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清晨,王南二依然在打坐,王南二老母的催促声:“阿二,你还打坐,你能修成神仙不成,快起来做饭,我饿了。”
清晨,日已出头。单单用毕早餐,与王南二告辞。
王南二将一匹小白马的马缰递到单单手里:“姑娘,这是一匹好马,别看它小,此去西辽,晓行夜宿,半月足够,路上可要谨慎从事,可记得回来看我。”
单单感激地点点头,“忘不了你的。”挥鞭策马,绝尘而去。
草原上,单单放马飞奔。
溪涧旁,单单下马,手捧甘泉,马儿在吃草。
峡谷之中,单单驾马如飞。
雪山上,大雪纷飞,寒风凛冽,单单牵着小白马进二退一,艰难地往上行进。
密林深处,单单在小憩。
一阵梆子声,瞬间闯出十多个山贼,将单单团团包围。
单单仗剑搏斗,将头目刺伤,众山贼一哄而散。
单单不敢恋战,翻身上马离开密林。
单单驾马急驰。平地上忽然横空拉起一条绳索,将小白马绊倒。
梆子声、牛角声。
单单落地,翻了几个跟斗,被几个山匪绑定。
单单被拉进树林。一个类似小头目的山匪走到单单面前,从单单腰间摘下钱袋,掂了掂,命令一个小土匪:“再搜搜,看还有没有。”
小土匪欲搜身,单单奋力挣扎。
小土匪作吃惊状:“头,她是个雏儿。”
小头目凑近单单,仔细看了看:“哈哈,我们立了大功,走,献给大王。”
单单被押上山路。
雷一横光着膀子在厅上喝酒。
小头目跑进来跪下报告:“大王,大喜啦!”
雷一横:“什么事这么高兴?”
小头目:“大王,抓了一个雏儿,水灵灵的,嫩着呢。”
雷一横迫不及待:“快快快,带进来,我看看。”
单单被押进大厅。
雷一横前后端详单单:“好啊,从没见过这么标致的妞儿。哈哈哈哈!”
单单忿忿地望着雷一横:“你想怎样?”
雷一横:“本大王威震四方,愿意娶你为妻,你若顺了本大王,以后将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单单:“呸,你做梦去吧!”
雷一横抹了抹脸:“嘿,本大王计较,用强,我就不信你没有回心转意那一天。来人,将她关到后山。”
小头目:“是,大王。”指挥众土匪将单单押了下去。
……
单单被软禁在一个院内,身体行动倒是自由,但院子四周遍布小土匪,单单已是笼中之鸟,插翅难飞。
单单用匕首在一棵树上刻着条纹,已经刻了八条,她望着八条纹,自言自语:“如今已被困八天,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正一筹莫展之际,山道上走下来一位年届中旬的修行人,单单好生奇怪。赶忙招呼:“喂,头陀,你来。”
修行人似乎并未听见,继续前行。
站岗的土匪:“喂,叫你呢,那个头陀。”
修行人站住,往院子这边而来。
到了院子外,一行人被站岗的土匪拦住。
单单:“是我叫他的,我闷得要死,反正我也跑不掉,找个人解解闷。怎么,还不让进,我要闷死了,看你们大王拔你的皮。”
土匪让路,放修行人进院。
单单问:“你在修行?”
“嗯。”修行人点了点头。
单单:“修行很苦吧,你叫什么名字。”
修行人:“修行乃修心,修无上的智慧。你就叫我文殊好了。”
单单:“哦,文殊仙人,你的智慧应该胜人一筹。请问我如今被困在这里,要是不答应与雷一横成婚,他就不放我出去,你有办法吗?”
文殊:“姑娘为何刻意不与他成婚呢?”
