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宏喝了不少酒,郑耀扶着他上了车,回去的时候郑仲云正在大堂等他,已经没有了刚刚酒醉的模样。
两个人一起上了电梯。
“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对不起爷爷,这次给您添麻烦了。”
郑仲云听完郑耀说话,脸色更沉了。
郑耀跟着他回到了房间,才发现楼上门口有几个保镖在执勤,郑槐像是犯错误的小孩,耷拉着脑袋等在门口。
郑忠云坐在沙发上,喝着茶,郑耀笔直的站在对面,郑槐站在旁边,也没有了往日嬉皮笑脸的样子。
“我不是要听你道歉,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后来已经解决了。”
郑仲云把杯子狠狠的放在桌子上。
“解决了?既然解决了,你猜我为什么要来蓉城,还有你弟弟,被人从滨城绑走的事怎么没和我说!”
郑槐忽然抬头,一脸震惊的看着郑仲云。
“爷爷,谁和您说的我被人绑走了。”
“哼,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的事我一会在找你算账。当年是我找人弄伤了老A的眼睛,你瞒着我,是要帮我善后吗?”
“对不起爷爷,我以为能处理好,让您担心了。”
郑仲云气的火大,直接把杯子摔到了地上。
“郑耀!你总是这样,觉得什么事自己都能扛,你能扛住吗!老A过后也找过我的麻烦,你知道这么多年我为什么没有动他吗,是他背后的组织,全球赫赫有名的暗杀组织,杀人越货什么都做,我知道你跟着陆星大师学到很多本事,可你有几条命够他们杀的!”
郑槐一直听的云里雾里,可是听见二哥被爷爷说,心里还是不舒服。
“爷爷,别说二哥了,他一直很护着我的。”
“护着你?他还能拿什么护着你?他自己一个组的人都被人家消灭了,还在这死扛什么呢!”
“可是二哥,确实有实力啊,您没看见,他南疆和西蒙打斗时的样子,也没比他差在哪。”
郑仲云狠狠的拍了下桌子,郑槐吓得缩了一下。
“你们可知南疆现在怎么样了!”
郑耀抬头看着郑仲云瞳孔微缩。
“南疆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了,你们还是太年轻啊,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们可知西蒙是什么人?他是暗杀组织头目的亲弟弟!你们想想,你们现在的处境!”
郑耀忽然明白,南疆后来拿着刀独自返回是什么意思了。
他知道西蒙的身份,不想连累自己和孟夏,独自去解决了,可还是被人抓到了把柄。
“爷爷,能救下南疆吗,他也是为了帮我们。”
“南疆那只能自求多福了,你爷爷我只是个商人,没有那么大的能力,眼下想想你们自己吧,当时还有个女孩和你们在一起吧,你们这几个傻子,现在都上了人家的暗杀榜了!”
郑耀大惊,转身就要去见孟夏。
“跑什么!她那边我已经派人去保护了,等你反应过来黄花菜都凉了,小耀,我们是一家人,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扛,行了你们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郑耀和郑槐一起出去了。
“对了,南疆那边你不要再插手了!”
郑耀背影一顿。
“好。”
回到房间,郑耀看着南疆留下的医药箱陷入沉思。
“二哥,你说南疆哥会受到什么处罚啊?”
“不知道。”
“我们要不要救他出来啊。”
“没听爷爷说吗,不让插手了。”
“可是南疆哥毕竟也是为了救我们,要不是他我们可能真的死掉了。我在国外上学的时候也认识一些当地的势力,我去问问能不能帮上忙。”
郑耀也明白,要不是南疆和自己合作,以自己这么重的伤真的打不赢西蒙,西蒙心狠手辣,要是活着这些人都得死。
“小槐,别折腾了,听爷爷的吧。”
郑耀说完回到房间关上了房门。
给孟夏发了条短信。
注意安全。
嗯,你也是。
郑耀坐在窗户边的小沙发上,看着窗外。
想来想去,还是拨通了那通电话。
“大卫,有件事想求你帮忙。”
莫斯科。
南疆刚迈进一栋废弃的教堂,忽然很多人出来用枪指着他。
“别开枪,我是南疆。”
教堂下面大有乾坤,没有人能猜到全球赫赫有名的杀手组织的基地,会建在一座废弃的教堂下面。
南疆被押了下去。
地下并不昏暗,相反金碧辉煌灯火通明。
到了一间密室,里面阴暗无比,头目坐在沙发上,将斗篷上的帽子戴在头上,上半身隐匿在黑暗中。
没人能想到,暗杀组织的头领中文说的竟然这样利落。
“你是老A的儿子?”
