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盛夏的眼神一直落在慕惜之熟睡的脸上,昨夜她或许是梦魇了,惊醒的瞬间眼神空洞的令她觉得害怕。
而拿在手里的手机在医院之前便调成了静音,此时屏幕上大亮着,顾泽恺三个大字在上面不停的闪烁着,很快便又湮灭下去,随后再度的亮起,如此反复。
屏幕上至少已经有了50通未接来电,从林盛夏发现到现在,顾泽恺就没有停止过给自己打电话。
她纤细雪白的手指有规律的敲击在床头柜上,指甲与桌面碰撞的声音细微,清脆。
叶以宁看着林盛夏这幅表情,也不敢打扰她,只是安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慕惜之。
林盛夏美丽的脸庞上半丝的表情都没有,尽管一晚上没睡,可晶莹光滑的肌肤上却不见有任何的疲惫,她似乎只是在微微的沉思着什么,纤长的睫毛缓慢的扇动着。
“以宁。”突然,她好看的菱唇微张,淡淡的两个字随后吐出。
“恩?”叶以宁扭过脸去看着林盛夏,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叶以宁总觉得此时的林盛夏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似乎是在酝酿着什么。
“被你说的,我非常好奇惜之的婆婆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
林盛夏的声音浅浅淡淡的,听不出有任何的情绪,可那脸色却是不对的。
“盛夏,你别冲动,那毕竟是温致远的母亲,如果你做的太过分的话,惜之这里也不好交代啊!”叶以宁认识林盛夏这么多年来,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赶忙出声阻止。
林盛夏却只是淡笑不语的。
凡事有果必有因,整件事情在旁人的眼中来龙去脉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按照现代人的标准,温致远应该确确实实的算是一个凤凰男!(凤凰男:指集全家之力于一身发奋读书十余年,成为为一个家族蜕变带来希望的男性。)
他虽然出身不好,但却有一颗上进的心,以全区第一名的成绩考取了T市的重点大学。
慕惜之嫁给温致远的时候,不过刚刚大学毕业而已,而那时的温致远已经跟随着顾泽恺进入了顾氏,可谓是一路过的风生水起。
甚至,几乎要让温致远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一切的平静都从温致远的母亲从乡下来到T市与儿子媳妇合住开始被打破。
慕惜之本身是一个温吞的性子,对于婆婆自然是百依百顺的,也或许正是因为她这百依百顺的性子,才让泼辣的婆婆打哪都看不上眼。
在婆婆的眼中,自己的儿子此时已经成为了人中之龙,想要什么样子的女人大把大把的抓就有了,可就是这么一个长相算不上顶好,性子又如此温吞的女人,怎么偏偏就把自己的儿子给勾住了?
儿子在外面辛苦的工作,看看这个女人在家里做什么?就是洗洗涮涮买买菜看看电视打发一天!
更何况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才是婆婆最不能够容忍的。
结婚这么多年,两个人却一直都没有孩子,婆婆自然不会认为自己的儿子有什么问题,责任全都推到了慕惜之的身上,认为是她不能生。
自此,一场家庭大战开始。
若是从旁观者的角度看,有些问题做丈夫的是很有必要挺身而出有个担当的,可在慕惜之与婆婆之间,温致远却成了双面胶,两边都讨不到好处,还把自己弄的两面都为难。
久而久之,婆婆的泼辣成为了压倒慕惜之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性格本就温顺,明褒暗讽这种事情除了吃哑巴亏之外再也没有别的手段。
或许慕惜之也曾经想过,如果这件事是发生在盛夏身上,她一定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只可惜,她是慕惜之,不是林盛夏。
而今日这件事情的起因,据知情人士说是因为这个婆婆从老家带来了一个从小与温致远订了娃娃亲的女人,或许是因为生活环境使然,泼辣的性子与婆婆无异,甚至更上一层楼。
刚到T市的第二天,这女人便找到慕惜之来呛声,骂她是不会生蛋的母鸡。
慕惜之本就温吞,就连骂人的话都难以说出口,只能被动的任由婆婆和那女人在家里撒泼,将属于慕惜之的东西砸了个精光。
只可惜最为讽刺的事情便是,慕惜之恰好是在这个时候怀孕的,而因为婆婆与那女人的关系,孩子流产。
倒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听完了前因后果,林盛夏薄薄的双唇紧抿着,含着浅浅的冷意,面上却不显。
“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跟你说,以宁,你也不知道我的去向。”林盛夏站起身来,纤细高挑的身姿带着凌厉的感觉,笑容却变得异常温和起来。
叶以宁打了个哆嗦,知道这次林盛夏真的被惹急了,她的笑容实在是太过于温和,温和到让她毛骨悚然的地步。
“盛夏,你——”叶以宁还想要出声阻止,林盛夏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用纤细的手指指了指躺在病床上的慕惜之。