单单:“他是土匪,强盗。我已有意中人,我何必与他成婚。”
文殊:“世间之事,有真有假。有人能与心爱的人成婚,有人竟做仇敌之妻,有人刻意不从竟老死深山,有人却能假借新婚名义而逃离虎口。世间万象,看你如何看破而已。”
单单琢磨着文殊的话,似乎悟出玄机,忽然抚掌大笑,躬身谢道:“谢文殊仙人指点。”
文殊:“头陀可是啥也没说。”
单单高声喊叫院外土匪:“告诉你们大王,我已决定下嫁于他,让他立刻上山与我商议迎娶之事。”
院外土匪冲文殊竖起了大拇指。
单单背对雷一横:“你要娶我可以,但必须要依我三件事,否则我宁死不从。”
雷一横窃喜:“好、好!你说、你说,我无所不依。”
单单:“我还没说呢。”
雷一横:“你说、你说,你快说。”
单单:“此三条都是我家乡风俗。第一,你娶我必须用大轿,你必须骑着最好的枣红色高头大马亲自迎娶。吹吹打打,名正言顺。”
雷一横:“那是自然。”
单单:“其二,按我家乡风俗,你必须走官道迎娶,不得走小路。”
雷一横:“我们是山匪,本就惧怕官兵。这……”
单单:“这什么?谁知道你是山匪?”
雷一横:“好,依你,依你还不成吗?”
单单:“其三,所有迎亲的人都不得携带兵器,以免日后有血光之灾。但我那把宝剑可以避邪,你必须带着。”
雷一横:“这好办,这好办,小事一桩。行啦!宝贝,全依你还不成吗?”说着已按捺不住欲火,就要上前轻薄。
单单一推,雷一横几乎跌倒。
单单怒目横张:“在入洞房之前休想碰我。”
院子里早已挤满了人,一列长长的迎亲队伍,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寝室内,早有伴娘在为单单打扮,雷一横身着新郎装,将一串宝石项链戴在单单脖子上,在旁边立着,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望着单单傻笑不止。
单单穿着大红的嫁衣,越发动人。
穿着打扮完毕,单单将众人打发在外:“我要一个人祈祷,你们出去吧。”
雷一横:“好,好。你快点。”
单单掩上门,从褥子下抽出一把匕首,将它掖在裤腰上,再捋顺嫁衣。开门出去。单单坐在轿内,警惕地望着四周,显然有些紧张。迎亲队伍,吹吹打打着。
雷一横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骏马,趾高气扬地在单单的轿前引路。
不久,轿子走上了官道。单单掀开轿帘,招呼雷一横:“你来,你下马,过来啊。”
雷一横好生高兴,不假思索钻进轿内。
单单从腰间拔出匕首,抵住雷一横咽喉。
雷一横还没反应过来:“夫人,你这是——”
单单:“不要动,动我杀了你。下去。”
轿帘被掀开,单单劫持着雷一横走出轿子。众人惊呆了,吹吹打打渐渐停止,大家都望着单单,不知就里。
单单走到马边,命令雷一横:“叫他们全部往后退。”
雷一横哆哆嗦嗦:“还,还,还楞着干什么,全部退后边去。”
单单待众人退后:“你抱我上马。”
雷一横乖乖地将单单抱上骏马。
单单看马鞍上自己的宝剑尚在,松了一口气,将雷一横重重一推:“驾!”扬鞭策马,快速离去。
众人站在当地傻眼。
单单一路飞驰,数日,南边的西辽城已然在目。
单单身着破烂嫁衣,在岸边等候渡船。
几个船家过来,欲载单单,均被拒绝。
有一船家渐渐摇橹过来,船上夫妻俩人,均上了岁数。
单单:“喂,船家。你可渡我过去?”
船家:“来嘞!”摇船过来。
单单将雷一横给她的项链摘下:“船家,我身上已无分文,只有这条项链,可否作为船资渡我过河?”
船家接过项链:“老汉并不贪财,如此贵重之物,半条足够。”
单单欣喜:“只要能渡我,全部归你。”
老汉与妇人扶单单与枣红马上船,单单昂立船头,喜不自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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