“是。”
“老A呢?”
“我父亲死了。”
“那西蒙呢?”
“当时场面混乱,我父亲的亲信临时倒戈,趁大家不注意开枪打死了西蒙。”
“那几个人质呢?”
“我当时为了救西蒙和父亲的手下缠斗在了一起,他们趁乱跑了。”
“哦?那倒是辛苦你了。”
头领从黑暗中走出,大家都在传西蒙是他的亲弟弟,可没想到,看头领的打扮应该是中国人。
他戴着帽子看不出发型,脸上戴着带有奇怪花纹的面具,身上却穿着黑色的唐装,一步一步的从台阶上走下来。
旁边的雇佣军已经受不住他的威严跪在了地上。
南疆咬着牙,低着头并未作声,心里盘算逃跑的可能性。
他用食指托起南疆的下巴。
“我们又见面了,你还是老样子,不知道你这一世,还有几条命,来人啊,上电刑。”
“等等,为什么要对我用刑?”
头领将手放在了南疆的头上。
南疆闭上眼瞬间脑海里有了画面,是当时在废旧大楼里的所有画面。
完事后头目便走了。
南疆不可置信的看着头领,怎么会有人有这样的能力,从他触碰南疆的那一刻,南疆浑身像是失去力气一般任人宰割。
南疆刚刚看着他的样貌,感觉说不出的熟悉,可又想不起在哪见过了。
随后,密室发出了南疆凄惨的嘶吼声。
南疆忽然想起父亲曾和自己说过的话。
“千万不要欺骗头领。”
原来是这个意思。
南疆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好像死过了一次又一次,整个人已经被摧残的不成人形。
他想看看天上的星象,推算一下自己的结局,奈何这房间并未有窗户。
孟夏,哥哥保护不了你了,希望郑耀可以保护你。
头目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让人折磨自己,却不要自己的命,南疆有一次真的以为自己要死掉了,被组织的随行医生救下来,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刑罚。
南疆第一次对生活失去了信心,他咬住舌头,想要结束这一切。
闭上眼睛都是孟夏的一颦一笑,刚刚感受到家庭温暖,却又要失去了。
却好像听见了孟夏的声音。
听见孟夏声音的那一刻南疆犹豫了,活下去,才能见到她啊。
孟夏在家睡觉的时候做了个噩梦。
她梦到南疆在一个昏暗的地方,南疆躺在地上,要咬舌自尽。
孟夏大惊。
“哥哥!不可以!”
孟夏满头大汗的坐了起来。
拿出手机,是凌晨三点,她给南疆发了条短信。
也没有回,可能睡觉呢吧,哥哥怎么会遇到危险呢?
头目看着手里南疆的手机,里面有一条信息。
哥哥,干嘛呢?