那张苍白到几近透明的小脸没有一点的血色,护士检查的时候掀开手臂上的衣服都是淤痕,看样子并不是那么简单的砸伤。
“我不会跟惜之说的,你去吧。”
叶以宁攥紧了手心,盛夏的手段太强势了,可如果不让她帮惜之出这口恶气,她也不甘心。
林盛夏嘴角依旧挂着浅笑,眼神却越发的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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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盛夏这次用的办法很简单,以暴-制暴。
她挑选了十余名科班出身的保镖,在从征信社那里拿到慕惜之婆婆现在住的地址之后,没有任何犹豫的带着这些人去到了小区里面。
或许是她的架势太过于吓人,门口的警卫也不敢出声阻拦,任由他们就这样将车开了进来。
这里是温致远在外面为他母亲置办的房产,或许是因为到最后实在是太难以调和母亲与妻子的关系,他终于还是帮母亲在T市重新买了套房子,不过这都是林盛夏自己的猜测,至于事实真相是什么,除了那个男人之外,也不会有人知道。
此时,婆婆与娃娃亲正在家里商量着下一步如何鼓动温致远与慕惜之离婚,看样子他们还并不知晓慕惜之流产的消息。
他们只觉得门口传来一声巨响,原本紧紧闭合着的门板从外面被人破坏,保镖模样打扮的男人率先涌了出来,黑色的西装黑色的皮鞋,一副电视上黑-社会模样,令两个乡下来的女人从心里打了个颤。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闯进来的?”婆婆刚想要发飙,却见保镖朝两边训练有素的分开,林盛夏那张冷冷的脸露了出来。
雪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姣美的容颜透着淡淡的冷,乌黑的长发盘在脑后,凉意透骨的眼神落在两个人的脸上。
林盛夏本身出身就很好,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贵气。
虽然温致远的母亲泼辣,可是看人的眼力价还是有的,这个女人举止优雅,身份绝对不一般。
“给我狠狠的,砸!”却见林盛夏浅浅淡淡的从口中吐出一句话,那跟着她进来的十名保镖便开始动手,动作利落不愧是科班出身。
门口的两名保镖将看热闹的人群挡在外面,面无表情的好似不知道里面正在进行着什么似的。
林盛夏却只是双手环绕在胸前,眼神冷漠的看着那两个女人站在一起,她的眸子是冷的,犹如浸泡在寒潭水中一般,冰冷的没有一丝人情味。
林盛夏这人便是这样,对上了心的人恨不得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给对方,而对敌人,丝毫不会手软。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在说一句话,只是用着那双眼睛看着慕惜之的婆婆,原来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害的慕惜之半夜流产,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惜之真是太傻了,如果早就将这件事情告诉自己,或许事情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不可挽回的地步。
“住手!来人啊!杀人啦!”慕惜之的婆婆见那些保镖专挑贵重的东西砸,只要一想到这些都是她儿子用钱买回来的,她便发了疯似的上前。
而娃娃亲站在原地,早已经被这阵势吓得眼泪直冒。
林盛夏却缓步的踩着五寸的高跟鞋,面无表情的坐在舒适的真皮沙发上,亲眼验证着这一幕是如何仔仔细细的发生的。
至于温致远,林盛夏的眼神略微的阴沉了下来,那个男人还是交给惜之自己去处理吧。
夫妻之间的事,理应夫妻之间来解决不是吗?
“三分钟之内,砸干净,然后你们离开!”林盛夏看了一眼腕间嵌钻的手表,冷冷的下着吩咐。
如果自己没有算错的话,最快到这里的警察局出警至少要十分钟,刚才他们进来开始砸东西的时候就有人报警,算起来他们还有七分钟的时间。
三分钟毕,房间里已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还是完好的了。
而保镖依言离开,如同来时的迅速,可林盛夏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看着鬼哭狼嚎的两人。
直到警察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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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家中出事,留言暂不回复,留晚上一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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