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青锋剑冢安排给他们的住宿,无忧酸悠悠地说:“明月大将军这么闲,不用管边境吗?”
萧索这才让程云归下来,回头看无忧,说:“打仗之事,我自然比你清楚,就不劳你烦心了。”
无忧:“那我还真是多嘴了,小神医呢?”
“我在呢,”蜀锦从里屋出来:“青锋剑的人来查房,我就说在给云归治疗,不让他们进,你们来的路上没被人看到吧。”
“没有,”萧索坚定地回答,蜀锦微笑看向程云归:“开始针灸了。”
程云归又躺在床榻上,蜀锦给她把脉,眼睛越来越睁大,简直是她医术生涯中的奇迹。
“无忧,快进来,”蜀锦喊无忧进来,无忧进来:“怎么了?”
“你们昨晚干嘛了?”
无忧挠头傻笑:“去后山逛一圈。”
“然后呢?”
“吃……”无忧回头看了眼外面的萧索,说:“鹿肉。”
“什么鹿肉?”蜀锦斤斤计较,无忧心虚又紧张。
“是有什么问题吗?”无忧问。
“没有问题才有问题,”蜀锦无比激动:“她现在非常健康,一夜之间自然解毒了。”
“哈?”无忧懵逼,萧索惊讶,程云归茫然。
蜀锦反复把脉,找不到任何问题,最后给她一瓶药涂在脚底,问烦了无忧。
“什么样的鹿肉?”
“什么八卦阵?”
“八卦阵里有什么?”
“她消失了?”
蜀锦看向程云归,程云归摇头,在青锋剑冢,死也不能说,她从八卦阵出来后去赤乌山,解除封印,拿到了两把他们守了八百年的剑,还随手扔了。
程云归摇头,无忧找草纸和笔墨拿过来让她写,程云归写了一句:“迷路。”
萧索问她:“有没有遇见一名白衣女子?”
程云归摇头否认,这件事就这样结束,蜀锦死也要进后山探索,于是到了晚上,让萧索带她去后山。
程云归憋了一天,到了晚上,屋内只有她和无忧了。
白天,程云归想要睡觉,他们出去在外面商量了一下午,而后窗飞过来两把剑掉在了程云归身上,正是彩云和冥珏。
如程云归所想,两把剑回到自己身边,以后也不用担心它们被偷了。
程云归把剑藏在被窝里,一直不敢出来,现在只有无忧,程云归把剑拿出来:“铛铛铛铛~”
无忧抬头,看到程云归手上的两把剑:“什么剑?”
“彩云剑和冥珏剑,”程云归炫耀地晃了一下手中的剑。
“你会说话了?”无忧关注点偏了,程云归点头。
无忧走过来看剑鞘,确认是货真价实的彩云剑,说:“你怎么拿到的?还有这个冥珏,不是上古传说吗?这是真的吗?”
“两把剑在身上太不安全了,我们快逃吧,路上给你讲。”
两人迅速下山,连夜逃到二十里路才停,程云归给他讲了所有的事情。
无忧说:“传闻,拿着冥珏剑的人,能在一夜之内杀一座城的人,会变得嗜血,压制它的正是彩云剑,俩剑在手,剑的主人不会失疯。”
“放心吧,我现在连剑都拔不出来,更不可能嗜血杀人,”程云归如此说。
“无论怎么说,你有了彩云剑,我很开心,本来就想拿到彩云剑送给你,与你的名字很配。”
无忧从怀里拿出一份卷宗给她:“小公主可要努力学习了,不然14岁就要死在自己剑下咯。”
程云归问:“这是什么?”
“青锋剑武功秘籍,昨天偷出来的。”
两人一马,又开始旅途,这一次,无忧带她去了遍所有的武林门派,偷他们的武功秘籍,无忧还放狠话,留下一张纸,写上:“你无忧大爷来此一游。”
程云归也想试试写一下,但她没有像他一样狂妄的资本,还是收住了奇痒的手。
这一次他们走走停停,走了四个月。越到南方,听得最多的消息是玄圣王。
玄圣王结束九年的敌国质子生涯,终于要回大梁了。
程云归和无忧而茶楼喝茶,听到别人说玄圣王,程云归想起百里允弦。
“那个百里允弦和玄圣王关系很好吗?”程云归问无忧:“他出一万两黄金买那个十把剑送给玄圣王。”
无忧差点喷出茶,干咳几声:“谁知道呢,也许想投靠玄圣王。”
“玄圣王在他国一待就是十年,值得他一个大梁首富投靠吗?玄圣王很厉害?如果真的厉害的话,怎么会被黄帝派去当质子?”
无忧:……
“可能商人就喜欢挑战吧,”无忧喝了一口茶润润喉咙。
“花魁出来了。”
“花魁!”
程云归一下被花魁吸引,在二楼看不到花魁,她到围栏处看花魁。
花魁一身红衣,抓着红布跳下来翩翩起舞。
程云归看完花魁的表演,回到座位上:“你为什么不去看?花魁那么好看,她的衣服也好好看……”
程云归滔滔不绝讲花魁,无忧突然发现她比之前长高了,比之前瘦了也晒红了。
身上的衣服破烂了。
想到她之前是一名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每日有上好的布料的衣服,每天吃山珍海味,乏了睡觉,醒了看看书的公主。
带着她去了成衣铺,让她随便选,程云归选择了一件衣服,无忧让她再选几件,她的回答时,路上带着这些东西很麻烦。
早已入冬,她的那件斗篷
被无忧卖了还银子已经过去了四个多月,幸好南方不怎么冷,多穿几件就可以了。
程云归选的是蓝色的棉衣和黑色的靴子,穿上衣服,颇有江湖侠女的气质,四个多月以来,她被冷风吹,被狂放暴雨熏染,气质上有了些变化,不知是不是无忧的错觉,她的话最近变得特别多,也比以前活泼了不少。
无忧给她选了红色的狐裘,虽然没有皇宫的好,但是能防风放冷。
程云归特别嫌弃他的审美:“我都选了蓝色衣服了,再披上这个大红色的狐裘,好土。”
“你披上就很好看啊,”无忧硬是把狐裘披在她身上,程云归自夸:“那是因为我好看,披个麻袋都好看。”
“不要脸,”无忧捏了一下她的脸,程云归回复他:“不如你。”最近的日子很快乐,闲了,程云归那木剑练,彩云和冥珏在麻袋里落了灰尘,程云归似乎背完了所有偷来的武功秘籍,但是动作要领没记住。
走走停停,又过了一周,到了明月将军将士们聚集地,今日街上很热闹,听说玄圣王回来了,路中间被空出一条路,百姓们在两边看明月将军和马车里的玄圣王。
程云归拉着无忧的衣袖凑热闹:“快去看看这个传说中的玄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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