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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剑派女剑修的声声质问,墨染衣淡淡的道:“还要什么解释,你们**剑派做过什么自己竟不知么?剑盟的尸首还在呢,要不你们去看看,说不准看着眼熟就将缺失的记忆找回来了。”
“你……墨染衣,你这是死无对证,你这是诬陷!”站在斩天门队伍中的**剑派女剑修气的浑身直哆嗦,女子一拱火,无理也要辩三分,何况是这种罪名,断然不能认。
“随便你怎么说好了,你们**剑派做过什么,不是想不认就能抹掉的。”墨染衣对**剑派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嗤之以鼻,“剑盟的人总不会是奔着我们寒玉宫来的,在霞光城内滞留这么长的时间,周遭的修真门派都遭了毒手,你们**剑派一句不知就完了?人家剑盟打下的地盘,难道会因为和你们一见如故看着顺眼就拱手相送?你当剑盟是傻子呢,还是当咱们这些人都是傻子呢,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里站着的,可不光是我寒玉一门,那些被你们荼毒的门派,可都在这呢!”
那女剑修定睛一瞧,身上也不哆嗦了,脸色徒然变了一变,神色晦暗的朝左右两边看了一看,见来援手的三个门派都很稳得住场,心下稍安。
“贱人,公道自在人心,我们**剑派对万仙宫忠心耿耿,岂是你一言便能挑拨的,你寒玉宫狼子野心,网罗罪名构陷,图谋我**剑派,灭门毁宗,此仇不共戴天,吾等定要斩尽寒玉宫最后一人,以尔之血,祭吾门上下英灵!”女剑修咬牙切齿,一字一句,挟着滔天恨意。
“废话真多。”被煞气拥簇的墨染玉冷冷的道,双目如刀,锋芒毕现,竟是杀意汹汹,早就不耐与对方口舌。
她话音一落,斩天门、御鬼宗、琅邪剑派的脸色都有了变化。
他们三门立于此地,拿下寒玉宫易如反掌,便如那猫玩鼠,总要看尽对方丑态挣扎,才会下口。
明知道对方门派虽小野心却大,定是有一番交战,可对方全无惧意,反而嫌弃他们废话太多,一副嫌弃他们浪费时间的样子,着实让人窝火。
“**剑派与剑盟如何,自有万仙宫定论,我等附属门派守望相助,既是寒玉宫不义在先,便不要怪我等手下无情了!”斩天门带队的化神期剑修沉声道,冷凝的双眼中透出浓浓的杀机。
已经很久,没有人敢于挑战斩天门的威严了。
便拿寒玉宫做个样子,让世人看一看,无视斩天门的存在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因着与**剑派交好的缘故,斩天门便没有放过寒玉宫的念头,只是不曾像现在这样,恨不得立时将他们杀个干净。
***
远远看热闹的万仙宫外宫战堂修士,一致对斩天门的做派撇嘴。
“就烦斩天门这鼻孔朝天唯我独尊的傲气样,真傲的话怎么不一傲到底,每次见到他们好似忍辱负重不得不对咱们卑躬屈膝的委屈样,老子都恨不得抽他们个满脸开花!”
“你就知足吧,对咱们多客气啊,你看看,斩天门对其他附属门派,那就是天老大它们老二,啧啧,每多看一次,我这心里就平衡一次,有对比才有幸福啊!”
“哼!表里不一!这么多附属门派,就属这斩天门最是假面,让人看了就恶心,就为这,我也希望这寒玉宫能坚持的久一些,你们看斩天门一个个恨不得立时叫寒玉宫全死了的小样,寒玉宫多活一刻,多活一人,都能让他们憋闷到死,这气性,呵呵,比小爷都大呢!”
“那是了,人家斩天门号称剑斩分天,厉害着呢,就咱们哥几个,在人家眼里那就是走了狗屎运会投胎钻进了仙宫门下,如若不然,人家鸟你!”
“丫呸!老子用他们鸟?!”
“都别说了,开打了!”
