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更可怕的是,变异的老板对着乐平伸出了那长长的恶心肉舌,舌尖上带着粉色钩刺的吸盘直指乐平的颈动脉。
这一刹那,时间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悄然攥紧,绝望,死亡,冰冷的铺天盖地的朝着乐平的天灵盖涌来。
叮——
【宿主:乐平。】
【激活初始异能:棍影天罡!】
一道神圣且虔诚的浩瀚之音在大脑中响起,他的意识中立刻涌入的一些陌生的技能信息,出现了具象化的文字。
紧接着一股莫名的神奇能量暖流从自己的腹腔迸发出来,缓缓地蔓延至全身各处,乐平的全身被这股神奇的充沛能量所充斥。
这好像不是梦。
这股神奇的能量是机体上的,生理上的真切感受!
此时的乐平仿佛坠入深渊之时,抓住了一道生存的绳索,如同黑暗中,一道锋利的光芒撕开了生存的豁口。
——这是什么?我的身体好像发生了不可描述的变化,仿佛脱胎换骨一般。不管了,命都要没了,我要杀死它,我不想死。
乐平猛然睁开眼睛,他的胸口充斥着汹涌的怒火,仿佛冥冥之中有种宿命归属感,他可以将眼前的这个变异的怪物老板碎尸万段。
乐平抄起旁边地上的一根拖把棒,劈断拖把头之后,掌心迅速汇聚出一道白色的精光灌注到拖把的棍子之中。
“去死!”
乐平反手握棍,对着变异老板抓刺的两只手猛砸了过去。
咔嚓~
加持了乐平【棍影天罡】天赋力量的拖把棍竟然生生的将异变者老板的手臂砸断。
嗷~
被砸断手臂的异变者老板顿时嘶嚎着向后倒退数步,手指骨刺猛然抽离乐平小腿。
乐平疼的倒吸一口凉气,不过被这种神秘莫测的能量加持下,他竟然咬着后槽牙忍住没有叫出声来。
而由于他使出了身上强大的能量气力,手中的那个拖把棍也砸碎成了好几段。
吃痛的异变者老板在地上扭动挣扎了几下,杵着断掉的手腕猛然再次起身,这次它将自己的裂口无比夸张的张大,又嘶吼着冲撞向乐平。
乐平心中再次咯噔一下,他一时没想到该如何再次应对异变的老板,他赶紧四下张望手边有没有合适的武器。除了刚才砸断的拖把棍,没有任何趁手的工具,乐平努力回想着刚才脑海中突然出现充斥的许多技能招数信息,但是他的大脑仿佛错乱宕机了一般,没有办法将有效的信息集中在一起。
就当乐平眼睁睁的看着异变的老板飞身扑来。
慌乱紧张的他下意识的想要向后躲避,但是他的身后是咖啡桌和墙壁,已无退路。
无奈的乐平已经闭上眼睛就要等待死亡来临,
呲~的一声,然后又没有了动静。
但是他闭上眼睛却迟迟没有感受到身体受到任何刺痛的感觉,所以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只见一把黑色的锋利器刃从变异老板的脑袋中穿了出来,变异的老板身体猛地绷直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掉了下来,在地上滚了两圈,倒在了乐平的面前,张着裂口,漆黑浑浊失去申明光泽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乐平。
乐平定睛一看,变异男老板的后脑勺处竟然被捅穿,直直的插了一把一米多长的暗夜妖刀。
呱嗒呱嗒~
踩着厚重战斗靴的脚步声从门口走了进来。
一个身形高大,刚毅落拓的男子,一身皮衣,带着黑色墨镜,霸气的站定,然后用一只脚踩住变异男老板的脑袋,随手将捅穿变异后脑勺的那把暗夜妖刀轻松拔了出来。然后男人的手腕微微抖动,刀身上的粘稠红色脑组织被抖落干净,他的右手在妖刀刀身上轻轻一划,暗夜妖刀随即消失在空中。
“你安全了!”
“你,你是谁?”乐平喘了口粗气,还处于惊恐之中。
“老A!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我叫乐平!”乐平还未从惊恐中回过神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想,应该是你的血液唤醒了它!”
“那我们老板,他,他怎么会变成那样?”乐平还处于惊恐中。
“被噬兽感染的异变者,也就是你们新闻上经常听说的,安全城外某种吃人的怪物。”
“那我刚才怎么会发出那样的...,好像类似某种能量一样。”
“因为你是个觉醒者。”
“觉醒者?”乐平摇摇头,对这个陌生的名词感到不解。
“你刚才听到了什么?”老A目光炯炯有神。
“刚才听到的...”乐平梳理着混乱的大脑信息,然后试着说道,“好像是什么战斗系异能...【棍影天罡】,我不太懂。”
“【棍影天罡】,挺不错的天赋!这是作为觉醒者,一种与生自来的天赋。”老A点点头。
“觉醒者,天赋...”乐平眸中带光,虽然他大脑混乱,云里雾里,但是从眼前这个人的口中可以听出,他似乎并不简单。
“乐平,你目前独身一人生活,可以考虑加入我们!”
“啊?加入你们?”
“大夏异能者特工局,里面都是一些和你一样身怀异能天赋的觉醒者!”
“我...,我还在这里上班,,,”
“你的这位咖啡店的老板很不幸已经死了,他的这家咖啡店也不会有人继承和经营了。”老A微微一笑,“所以,加入我们之后,这家咖啡店就由你来经营吧。”
乐平的思绪缥缈,脑海被回忆所充盈,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如同晨雾中的远山。
“乐平,乐平.....”
痛苦的记忆回到现实,温暖而熟悉的声音穿透了混沌与寂静,如同遥远彼岸的呼唤,清晰地响彻在耳畔,然后又飘扬向无尽的混沌,越来越远。哀愁与不舍,在寒冷的风中久久回荡。
.......
“乐平!”宁雪不可置信的惊呼。
宁雪染血的脸庞美丽而冷酷,双瞳紫如琉璃,明亮而深邃。
“乐平...”目睹一切的陈沫难以起身。
乐平轻轻地阖上了眼帘,仿佛是在与这世间最后的绚烂做一次温柔的告别,随后,他的身躯缓缓下沉,双膝触地的瞬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与哀凉。他身体前倾重重磕在了地面上,被利刃穿透的胸膛,汩汩流淌的鲜血,汇聚成一汪触目惊心的殷红,缓缓铺展在冰冷的地面上,绘就了一幅令人心悸的哀歌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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