你的婢子给你束吧!我这手太笨了,难堪大任,免得让大人成为别人的笑话。”
“我没婢子,只有你。”
姜朝歌一把火被时夕弦烧的直接窜到天灵盖,她怒火中烧的正要还嘴,一个小孩自外面哭着跑了进来。
他一把抱住老翁赵方汉的腿,“太公,他们又在笑话我,说我是个没爹没娘的怪物,说我没有人爱……你快去告诉他们,我不是怪物,我有父母,我有人爱。”
孩子浑身脏兮兮的,嚎啕大哭。
赵方汉将本就佝偻的腰弯了又弯,想要抱起幼子安慰,奈何力气不够,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摸了摸孩子的脑袋说,“闻儿有爹娘,莫要听旁人胡说。等爹娘赚钱回来了,就让他们来看,好不好?”
“太公每次都是这么说,可我一次都没看见,太公肯定在骗我……”赵奇闻不依,他拉扯着赵方汉的裤腿,“我要爹爹,我要娘亲……”
往事最惧回忆,最怕突然被唤醒,似曾相识的一幕追击着姜朝歌,她面色苍白。
时夕弦迅速来到姜朝歌的身边,轻柔的抚了抚她的发丝,说,“已经过去了,你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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