孟夏恢复记忆了?竟然叫南疆哥哥了。
自己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莫斯科的贫民窟,自己费尽心思组建了暗杀组织。
华夏那边,不知什么人做成了一道结界,身带神力或其他神秘力量的人始终无法过去。
这几十年来,自己也一直在和欧洲这边的邪教组织联系,想办法借助他们的力量破除结界,作为交换条件,自己的修炼之法也可以传授给他们。
自己心知肚明一旦他们踏入华夏,便会为所欲为肆意屠杀华夏的普通人。
不过那不重要,自己只在乎如何杀掉孟夏,其他人的死活与自己无关。
希望下次相见的时候不要让我失望啊,神将大人。
头目拿着南疆的手机递给他。
“想活命,给孟夏打电话要她过来。”
“我…不会打的。”
“还真没发现,你竟然是个硬骨头,上鞭刑吧,如果你反悔了,可以告诉他们,让他们来找我。”
南疆被绑在十字架上,沾了盐水的鞭子一下一下的抽在他身上,痛晕后又被冷水浇醒。
行刑的人也会累,夜晚他们都去休息了。
南疆只有脸上完好无损,身上已经布满鞭痕。
南疆做了个梦,梦见一个古代男子,手指翻动便可幻化星辰,他将天上的星辰在他面前组成了星辰图。
他拖动星辰一遍一遍的在演算着什么,对着身边的人说着各中原理。
“你看就是这样,闭上眼,屏息凝神,便可推演出事情的结局,慢慢来不要心急。”
他手下的星辰像是有生命力一样听从着他的指挥。
“听懂了吗,南疆?”
南疆骤然苏醒。
他是谁?怎么知道自己叫南疆?
南疆学着他的样子,屏息凝神,试了几次,也没有结出星辰。
自嘲的笑了。
南疆,你还真是糊涂了,只是一个梦而已你还当真了。
密室的门开了,进来一个生面孔,帮南疆松了绑。
“你是谁?”
“我是大卫的人,郑耀拜托他找人救你出去。”
提起郑耀,南疆笑了,这家伙还真够朋友啊。
两个人正要出去,头领进来了。
“要去哪啊?”
“与他无关放他走吧。”
“果然和她有关的人都爱逞英雄,好啊,我放了他。”
那人一脸紧张的看着头领,他是大卫安插在这边其中一个眼线,跟了暗杀组织有一年多,听其他人说过,头目如何的残忍,他不认为头目能放过自己,既然来救南疆,就已经做好了随时死去的准备了。
拿出手枪对着头领,对着南疆说道。
“你先走,我拖住他。”
“真是愚蠢的蝼蚁。”
头领用手拿住顶在自己额头上的枪,枪瞬间化为粉尘飘落在地上,一同化作粉尘的还有那个人。
一个好好的人忽然就化作粉尘了。
南疆震惊极了,做雇佣兵这么多年,自认见过很多血腥场面都没有再怕的,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南疆真的怕了,这种力量不是常人能有的。
“既然你有这样的力量,为什么不杀了我?”
“杀了你,孟夏就不会来了,忘了告诉你,每一个进来的人我都能感应到,别打其他的主意。”
南疆跌坐在地上,他需要时间缓和一下,刚刚的那一幕对他来说还是很难消化。
大卫在家一直在等暗哨的消息,等了一天也没有消息。
打给了郑耀。
“我的人可能被发现了,我还有人安插在那边可以启用。”
“不用了,已经很麻烦了,剩下我自己想办法吧。”
等忙过这阵,我亲自去莫斯科接你,你一定要挺住啊。
蓉城。
这段时间,警察忙的焦头烂额。
忽然涌进来很多游客,有国外的也有外地的。
这让本地的安全局格外重视起来,夜晚的马路上,巡逻车都变得多了起来。
郑仲云最近和赵宏走的很近两个人好像在商量什么事,郑耀也很忙,忙着应付赵宏的孙女,赵盈盈。
赵盈盈是那种天真烂漫的小女生,郑耀一会不回信息,电话就打了过来,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多半都是她在说,郑耀开着免提边听边处理工作邮件。
郑槐在旁边笑的幸灾乐祸。
挂断电话。
“别笑了。”
“我可真庆幸,幸亏当时我在房间里打游戏了,要不然受苦的就是我了。”
过了没五分钟,赵盈盈的短信又来了,郑耀烦不胜烦。
怎么会有这么麻烦的女孩子。
把手机扔给郑槐。
“你回吧,我出去一趟。”
“别啊二哥,我也想出去玩。”
郑耀把手机交出去后逃似的跑了。
他来到孟夏家楼下,看着她房间的灯还亮着。
赵盈盈一看就是从小被家里保护的很好的孩子,做事情随心所欲,不考虑他人的感受。
相比之下孟夏一直太过理性克制自己了,如果有一天,孟夏也可以这样,自己是会很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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