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这次他走的这门儿这气派显然不是侧门。
而且他从小在盛京混大,即便不认识字儿,衙役那身制服还有他们身上那个大大的‘衙’字自然不陌生。
这会儿他回过味儿来了,自己被人耍了!
耍了不要紧,自己想办法找回场子来就行,他刘四得在这盛京也不是白混的,但是这回他被耍到衙门来了,以后即便让人捞出来,自己也非得脱层皮不行。
当下他哆嗦着问道:“小哥儿,是不是走错门儿了,这不是奉国公府吧?”
那俩小厮皮笑肉不笑的道:“自然不是,你以为自己是谁啊,还想走奉国公府的大门,就是角门你也别想进!这里是刑部大堂的衙门!”
说完,另一个小厮推了他一个趔趄,狠狠的道:“进去吧!你!”
刑部大堂?
刘四得蒙了,他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哪路神仙,竟然被人坑进了刑部大堂!
自己到底做得哪件事儿被捅了出来,又是哪件事儿能进刑部大堂啊!
但是也不容得他多想,他站住了脚,想转身就跑,但他刚转过身还没来得及迈腿,就被那出来的两个衙役提溜儿着扔进了刑部大堂。
那李侍郎坐在大堂上,头顶明镜高悬的牌匾一脸的威严肃穆。
李侍郎看了趴在下面完全吓懵了的刘四得,心想这个熊样子也敢诋毁中伤长平侯?
是这人脑子被门夹了,还是长平侯府抓错人了。
他想着不由得转头问站在下面的吴管家,温声问道:“吴管家,可是这人?”
吴管家回头看向跟着进来的那两个小厮,那小厮赶紧上前几步低低的说道:“梨园的众人都说是先从他这里说出来的,有人认识他是庄郡王府里的管事!”
吴管家点了点头,脸上神色未变。心下却了然,果然又是那人做的!
吴管家回身朝着李侍郎恭敬的行了一礼,清朗淡定道:“回大人,正是这人!”
“好!”李侍郎听了吴管家确定,拿起旁边的惊堂木重重一拍,“升堂!”
“威武......”立在两边的众衙役纷纷用手里的杀威棒敲击着地面,个个气势威严。
刘四得只感觉那种扑面而来的气场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终于众衙役听了做法,他稍稍放松了慌乱的心,堂上又传来一声惊堂木的震慑。伴随着李侍郎的喝声:“堂下何人!”
刘四得再也受不住了,趴在下面不停地磕头,嘴里哭喊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是庄郡王府的人,您不能打我!”
李侍郎一听刘四得搬出庄郡王府的名头,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事儿真得有内幕?
吴管家见李侍郎面上惊疑不定。知道他心里的担心,但现在不是停下的时候,想着淡淡的道:“庄郡王府的小厮仆从多了去了,再说满盛京多少人想攀附庄郡王府,谁说的请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再说庄郡王府的老王妃和郡王爷最是刚烈正直。怎么会纵容仆从敢出这种忤逆犯上之事!所以肯定是你又要败坏庄郡王府的名声!”
李侍郎听了觉得有理,定了定心,又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刘四得!”刘四得战战兢兢的道。
“可是你在梨园散布谣言诋毁中伤长平侯。藐视圣上?”李侍郎又是一拍惊堂木。
刘四得一听脸就青了,自己诋毁长平侯,藐视圣上?
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哪,他又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冤枉啊!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哪有那个胆子诋毁长平侯。藐视圣上啊!”刘四得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朝堂前爬了两步道:“大人。有人污蔑小的,大人一定给小的做主啊!”
“哼!”吴管家轻蔑的看了刘四得一眼,淡淡的道:“难道不是您在梨园里说长平侯回不来了?被人害死了?”
刘四得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听了吴管家的提醒,自己嘀咕:“梨园?长平侯回不来了?被人害死?”
“不是,是被人克死!”刘四得下意识的反驳。
说完才知道不对劲,那也是死了,连忙改口道:“不是要说长平侯,是说他那......”
“这难道不是诅咒诋毁我们家侯爷?”吴管家知道刘四得要说什么,声音陡然一高,质问道。
刘四得现在也反应过来,说他未过门儿的媳妇克死长平侯,也是咒长平侯死了,罪名不变,弄不好还罪加一等,彻底没了脾气,一脸灰白的趴在堂下。
李侍郎见刘四得的样子就知道这事儿十成十是他干的了,接下来就只有问问是不是有人指使了。
这也是他最担心的事情,他心里祈祷这事儿千万不要牵扯到庄郡王要不然他可真就不知道如何收场了!
