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安被背刺……』
『秦子衿知三当三……』
『虽然孩子不是我的,媳妇儿也不爱我,但我恋爱脑会自我洗脑啊!』
『对不起,你是个好人,但是我更喜欢钱。』
『永远的好哥哥。』
『最后的倔强,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流泪……』
闫熠满意地看着热搜和词条,关掉手机登上飞机。
人在受伤的时候是很脆弱的,是很需要安慰的,同时也会很容易爱上给予安慰的人,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不能让人抢了先。
对纪明翰的监视也没有放松,他给秦子衿在外面找了一个房子,绝口不提娶她的事。而秦子衿为了彰显自己的大度和贤惠,也没有一直提这件事。
纪明翰的原配也是个聪明人,面对如此巨大的打击也只是在抢婚当晚象征性地闹过一次,随后便恢复如常,至于私底下如何扯头花,闫熠并不关心。
站在门口,闫熠忍不住猜想,司辰安在做什么?经历了这么大的打击,他应该买了很多酒,拉上窗帘靠在床脚喝个烂醉,不省人事。也有可能受到刺激后性情大变,不搞纯爱搞变态,天天泡吧把妹撩帅哥,或者在家开趴醉生梦死。
前者尚可接受,后者……闫熠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如果真是后者,那他就不得不采取强硬手段重振夫纲了!
好在门后并没有想象中的狼藉,客厅一片漆黑,除了玄关处的一双鞋子证明有人以外,房子冷清得像样板间。
闫熠打开房间门,不出所料,司辰安窝在被子里呼呼大睡,双眼紧闭,眉头微蹙,紧紧缩成一团。
“睡得这么熟,害我白担心了。”
闫熠不由得失笑,轻轻刮了刮司辰安的脸,出门到超市买了些新鲜蔬菜和水果。
司辰安住的地方私密性很高,小区里还住着不少各界大佬,明星也不在少数,没有狗仔敢到这里蹲点,因为即便蹲到料,也没有人敢发,更不可能有人花钱买料。
比起买料,这些人更喜欢用其他办法解决问题。
回到家,闫熠拉开遮光窗帘,里里外外做了个大扫除,一直忙活到傍晚才开始做饭。
“回来了?”
“饭快好了,洗手去。”闫熠回过头看对着门口的人笑了笑,十分熟稔地道:“洗手液在第二台……”
最后一道菜上桌,司辰安也恰好坐到桌子边,默默接过闫熠递来的筷子。
“我还以为你要像上次一样睡到明晚才醒呢。”闫熠盛了一碗汤放在司辰安手边,撑着下巴,“快尝尝,我刚学的,玉米排骨的味道不好调,调料放少了太腥,放多了又会没味儿……”
“你还用学?”司辰安挑挑眉,笑着道:“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会呢。”
“其实之前给你做的都是偷偷学的。”闫熠笑盈盈地看着司辰安喝完汤,期待地看着司辰安:“味道怎么样?”
“嗯……”
司辰安故作沉吟,眉头微皱,闫熠正襟危坐,伸手去拿司辰安的碗,“难喝就别喝了……”
“好喝。”司辰安快速喝完,舔了舔唇,将碗放在闫熠手里,“我还要。”
“你敢耍我?”
闫熠又好气又好笑,他就怕说到什么让司辰安不开心,一直在找话题,这家伙倒好,还有心情骗他。
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伙演技太好了,要是当演员,拿小金人不跟进货似的?
“你自己胡思乱想,和我有什么关系?”司辰安狡黠地笑了笑,拿起筷子开始品尝其他菜,把桌上所有的菜都尝了一口,司辰安放下筷子,“你好像还有五天的假期。”
“我这不是急着回来见你嘛。”闫熠将挑好刺的鱼肉放进司辰安碗中,眨眨眼睛:“你不在身边,我茶不思饭不想,寝食难安彻夜难眠……”
“说人话。”司辰安仔细打量着闫熠,得出结论:“你看起来不像茶饭不思辗转难眠的样子。”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回来看你的。”闫熠双手一摊,大大方方地道:“我怕你想不开自寻短见,所以回来守着你,趁你身边没人,伤心欲绝的时候安慰你,趁虚而入感化你,让你对我死心塌地……”
“我没那么脆弱。”司辰安翻了个白眼,将鱼肉送进口中,“虽然很多状况在意料之外,不过无非是被嘲讽一段时间而已,不至于寻死觅活……”
“没想到你那么坚强,看来我计划落空了。”闫熠长吁短叹了一会儿,目光灼灼地看着司辰安,“但是我的心意,你感受到了吧?感动不感动?”
