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上的事解决完。
终于能回将军府了。
薛染宁都没想到。
那昏君能毫不犹豫的准了自己那如今看来离经叛道的请求。
许是骨子里对女子的轻视。
让他下意识的认为。
就算有平等的学习权利。
也不会出现什么一鸣惊人的女状元。
或者应该说老皇帝对所谓新政。
根本也不在乎。
只要能顺利转移话题。
龙椅之上的人不换。
任凭薛染宁怎么折腾。
也不会掀起什么水花。
有些老臣还想说些什么。
可看见薛染宁那英姿飒爽的眼神。
和坚定的神情。
也都像是哽嗓咽喉之处被塞进了棉花。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折磨了文武百官三年的难题。
人家不到一个月就解决的漂漂亮亮。
现在再说什么女子不如男。
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薛家丫头再也不是他们印象中。
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孩了。
文能舌战群儒。
逼的帝王口不择言。
武能以一挡百。
受军中战士敬仰,立下赫赫战功。
那些自小受男尊女卑教育的人。
也开始动摇。
这样的奇女子是否天下还有。
【难不成错的一直是我等的自负?】
更多的人愿意看看。
华夏这片沃土之上。
还有多少这样的奇迹出现。
当然。
薛染宁早晚会还他们更多奇迹。
女子本就坚毅。
只不过被封建礼教所束缚。
失去了太多追逐自己梦想的机会。
薛染宁也从来没想过。
要扭转什么男尊女卑的局面。
从一种统治变成另一种掠夺。
生而为人。
本就平等。
从来没有谁比谁更高贵。
社会的繁荣。
需要的是百花齐放。
而不是一家独大。
家里还有个精神错乱的老父亲。
朝堂之上。
薛染宁有意透露薛老将军还未死的消息。
就是为了铺垫父亲之后的回归。
接下来的外交工作。
不出意外的交给了摄政王——
谢明修。
到时候编造个父亲刚刚被救出的理由。
也便顺理成章。
当然。
一切的前提。
都是顺利解开父亲身上的禁制。
再次回到将军府。
没有那对烦人的男女。
还真有些家的样子了。
心曈已经等在了小院之中。
可女孩一筹莫展的表情。
却让薛染宁心头一紧。
精神科的专家都搞不定。
薛染宁还真不知道去哪摇人了。
“仙尊,将军并非被术法控制神志,而是。。。蛊虫。”
好好好。
原本应该发源于南疆的邪术。
怎么在这个世界被调转到北疆了?
仙尊虽然没研究过此类邪术。
但薛染宁总在电视上看过。
此类邪术跟炼蛊之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就算是同类蛊术。
炼蛊人的手法不同。
解法也千差万别。
就算是同等水平的高手。
也难解别人的蛊术。
就算是能人异士众多的噬魂教。
也找不出一个精通此术的人。
即便他们不像仙尊那般对邪修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但也不过比她多了点基础知识。
堂堂正正的修仙之士。
又怎么可能会潜心研究如此邪修。
要不怎么说偏科害死人呢。
除了当初给老将军下蛊的人能解。
茫茫人海。
让薛染宁上哪摇人去。
敌军君王怕是比那昏君更明白薛老将军的重要性。
要是谈判之时。
拿此事要挟。
那薛染宁这胜仗岂不是白打了。
千万人的未来和自己父亲的生命。
到底哪个重要。
这让薛染宁如何抉择。
生命本就独一无二。
怎能放在天平之上衡量。
如果真要为了自己的所谓任务。
牺牲备受折磨的父亲?
他一生戎马。
多少战役都是死里逃生。
他为这大凌王朝。
他为这黎民百姓。
做的已经够多了。
如今。
薛染宁也只想让他老人家能过上几天平常人的日子。
儿女双全,天伦之乐。
难道也是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么。
薛染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一夜无法入眠。
只有谢明修的全息投影陪着她一夜到天明。
两人默默无语。
按逻辑来说。
让薛老将军后半生做个神志不清的废人。
大凌边疆便能得永日安宁。
可这样的决定。
谁又能轻易说出口。
尤其是老将军跟自己现世生父别无二致的外貌。
更让薛染宁做不了决断。
父亲已经因为自己年少无知。
丢弃过一次最宝贵的生命。
难不成换个世界。
换个身份。
他还不能有个属于自己的结局么。
一生为了女儿。
一生为了百姓。
难不成他永远都逃不脱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命运么。
薛染宁一生追求平等。
追求公平。
可连属于自己父亲的公平都无从争取。
又说什么为民请命。
又说什么拯救苍生。
一直支撑她到现在的信念。
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也许她自己也忘了。
虽然有一身的本领。
可在命运面前。
她又能如何。
如今被困在无限轮回之中。
做着所谓善莫大焉的任务。
不也是她自己逃不掉也躲不开的命运么。
“心魔!怎么把那个不知羞的家伙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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