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城门外的骑兵战事,半个时辰就结束了,而内城的战事却是在激烈的进行中,南城门所在的城池与中城之间的内城门,被陆七的骑兵突袭占领后,却是遭到了反扑。
武威中城是河西之地的权力中心,中城军府本就有千名府卫军,府卫军就像是皇帝的羽林军,地位高等,只负责守卫军府大帅,但因为突来的军情,让千名府卫军出动了,但到了内城门却是看到了敌人,于是发生了激烈血战,陆七得信后,立刻亲自去支援了内城门的争夺。
城外的战事一了,南城门的留守将士立刻打开了南城门,数不清的骑兵洪流一般冲入,马蹄声如雷的奔过街路,杀到了中城门,结果彪悍厉害的千名府卫,转眼间变成了弱者,被冲来的骑兵挥舞着长刀,马踏刀斩,很快被击败溃逃。
大军冲入了中城,陆七也亲自上阵的驭马奔了武威军府,结果看到了很多夏国官员,仓惶逃出军府的场面,骑兵们驭马而去,对不肯投降者展开了屠杀,陆七则进入了军府,搜罗有用之物。
一时后,七座小城组成的武威城尽陷,陆七却是又传军令,命令一万四千骑兵,速去武威城北边的民勤县,兵围了民勤县城,各军将帅领命率军离开了武威城。
陆七急于去夺民勤县,一是民勤县有三千夏军镇守,不能让三千夏军闻风跑了,二是不想武威城遭到了兵祸,两万军在了城中,很难控制了军纪,要知道西北军心彪悍,都劫抢惯了。
剩下的近六千军,两千看押俘虏,四千戒严了武威城,让人高喊,凡出门者杀,不出门者,就是归顺了周国和党项折氏,武威城里居住了十几万的人口,必须遏制了可能的民乱。
大半骑军走了一时后,折氏兄妹也率领一万步军赶到了武威城,他们在途中已然拿下了昌松县,昌松县的城防简陋,驻扎的军力只有一千夏军,而且在见了烽火后,有八百夏军去支援了古浪峡,结果自然是被吃掉。
一万步军,陆七只让进入了五千,另外五千开拔去民勤县助战,如果民勤县的三千夏军不肯投降,明日再攻城,陆七需要时间整顿了武威城。
五千步军进入武威城之后,陆七开始了清洗,他大肆抄没党项贵族的家宅,只对细封氏和房当氏予以有条件的放过,例如收缴两氏的武护人物和家奴,清洗进行的非常有序,因为陆七在会州之时,已然了解过了武威城的贵族,凡是大富贵的人家,基本都是党项贵族,对中下的商人和大户,陆七不会了对付。
而执行抄没的主要官员,却是喀班,陆七夺得会州之后,提拔喀班做了行营参军,相当于军中的文职官员,虽然不领军,但地位很高,辅佐陆七处理日常的军务杂事,喀班做了行营参军之后,做事很是称职,陆七很满意。
有喀班为首的十几位官员为陆七分劳,陆七和折氏兄妹开始巡视仓储,目前最应该做的,就是犒赏了大军,酒肉必须及时送去各军,其次的军饷犒赏也要及时,而且会对降卒一视同仁。
走巡中,折惟忠问道:“兄弟夺了凉州,以后想怎么做?”
“四哥认为我该怎么做?”陆七平和反问。
“你不会还想要,如同了会州那般吧?”折惟忠说道。
“怎么?四哥想我割据了凉州。”陆七笑道。
“割据也未尝不可,有古浪峡的天险,兄弟再调来会州的军力,完全可以雄踞了河西之地。”折惟忠道。
陆七摇头,道:“不成的,河西之地归属了夏国很多年,若是我们割据,只能陷入了内忧外患的境地。”
“兄弟,我提醒你一句,你如今的成就,可不是一般的功高震主了,周国皇帝未必能够了容你。”折惟忠说道。
陆七点头,道:“我明白的,所以,我想让四哥能够了割据。”
“我割据?”折惟忠意外道。
“是,进夺凉州的军力,大半是银州军,四哥可以成为了凉州都督,执掌了军力镇守凉州,而我,会率领四万军力去西征,我们必须尽快的夺取了整个河西之地,否则夏国的反攻会很难了应对。”陆七说道。
折惟忠点头,陆七又道:“我之前与四哥说过,香月是我与折氏能够信任的纽带,所以日后的西征军力,在我离开西北,回去了开封府时,还会交给了香月统帅,四哥与香月一起留在河西拥兵自重,不要反周,但也不要交出了军力,如今的周国形势,周皇帝不敢了与折氏决裂。”
折惟忠点头,道:“我明白,你放心吧,我不会算计了妹妹的军权,我也明白,我与妹妹在河西拥兵自重,周国皇帝就不敢了在开封府对付你。”
陆七听了微笑点头,道:“四哥曾说过是折兰王的后裔,以后,也一定能够成为了折兰郡王。”
折惟忠一怔,道:“我的祖先是折兰王一脉,很久以前的折兰王,就是生存在河西之地。”
“如果以后我与四哥共有了河西之地,四哥愿意吗?”陆七问道。
折惟忠一怔,道:“兄弟,这河西之地,本就应该是你的,我就是拥兵自重,也是拥了你的军力自重。”
陆七笑了笑,道:“但我愿意与四哥共有了河西之地。”
“你这么说,我当然是愿意的,你放心,我以折氏祖先的名义起誓,绝不会起了独霸的歹心,若是违誓,折氏一族泯灭。”折惟忠正容回应道。
陆七庄容点头,道:“我陆天风也起誓,若是日后不能容了四哥,天诛之。”
“好,好兄弟,就这么说定了。”折惟忠愉悦回应,折香月在旁也是浅笑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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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陆七与折香月在灯火明亮的军府偏堂内,翻看着夏国的文案,以及喀班报上来的抄家结果,抄家的所获,竟然只比了会州所获多一些,不过陆七明白,武威城虽然是夏国陪都,但因为丝绸之路的没落,使得武威城的商业不是了很繁荣,而会州却是可以与周国私商。
武威城的仓储所获更是不如会州,武威城事实上已然成为了一种军人消费为主的军城,十几万的人口,去掉了贵族,基本都是依赖服务军人为生,凉州的农业不是很发达,当权者也不擅于治理凉州。
陆七看后摇头,就河西如今的状况,割据就是在找死呢,商业凋弊,农业欠收,牧业也是收获不足,原因是夏国连年用兵扩张,造成了河西的产出严重透支,牧民的羊被掠夺的过度,结果可想而知。
陆七粗略估算了一下军耗,武威的仓储能够支撑了十万军力一月的耗用,财力能够支撑十万军半年的军饷和犒饷,若是仓储的不足用财力补缺,应该能够支撑了四个月,四个月后就要进入了初冬,那时河西之地会面临了严峻考验,所以必须在四个月内,为河西找到了外援挺过了寒冬。
“四个月,若是四个月内不能获得了晋国的支援,那该怎么办?”陆七沉思。
他不能指望了会州能够支援了河西,就是周国也不能了指望,因为一旦折惟忠形成事实上的拥兵自重,周国根本不会支援河西养军和救民,而且周国也是因为战事,财力和粮食陷入了吃紧。
事实上,陆七在了石州时,周国的朝廷只给予了两万军饷,其他的耗用,都是靠了陆七在石州的经营所支撑,而石州和银州的现状,也难以支援了河西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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