“你如果能把那对渣男贱女揍一顿,我会更感动。”司辰安笑了笑,低下头静静吃饭。
“揍一顿?也不是不行,那些黑衣人看起来就很猛,一个个跟非洲象似的……”闫熠说着比划了两下,似乎在思考用什么方式揍人更疼。
黑衣人:“危!”
“开玩笑的,和谐社会,不要那么暴力。”司辰安敲了敲桌子,“吃饭。”
虽然气不过,但他不是那种莽撞的人,何况现在的结果,似乎也没有很糟糕。
吃完饭,司辰安看了会儿书便进了浴室,昨天回来以后澡都没冲,一觉睡到了今天晚饭前,浑身都臭了,他自己都嫌弃自己。
闫熠收拾完厨房,在另一个浴室冲了个澡,盘腿坐在沙发上看司辰安放下的书,不时看看浴室,司辰安今天洗澡洗的格外慢,该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正想起身,浴室门便打开了,水汽扑面而来。
司辰安穿着黑色睡袍,擦着头发,暴露在外的胸膛上还残留着星星点点的痕迹。
闫熠大脑充血,像高速运转的电脑散热器嗡嗡响个不停,全身上下的水汽都蒸发了一般,口干舌燥。
“好看吗?”
司辰安笑了笑,将毛巾扔在闫熠脑袋上,慢悠悠地走向他。
“好……好看……”
闫熠咽了咽口水,拿下毛巾,接住坐在自己身上的人,急切地去扯司辰安的腰带。
丝质睡袍顺着光滑的皮肤滑落,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司辰安笑了笑,“狗崽子,下手够重的。”
“是你皮肤太嫩了。”闫熠倒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司辰安,游移的手轻轻点着司辰安的膝盖:“没带?没找?故意的?”
“穿不穿都一样。”司辰安主动抓着闫熠的手放在腰上,抬手覆上他的眼睛,“闭眼。”
“闭上眼睛岂不是什么都看不到了?”闫熠抓住司辰安的手吻了吻,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风情万种的司总,漂亮的让人挪不开眼睛怎么办?”
“那就好好看,我只表演一次。”
司辰安挑挑眉,俯下身吻住闫熠,完全掌控了主动权。
然而,闫熠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司辰安来势汹汹,架势十足,却是一个十足的小白痴,没有章法就算了,体力还差的不行。
“别……别动,我……我还能再……”司辰安趴在闫熠身上,喘着粗气警告:“你再乱动我就不理你了……”
“我难受。”闫熠吻了吻司辰安通红的眼角,轻声笑着:“好了,见识过你的厉害了,接下来交给我,好不好?”
司辰想了想,果然实践和学习是存在差别的,实际操作起来确实太难了,确实没有闫熠主动来的舒服。
不过就这样放弃似乎很没有颜面,司辰安捏起闫熠的下巴,恶狠狠地警告道:“不准像小狗一样乱咬。”
“嗯嗯……”
闫熠含糊的应付了几声,红着眼睛找场的司辰安,他喜欢死了。
低低的啜泣响起,闫熠愣了愣,刚想出声,就被堵住嘴。
“别停……”司辰安眼眶通红,抬手擦掉眼泪,捂住闫熠的眼睛,“继续,别管我……”
“是不是弄疼你了?”闫熠拿下司辰安的手,吻了吻他的脸,“如果……”
“不是。”司辰安别过脸,又扭过头,强硬地道:“继续,别管我……”
“好。”闫熠点点头,轻轻擦掉司辰安眼角的眼泪,“想哭就哭吧……”
司辰安笑了笑,笑着笑着眼泪又顺着脸颊滑落,一边哭一边笑,用实际行动催促着闫熠。
看他这样子,闫熠心里堵得慌,可偏偏他是所有人当中做没有立场安慰他的,毕竟昨天那种场面,是他一手策划的。
“闫熠……我难受……”司辰安伏在闫熠身上,下巴抵在他肩上,偏过头吻了吻他的侧脸,“我难受,你……你帮帮我,好不好?”