虽然他挣扎着,心里却也知道,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厮要是没有人指使哪里就有胆子做下着龌龊之事。
“刘四得,速速说来,可是有人指使你做的?如果你如实招来,还可以从轻处罚!”李侍郎见吴管家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心下暗恨,底气不足的问道。
刘四得本来就一心求死了,听到李侍郎说有人指使,心里一动,这事儿是王爷那宠妾指使自己做的,如果自己今天打死不认,也不把他供出去,那小妾怕自己出卖她肯定会想办法把自己捞出去的,哼哼,如果她不救自己,既然她无情在先,就不要怪自己无义了。
他觉得这事儿就是两嘴一吧嗒,也没有什么证据,只要没有证据就不能立马判了自己的罪。
只是他此时还不知道他前脚被带出梨园,后脚梨园众人都被当作证人被堵了,现在正在前往刑部的路上。
刘四得眼珠子一转,尖着嗓子喊道:“冤枉啊!大人,小的也是听别人说的这个谣言!当时小的还很气愤,说造着谣言的人坏了心眼。竟然诋毁长平侯,当时小的可是为长平侯抱不平了呢,大人明鉴啊!这些人说长平侯害了奉国公的小少爷,小的想着跟着他们去找出证据好去告诉长平侯府,还长平侯清白!您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可以,对可以去问问梨园的人,当时梨园很多人都听到了,可以给小的作证!”
刘四得想着这会儿那些人早不知道都跑哪去了。看你们上哪儿找证据去!1
李侍郎和堂下众人见刘四得这种时候了竟然还倒打一耙,都有些瞠目结舌。
吴管家看着刘四得垂死挣扎,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心下却赞叹慧姑娘果然想的周到,要不然还真让无赖给赖过去了。
李侍郎也是知道,梨园的那些‘证人’也被长平侯府带了过来,想必马上就到了,看着下面耍猴般的刘四得心下好笑。似笑非笑的看着刘四得道:“哦?梨园那些人真的能给你作证?”
“真的,真的!”刘四得虽然小鸡啄米般的点着头,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李侍郎转头看着吴管家,严肃的问道:“原告的证人可到了?”
“想必已经到了,大人传唤吧!”吴管家心里估计了下那些骡车虽然走得慢,这会儿也差不多到了。
他本来还想用马车呢。想着这样方便省时,还是慧姑娘提醒他,长平侯府这个时候不宜太张杨了。他想着有理才临时找了在这些骡车。
侯府因侯爷的关系,要找马车不难,可是要找那么些骡子可难为他老人家了!
想着,吴管家脸上露出抹欣慰的笑容,侯府以后由这么一位当家主母。侯爷也能放心多了,太夫人也能真正享清福了吧!
李侍郎听了吴管家的话。没有理会下面喊冤的刘四得,对着一旁的衙役道:“传证人!”
接着就有衙役拉开刑部大堂的大门,小跑着出去了。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那衙役又回来了,把刑部的大门,拉开,接着陆陆续续的有人三三两两的走了进来。
这些人有青布衣的管事打扮,有小厮打扮的,更有书生公子打扮的,看上去大约有好几十号人。
一时看得李侍郎眼睛瞪圆。
刘四得回身见了进来的众人,脸色刷得灰败了下来。
这里面有好些个跟他厮混在一起很久了,对他颇为熟悉,更可怕的是今天早上听到他说那谣言的人都在,几乎一个不漏。
“刘四得,这些人可是你说的证人?”李侍郎喝问道。
刘四得想说什么,可是牙齿磕磕蹦蹦的打颤,他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
李侍郎见刘四得不说话,就转头问向大堂中站着的那些‘证人’:“你们可是听到是刘四得散步谣言?”
其中一个管事打扮一脸横肉,眼睛眯成一条线儿的人指着跪在地上的刘四得,喊道:“就是他先对我说长平侯克死了,其让人才听到的!”
说着,朝刘四地啐了一口,“大家伙这回可被你坑惨了!”
“这回你还有话说?”李侍郎好整以暇的看着刘四得发青的脸色:“到底是谁指使你的,如实招来吧!”
刘四得心里挣扎到底要不要供出那人,要知道自己供出了他也没有好下场。
“大人,我跟这刘四得一起玩儿了很久了,他今上午说的时候,无意中说起是有个人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放这个消息的!”
这时,‘证人’中一人说道。
“是谁?”李侍郎追问。
“好像是郡王府上的一个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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