所有人闭了嘴,将目光锁定战场。
墨染玉是地地道道的魔修,魔修总是喜怒无常,全凭己心,可以说他们是随心所欲,为所欲为,但这何尝不是正道修真所求的大自在与大逍遥。
她不等斩天门再说废话,率先动了手。
铺天盖地的煞气扑杀过去,带着吞噬一切的气势。
对面一片片的灵光闪亮,透过煞气散出,一团团的甚是迷离。
那朦胧透出的灵光,乃是修真者的护身战铠。
墨染玉冷哼一声,眼中的光芒亮的刺目。
薄散的煞雾开始聚集,而后缓缓的转动。
空中的煞云也被这股转力所搅动,云与雾彼此撕磨着,却又不舍分开,每一次周转,皆是对身处二者中间修真者的折磨。
那种肉身与魂魄生生被撕扯开的感觉,已经不能用简单的痛来加以形容。
墨染玉的修为不足以让阴阳煞气将元婴期的修士瞬间吞没。
但这种钝刀子割肉,一点一点消磨掉你的意识与生命的感觉,才是最最让人难以忍受的。
数不清的嘶吼声,从大到小,最后被阴阳煞气所瓜分吞噬。
斩天门的惊怒交加,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而御鬼宗的修士,多了几分郑重之色。
魔修的强横,同为魔门的他们更深有体会。
初一交手,墨染玉一人便收获对方数十条人命。
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扩大……
若不加以阻拦,单凭墨染玉一人,便可全灭他们三门的元婴期修士。
“御鬼宗,你们还不出手!”斩天门带队的修士大声的怒斥,横眉立眼,十分气愤的模样,仿佛御鬼宗做了什么对不起斩天门的错事一般。
御鬼宗的修士冷笑连连,扫了一眼一直静静侧立的**剑派女修,对方歉然一笑,立即道:“只要贵宗助**剑派大仇得报,万霞山敝门愿双手奉上,待日后两位太上长老归来,自去他处安驻不提,日后千崖山再无寒玉宫,此域内,便皆是贵宗所有。”
御鬼宗带队的修士点点头,示意她靠边一些,女剑修忙不迭的退开,就连斩天门和琅邪剑派见了,也忙命门下弟子与御鬼宗拉开距离。
煞气会吞噬一切有生机之物,幽冥一类,并不在此列。
纵然墨染玉修炼的《阴阳煞》与一般煞气不同,几乎是吞天毁地的架势,活物也吞,死物更是大补,半点不挑食,可这并不意味着阴阳煞气便再无敌手了。
鬼道莫测,鬼修的手段更是难以预料。
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长袍里的御鬼宗修士,从后面走出。
随着他的走动,身旁多了一些似有似无的影子,这些影子无形无迹,变化多端,似是没有固定的形状。
当他站到最前面,抬起头来,一双空洞的眼睛,镶嵌在一张仿佛被云雾笼罩的脸上。
不管从任何角度端详,就只能看到这一双空洞的没有任何波动的双眼,淡淡的灰色,充斥着浓郁的死亡气息。
“嘶!这个老怪物还没死!”拖着宝鉴的修士倒吸了一口凉气,神色巨变,显然是对这个御鬼宗的修士颇多忌惮。
“怎么?你小子和他交过手?”看到他这种反应,便有同伴好奇的问道。
他们万仙宫战堂不管是内宫外宫都一个尿性,好战的很,见到强手不和人过上几招,浑身都不舒坦。
也正是缘于这股好战的信念,才使得他们个个身经百战,在一次次任务里险死还生。
外人只看到战堂的风光,不知背后是多少人命拖垫起来的。
万仙宫是庞然大物不假,仙宫的敌人自然也不是庸手,战堂所面对的危险可想而知。
一方面是骨子里真的好战,另一方面何尝不是为了磨炼自己。
“没有!”持宝鉴的修士抿着唇,沉声道:“不过我见过他出手,他一人便灭了鬼杀派!”
“鬼杀派是他灭的?”尖叫问他的修士声都不对了。
鬼杀派,乃是万仙宫下附属门派中,第一个收入羽下的魔修门派。
凡是第一个,都有重大的意义。
那时候的万仙宫并不如现在强大,附属门派跟随其南征北讨,远不似现在情分这般淡薄。
可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多曾经与万仙宫一同战斗过的附属门派消逝在时间的长河中。
有的是被外敌所灭,有的是几代里都无惊才绝艳之辈,断了传承碌碌无为,受不住门派的基业,更多的,是被后来者追上,那些后进的附属门派淘汰了前面的,再后面的又推翻了之前的……
就这么一代又一代的淘换,终是奠定了万仙宫现今的基业。
从最初一直跟随到现在的,最不济也是中型门派,鬼杀派便是为数不多从开始便随着万仙宫征战的附属门派。
只可惜门下弟子像遭了什么诅咒似的,一代不如一代,越混越差。
但好在颇受仙宫照顾,日子过的也算不错。
虽不及那些大型门派的风光,在中型门派里,也算是佼佼者。
可大抵是因为太受关照了,鬼杀派愈发不思进取的同时,也将后进的附属门派视作后辈一般,呼来喝去,甚是张狂。
没有斩天门那般雄厚的实力,也敢如此张扬,迟迟早早会踢到铁板上。
御鬼宗便是鬼杀派踢到的铁板。
两个同样属性的魔门,本就有点同性相斥的意思,一方没实力又总是挑衅,佛爷都能勾出火来,何况御鬼宗本就不是吃斋念佛的慈悲人。
鬼杀派被灭的时间并不长,大概有二百多年的时间。
是以大家的印象还都很深刻。
更深刻是因为,灭杀鬼杀派,御鬼宗只用了一人。
“……那是我刚进战堂的时候,鬼杀派传讯说被御鬼堵在了门口,你们知道鬼杀派与咱们万仙宫的情谊,既是求上门,自是不好推的,当时堂主大人还是副堂主,由他带队,我们一共才二十余人,堂主大人大概是存着让我们多历些事的心思,半数多都是刚入战堂的新人。”
“到了鬼杀派山门之前,两派早就打起来了,两边的路数差不多,召唤出来的鬼物大军相互消耗着,乌泱泱的一片,每个尽头,对当时的我们来说,真的太震撼了!”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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