虽然是做戏,可嘲笑和讥讽是真的,他的脸面和自尊被人踩在脚下也是真的,他接受过太多赞扬和崇拜,却无法坦然接受嘲讽和贬损。
闫熠心里也憋着一股气,自责懊恼,又纠结,没完没了的和司辰安纠缠起来。
从客厅到浴室,再到飘窗,从月明星稀到晨光熹微,司辰安不知道晕过去多少次又醒过多少次,最后靠着窗子沉沉睡去。
天光大亮,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闫熠眯了眯眼,抬手遮住刺眼的光,慢慢看清了室内的光景。
整洁的客厅一片狼藉,衣服、密封袋和管子扔的到处都是,沙发和地毯上也有不少污渍。
司辰安背靠着窗子,双目紧闭,红肿的唇微微张开,脸上带着泪痕,双手自然垂下,大腿紧紧缠在他的腰上,两人亲密无间地贴合着。
“早安,睡美人。”
闫熠慢慢拿下司辰安的腿,亲了亲司辰安的额头,将他的手环在脖子上,打横抱起他走进浴室。
虽然他也很累,但就司辰安这小体格,要是等他自己醒来以后清理上药,估计又要去医院挂发热急诊了。
洗完澡,闫熠实在没精力打扫客厅收尾了,干脆抱着司辰安睡起了回笼觉。
迷迷糊糊间,清凉的感觉从不可言说的地方蔓延到全身,司辰安哼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看清眼前的景象后又立刻闭上,同时收了收被闫熠攥住的腿。
“别动,擦药呢。”
闫熠一巴掌拍在司辰安腿上,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司辰安闭上眼睛,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咕咕叫的肚子却很实诚地出卖了他。
“闫熠……”
“……”
“闫熠……”司辰安将脸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我饿了……”
“……”
闫熠不说话,擦完药后拿起药油抹在手上,在手心化开后将手掌放在司辰安腰上,轻轻揉着淤青。
“嘶……轻点,腰要断了!”闫熠不说话,司辰安一拳打在棉花上,恨极了全身不遂的自己,无奈肚子饿的厉害,只能放软声音央求,“闫熠,我真的好饿……”
绵软的声音轻飘飘落入耳朵,闫熠的表情有些松动,手上的力道也小了不少。
司辰安脑子还不大清醒,感觉到闫熠慢慢移动的手,下意识喊道:“老公,不要了……”
闫熠按摩的手一顿,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重,司辰安疼得瞬间清醒,别过脸瞪着闫熠,“你他妈傻逼打算谋杀亲夫啊!”
“你刚刚叫我什么?”闫熠用毛巾擦掉手上的药油,食指顺着司辰安的脊梁上滑,慢慢捏住他的后脖颈,危险地眯着眼睛,“谋杀亲夫?”
生命遭受威胁,司辰安缩了缩脖子,识趣地苟着不说话。
“刚刚叫的挺好听的,再叫一声,我给你做饭去。”闫熠恶趣味地捏了捏司辰安的脸,拍了拍他的腰,“不然晚上叫也行。”
“叫个屁!你个大傻逼,臭傻逼,狗崽子,满意了吧……”
司辰安梗着脖子,颇有宁死不屈的架势,然而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两声,把他卖的十分彻底。
“你昨晚是这样叫的?”
闫熠挑挑眉,打开房门,让食物的香味票静房间,他打算看看司辰安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是……是啊……”
司辰安咽了咽口水,眼巴巴地看着门口,恨不得灵魂出窍一品美食。
“莲藕排骨,油焖大虾,肉沫茄子,桂花蜜藕……”闫熠慢悠悠地报着菜名,倚在门框上,“求我。”
“我司辰安就是饿死,也不会吃你一口饭!所以老公,可以给我盛一碗排骨汤吗?”
美食面前,气节算什么?尊严算什么?吃饱才有力气算账!
“再叫一声听听。”闫熠捏了捏司辰安的脸,“我还以为你不会叫呢。”
“艹!闫熠老贼你不要欺人太甚,趁人之危并非好汉所为!所以老公你可以给我再烤一个蛋糕嘛?”
“大晚上的我哪里给你弄蛋糕去?”闫熠从衣柜里拿出新的睡衣帮司辰安穿好,抱着他坐在餐桌边,“吃饭,明天给你做蛋糕吃。”
他很早就知道,司辰安是个没有底线的人,或者说底线很低,只要有利益,他连脸都不要。
但他没想到,司辰安还是一十足的吃货,拿钱砸他会被骂得狗血淋头,用好吃的反而能让他百依百顺。
早知道他简历就不写什么计算机和篮球了,把他的厨师证、糕点师证什么的全写上去,不得迷死司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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