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统领真的要我说吗?!”聂欢双眸紧盯着铁凌天,目光如炬仿佛要洞穿所有。
铁凌天只眉头一颤,心里的一丝不安一闪而过,那件事先于他与聂欢相遇,他不可能知晓。
铁凌天很快就收起了那一瞬即逝的愧疚,让在场的人完全没有看出一丝异常。
“是要我说的再清楚明白些吗?"
"......"
“也是,事情隔得太久了可能连铁统领自己都记不大清楚了吧。起初聂某还是真心庆幸的,庆幸自己能有幸遇到像铁大哥这样的人真心实意掏心掏肺的付出的对我好的人,在被邓黠围剿时我甚至觉得就算是死了也没什么好遗憾的,因为在黄泉路上还有你,还有禁卫营的弟兄,也不会觉得孤单了。”
聂欢的神情有些伤感,眼睛里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只是神情上渐渐的阴郁仿佛是沉浸在过去中无法自拔。可事情还是向着自己所不想要的走向发展着,邓黠的加入,暹罗匪徒的袭击,还有后来宋羽的死......
“聂王爷若是真心把禁卫营的弟兄放在心上,就不该放任让那姓邓的与我们一起同行!就不该一路上与那邓黠亲近密切!”铁凌天似乎是情绪过于激动,说到邓黠的时候看眼睛都已经开始泛红了,脖子间青筋凸显。
所以,一切的源头还是因为邓黠。
“罢了,再说下去就像是铁某在争风吃醋,小气又蹩脚的很!”铁凌天嗤笑一声收住了话语,只是眼睛看向聂欢,似乎在期待着能听到对方的否定回答。
“是啊,当初就不该牵扯上邓黠。就不该答应他与我们同行,或许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对死去的禁卫营弟兄心怀愧疚,对邓黠.......”提到邓黠,聂欢不知道自己对他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是他围剿刺杀决绝在先的那份冷漠,是他临时改变主意放弃围剿刺杀的计划后转性一改凶残本性变得温和阳光,还是他在面对暹罗匪夜袭时拼死相救的义无反顾。
当初杀人是真,如今救人相护也不假,所以,邓黠你是因为什么对我的态度前后相差了这么多?还是说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才会让你前后发生那么大的变化。
“呵,聂王爷对那邓黠还真是与众不同啊!就算是他人不在这里都不舍得说一句不是,不知道一直私交甚好的梁大哥会不会觉得旧人不如新人呢?!”铁凌天心里的那股无名火在聂欢提到邓黠后彻底爆发了,甚至开始试图挑拨梁成山与聂欢的关系。
“铁统领不必挑拨,我是聂欢的大哥这辈子都是,这层关系不是你用一句两句话就可以撼动的,况且,聂欢交什么样的朋友,与什么人相熟又与什么人交恶那是他的自由,我只会尊重他的选择,不会干涉。”梁成山的话像是一股涓涓暖流温暖 了即将坠入冰河的聂欢。
“是吗?!那希望在梁先生在被你们聂王爷抛之脑后的时候莫要后悔!”
“够了!铁凌天!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了,我聂欢是什么样的人,会做什么样的事,我自己清楚。倒是你,堂堂的京城禁卫营一营统领表面与我称兄道弟假意与我私交甚好,可背地里却是奉着圣上的皇命靠近我,你对我的所有好意都是有目的的,并非发自你的真心,所以要说什么珍重友谊,要讲道义最没有资格的就是你铁凌天!现在回想起来,只怕当初在大殿上皇上要治禁卫营的罪也不过是你与皇上演的一出苦肉计罢了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铁凌天没想到当初只有自己与皇上两个人的知道的事情如今就这样从聂欢的嘴里说了出来,是当时还有第三个人在场?还是是皇上......铁凌天不敢想,如果真是皇上与聂欢说了实情那么自己不仅在聂欢面前毫无还嘴之力,就算是在皇上面前自己只怕是也已经毫无价值可言了,否则也不会将自己卖给了聂欢......
不会的。如果聂欢真的是从皇上那里得知的消息,那么京城那里就不会再传消息过来,可自己昨日还收到京城的飞鸽传书要自己加快进程尽快找到 黑甲军主帅的下落尽快拿到他手上能真正号令黑甲军的虎符。
那聂欢是如何知晓得?是自己内部有人走漏了消息?还是皇城里有聂欢的眼线在宫里查出了端倪?一切皆有可能,但只要不是从皇上那里得知的就好。毕竟禁卫营已经千疮百孔,再经不起什么风浪了。
只是自己在聂欢面前再不能装无辜扮演弱者了,说实话,铁凌天打心眼里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可他自己心里更清楚自己当初带着任务接近聂欢就是个错误的开始,是自己刻意将这个错误忘记,假装着是顺其自然的与聂欢交好,即使是他与杀了禁卫营那么多弟兄的邓黠后面走的越来越近,自己也只是压着性子不与禁卫营的其他人透露丝毫,这才让自己的副将趁机杀了宋羽,事后 铁凌天知道吴杰是奉了皇命而来,虽对皇上不信任心有寒凉却也是无可奈何。
想想自己刚刚的理直气壮,铁凌天不禁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动作笨拙而又滑稽的跳梁小丑。
“我一直以为与你相交是机缘巧合,是时事所致,因此面对你时也格外珍惜重视,一路上受到禁卫营的弟兄照拂心里更是感激铭感五内,可到头来,一切不过是你与京城里的那位的计划里的一环罢了,你的所有付出不过是奉命而为不得不为必须完成的任务罢了!”聂欢情绪也有些激动,声音到最后都带着颤音。
“你与当今圣上还有什么计划?是找到黑甲军后就过河拆桥,杀人灭口吗?!那你不如现在就杀了我!不必麻烦了!”聂欢说完体力有些不支,再加上情绪的激动,眼前的人影竟有些虚晃,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索幸梁成山在一旁及时搀扶,聂欢调整呼吸很快恢复体力,站直身体轻轻摆托梁成山的搀扶。
铁凌天的真面目已经被聂欢挑破在没有了刚刚的底气,倒像是个输了比赛的孩子,心有不甘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以前种种包括禁卫营那些为了护我而战死的弟兄我聂欢铭记于心,永世不忘,回京后也会对他们 的家人予以相应的补偿,也会命人照拂。只是,今后,聂欢与禁卫营与你铁凌天,再无瓜葛。”聂欢脸色惨白,语气冷漠没有感情,眉眼间更是陌生的淡漠,说完话,聂欢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铁凌天的视线,徒留铁凌天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怔愣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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