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东珠国的她7
在堂屋里面用完午饭,温雅回了书房,继续读书,温秋池就出了门,而碗筷,自然需要廖信和金盛,来收拾。
温雅对于这种生活,感觉幸福的仿佛躺进了蜜罐里,实在太舒坦自在,有人伺候,地位还高,她只需要每天读读书就好。
书房里很安静,没有人打扰她。
温雅拿起四书五经,才背了一小段,隔壁就传来,她的堂姐温娇怒骂小夫郎的声音。
这才大中午的,可能长辈们正在午休,或者,有的也干脆中午都不回来。
温娇这样大吵大闹的声音,着实是聒噪。
温雅坐在书房,听得清清楚楚,温娇在持续不断贬低和咒骂她的小夫郎。
“你天天惦记隔壁的有什么用?你喜欢她有什么用?她不还是娶了一个、比你丑、不如你的夫郎!”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说说你除了长得好看,你们家那么穷,七里八乡的,除了我娶你,谁还会要你?”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爬墙头盯梢我堂妹?那温秋池可是村子的里长,怎么可能会看得上你做儿夫郎?”
“你既然嫁给我温娇,就安安生生在家,给我过日子,你爬墙头看穿了眼睛,我堂妹也不会娶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王修竹的确很喜欢温雅,当时,路过镇上的学堂,他一眼就看到一群学子里,温雅仿佛鹤立鸡群般,与众人格格不入。
她皮肤白皙如雪,眉眼如画,气质很是温和端庄,跟着这样的妻主,任何一个男郎都会有好日子过的。
更何况,温雅的母亲,还是水草镇的里长,家底一点也不薄。
王修竹自诩是水草镇有名的美男,出入他家门槛的媒婆,也多得数不胜数。
只不过,他家境不好,有点穷。
来提亲的女子,都是一些家里有钱、却长得不好看、脾气又暴烈的女子。
若是嫁到这样的妻主家,王修竹知道自己,肯定没好日子过。
于是,他尽可能的从镇上书院经过,寄希望于被温雅看见,继而让温雅对他一见钟情。
可是,温雅倒没瞧上他,偏偏温雅的堂姐,温娇瞧上了他。
“我当初喜欢的人就是温雅,一开始嫁给你的时候,我也说清楚了,你既然非得娶我,就得接受,我心里没有你。”
王修竹索性把话说开了,其实,他心里还有话没说,因为他知道,如果把这话说出来,实在太难听,温娇估计得发疯了。
他心里想着,就算温雅娶了那个丑八怪,温雅迟早会飞黄腾达,到时候,也会休了那个丑八怪。
他王修竹,哪怕给温雅做一个男侍,也好过嫁给温娇做正夫。
温娇一听王修竹毫不顾忌的、又说出想嫁给温雅的话,心里更是不痛快了,便扯着嗓子骂了起来。
“你敢说一句喜欢温雅试试看。”
“你看看老娘不抽死你,还要扒你的皮、剥你的筋。”
温娇在水草镇上,是长相最普通的一类女子,她身高体壮、空有一身蛮力,却不学无术。
她母亲是温秋池的亲妹妹,在里长温秋池的庇护下,她母亲是水草镇上,出了名的混混,专门收地皮保护费。
谁都知道,水草镇的男郎,嫁谁,都不能嫁给温娇。
“你抽啊,你今天把我抽死算了,你抽死我,我的心,也不在你身上,你强夺我进门,昨晚,还带着我在温雅门前孟浪,你如此羞辱我,温娇,我厌恶你!”
“我喜欢会吟诗作对的妻主,我喜欢脾气温柔、长相漂亮的妻主。”
“温娇,你瞅瞅你自个儿,皮肤黝黑、嗓门咋咋呼呼,做事风风雨雨,一点都静不下来,谁喜欢你,谁倒霉!”
如今的局面,温娇和王修竹各自不顾脸面,互相用着最尖锐的字眼背刺对方。
而隔壁住着的温雅,自然听到王修竹,又是哭、又是闹、跟温娇又是吵架,温雅实在头疼。
突然庆幸,原主还好没被王修竹缠上,这王修竹,妥妥的就是一个泼夫啊。
竟然还敢站在墙头偷窥她?
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东西!
要知道在东珠国,男人的声誉和名声是最重要的,包括他们的贞洁,毫不夸张地说,王修竹若是继续下去,温娇把他浸猪笼,都情有可原。
隔壁屋子里的争吵声,还没停止。
温娇彻底被王修竹激怒了,“你们家穷的叮当响,我温娇愿意娶你,你们家祖坟都冒青烟了,你竟然敢嫌弃我?”
“你信不信我把你沉塘,整个水草镇,我倒要看看谁敢救你!”
突然间,隔壁传来重重的一声摔门响,温雅觉得自己的房子,都跟着震动了。
毫不意外,在院子里,忙着磨豆子的金盛和廖信,也全都听到隔壁的争吵。
金盛和廖信面面相觑,二人深有同感,一致觉得,王修竹说的话忒难听,更何况,他还惦记温雅,实在不是个东西。
温家的院子不大,正中间有一棵老槐树,树下有一口古井,井旁边的墙角处,就有一个石磨。
金盛和廖信站在墙角处,一个抱着木盆接豆子、一个推着石碾转磨盘,二人共同合作,终于将一大桶的黄豆,磨成浆。
廖信休息一会儿,他起身,搬了把小椅子,坐在院子里,悠哉悠哉地扇动着凉扇。
而金盛,进厨房端了一碗温水喝着,走出来,也坐在廖信旁边。
“在水草镇,好多男郎都想嫁给我们家小雅,你既然已经进温家的门,你自己也警醒点,要把小雅看住了。”
“她们女人啊,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偷吃养小的,都会瞒着你,直到被你发现了,也依旧会死鸭子嘴硬的不承认。”
“总之,那个王修竹对小雅还没死心,你可得盯紧了小雅,也得盯紧王修竹,别让他俩暗地里好上了,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休息了一会儿,金盛对廖信说了几句体己话,又要起来做家务活儿。
对着一箩筐的脏衣服,金盛打着井水,拿着棒槌捣衣。
在老槐树和房檐下,牵着根麻绳,家里洗完的衣服,一般都放在这根麻绳晾晒。
廖信没动身,他看着那绷紧的晾衣绳,仿佛,他如今踩在上面,每一步都是不舒坦的,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
生活在东珠国的男人,还真是憋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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