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间屋,‘李久诚’正奋力和男怜做抵死不从的斗争,可另一边的女子也纠缠着他。
他真可谓是腹背受敌不说,身体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中计,竟然是一点内力也使不上来,完全是凭着力气去抵抗。
一番挣扎间,身体也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了。
推开屏风进来的江墨青,即使心里有所准备可是看到里面的情景,依然是心里翻江倒海的痛涌起来。
听见动静,‘李九诚’去看来人,见到江墨青的刹那双眼惊慌失措:“你怎么来了?”
江墨青听见他的话,心里一痛但很快压下去。
可她一眼就看见他身边的男怜,一张八九分相像的脸,连着遥远的记忆朝着江墨青袭来。
她不得不赞叹澜渊手段高明
当初江艳拎着两个男怜来折辱自己,说到底不过是想折了她在西青磨出来的傲骨,所以怜人除却最后一步,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如今,他也不知哪里找来的人,效仿江艳的做法,可对象是李久诚。
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转拥着自己最厌恶的人入怀,她如何不疯?
江墨青看不得这一幕,摸出腰间的剑,上前几步干脆利落地把男怜杀死。
一旁的女子被这一幕突然的变故吓得瘫坐在地。
江墨青了持剑指向女子面庞,桃花眼猩红异常,“滚”
女子害怕的手脚并用地往外爬出去。
“我们走”江墨青知道这里不能久待,伸出手想去牵他。
‘李久诚’却躲开她的手,后退几步离她远远地朝她吼叫,“不用管我,你走。”
江墨青猩红的眼眸湿润一圈,但又立刻偏过头去望着别处。
“我不……”
谁知,方才爬出去的女子却被澜渊的侍卫拿着刀抵着喉咙,将她生生逼退回来。
澜渊进来见到地上的死人,脸上无任何波澜,反而问李久诚:“如何,我这软媚是不是比上次督主试过得更烈一些呢?”
‘李久诚’此刻想说也不能说,他的精力全都用于抵抗身体里一波又一波的热浪。
“看来公子已经帮督主做了选择”澜渊说完转而去看江墨青,见她终于不似刚才的镇定,继续给李久诚添火。
他看向地上的女子,命令说:“没看到督主难受么,扶他到床上去。”
女子虽然没有见过这样阵仗,但也看得出这里谁说了算。
她慢慢起身往督主那边走,再离他一步之遥站定,颤抖着伸出手去扶督主。
可她的眼睛始终盯着对面男子手里的剑,防止他突然杀过来。
在快碰到‘李久诚’手时,江墨青一抬手剑劈向女子。
亏得女子手收得快才幸免于难。
可,此时的‘李久诚”意识已经不清醒,竟然主动伸手去牵起女子的手。
江墨青见状,气势汹汹吼他:“李久诚,你敢?”
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说这话时心里毫无底气。
澜渊看到李久诚的状态,意味深长地看了女子一眼。
女子会意,不顾一旁男子的威胁主动扶着督主去往床榻。
“不就是她的骸骨,我给你就是。”江墨青最终妥协了对澜渊说,“把解药给我。”
澜渊看出她的变化,眼底抹着玩笑说:“可是怎么办,我忽然不想要了。”
最后,澜渊带着屋里的侍卫,扬着胜利者的笑离开了屋子。
没过多久,屋里就响起男女的喘息声。
江墨青很想拿上剑去把屋里的人女子给杀了,可是她不知为何忽然失去了勇气。
她踉跄着从屏风里走了出来。
“要你的命,你给吗?”
“给”
“你以为他喜欢的是你,他不过是看上你手里的权利和你这一身的本领。
男子皆是如此,喜欢的一个又一个。
倘若有更美丽的女子,你觉得他还会喜欢你吗?”
一时间,无数杂乱的念头在脑子里乱窜。
噗!
最终,江墨青吐了一口血,无力地跪坐在地上。
她低头看着染血的衣襟,一阵又一阵的疼从心口处传来。
好疼啊!为何这里这么疼,要是把它挖出来就不疼了吧!对挖了它。
此时的江墨青已然疯魔,她抬手聚集内力五指呈弯曲抓取的姿势向着自己的心脏挖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久诚及时赶到。
“阿青!!!”他飞身进来抓住江墨青挖心的手,“你不能这样。”
她怎么能挖自己的心。
江墨青抬头不信自己听到的,她看向突然出现的人,眼底的猩红和混乱的念头齐聚。
“李久诚?”她惊疑,“你不是……噗”正要说出的话却被体内乱窜的真气逼得又吐了一口鲜血。
“是我,阿青是我,我来迟了。”李久诚一边擦着她嘴角的血,然后迅速抱起她,颤抖着嘴唇说:“别怕,我带你回去。”
混沌的意识里,江墨青抓住他的话,手无力地抓着他的衣角,感受着无法言喻的熟悉。
她早该知道的,他不会弃她不顾的。
似乎身体支撑不住,江墨青昏了过去。
李久诚抱着她出来时屋外已经变成他带来的人。
而澜渊和他的侍从则被押住按在地上。
“李久诚,我是澜国世子。”难题抬头,不可一世说:“你如此对我,不怕引起两国战事吗?”
李久诚不分一点眼神给他,只抱着江墨青向外走去,留下一句话:“都给本都杀了。”
可叹怜人倌再次被屠戮干净。
最后只剩澜渊一个被押着回去。
李久诚带着江墨青回到住处,立即叫来了简明为她救治。
以为又是来看李久诚孕吐的反应的病,但本欲玩笑的简明见到昏迷又满身是血的江墨青,不敢耽搁上前去给她把脉看伤。
“如何?”李久诚在一旁看着,面色难看至极。
“气血攻心所致昏迷,”简明说着继续检查她的身体,末了才松了一口气,“万幸无中毒迹象。”
李久诚听他说完脸色才稍霁,但仍小心翼翼问:“孩子如何?”
“暂时无碍”
“暂时是什么意思?”李久诚不懂他的话。
“她应该是受了刺激,我会开点安胎的药给她服下,但我探她的脉象隐有滑脉的迹象。”简明看了他一眼,最后叹了一口气建议说:“如果你还想保她和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带着她离开这里为好。”
人言身病可医,但心病难医。
要是再来一次,他也爱莫能助。
“知道了,你开药吧!”李久诚说着唤来婢女叮嘱几句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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