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凌晨两三点左右,鹤鹤渐渐醒了,她看到陶陶还没睡着,就侧身进入他怀里,两个人便开始聊起了天,鹤鹤不经意间便聊起了2022年年初在龙嘉机场碰上的事。
2022年1月6日,鹤鹤和闺蜜非非要从长春出发回上海,因为她们来长春参加中科院组织的化学竞赛,两人虽然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但回去的时候却出现了问题。
当天,由于上海下了暴雨,所有飞上海的航班全部延误或取消了,鹤鹤和非非的也不例外,她们已经过了安检,所以只能在候机厅里坐等着。
这时,陶陶提着两件行李过来了,且坐在了她们对面打开电脑写起了论文,他要从长春回济南,前几天他刚从武汉飞来整备房子,因为他准备回长春工作。鹤鹤不起眼地瞅了一眼陶陶,就觉得曾经在哪见过这个人,但又不记得在何时何地,只能疑惑着,而非非对他却没那么眼熟。
鹤鹤竟然还主动开口问了他:“我们好像见过!”陶陶虽回答了鹤鹤的问题,但眼睛却从未离开电脑。鹤鹤见他这么漫不经心地回答自己的问题,便以为他也和自己的前男友小张一样,是一丘之貉,于是她便没在多与他交流,和非非一起离开了。
听到这,陶陶越发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这些小事,他早就不记得了,只能听鹤鹤在这像讲故事一样聊着往事。
当时,鹤鹤和非非由于实在回不了上海,于是便改签了龙嘉机场最近的一班航班先飞济南,因为她们没有厚衣服,于是在这冬季的长春便适应不了寒冷。
刚一上飞机,鹤鹤就感觉不对劲,果不其然,她们竟然和陶陶坐在了平排,陶陶在飞机上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脑,专心地写着论文。就这样,鹤鹤便在尴尬无助和非非的疑惑中飞到了济南。
下了飞机,鹤鹤本以为快点取完行李离开机场,再找家酒店就万事大吉了,可没想到的是,取行李的时候,她又一次地碰见了陶陶。
陶陶还有点不知所措,但还是帮她们拿了行李,把她们送上了出租车,因为他也觉得曾经在哪见过这个女孩。
说到这,陶陶不禁吻了鹤鹤一下,因为他们是命中注定的一对,偶遇过这么多次,最终还是结了婚,生了孩子。陶陶抱着鹤鹤,一直亲着她的脸颊。
与此同时,凌晨两点半左右,非非在自己位于恒大城的家里有点不可思议地放下了手中两条红杠的验孕棒,她把手放在肚子上,呆呆地注视着一处。
比同龄人小两岁的她,十六岁就进入了复旦大学应用化学系,现在二十五岁的她跟当年一样具有高冷范,有着披肩的长发,气质高雅、文静。
她其实是个很可爱的女生,有干净的侧脸,单纯且没有心机,笑起来很温暖。但却一直没谈过恋爱,即使她有着连女生都羡慕的身材和气质。
她一直用手抚摸着自己刚刚测出的孕肚,她也睡不着,独居在长春的她没有任何人可供她投靠,父母都在上海,又没有男朋友,所以她只好打算自己去医院做孕检。
在吉林大学第一医院,妇产科的黄主任通过腹部彩超高兴地告诉她已经怀孕的消息,可非非却很平淡地看着她,看着电脑彩超报告单里那才刚刚两周的孩子。
回到长春分院的助理办公室,非非一直在电脑上查着怀孕期间的注意事项,而且还用手机自拍了一张,又做鬼脸地拍了一张,又拍了一张自己抚摸肚子的照片,最后她还拍了腹部彩超的照片。
但她却没有发给任何人,也没发朋友圈,而是自己保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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