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和尚在众人面前丢了颜面,怒气很大,挥起棍子狠揍完颜阿骨打十几下,完颜阿骨打也不吱声,耶律和尚把棍子扔到一边,“阿骨打,今天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不然一棍子打死你。”
完颜乌雅束抓住完颜阿骨打胳膊扶他起来,快步回到营帐,完颜阿骨打甩开他的手,一屁股坐在毡垫上,“我没事,打我一百棍也伤不了我,你也太软弱无能,真没面子。”
完颜乌雅束耐心说道:“二弟,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和他们争什么,忍一下就过去了,你争你吃亏,你忍让还能得到好处,这就是吃亏是福的道理。”
完颜阿骨打不屑的说道:“没骨气,我不吃嗟来之食,也不要这种好处。”
完颜乌雅束劝道:“我们现在力量弱小,没能力反抗,没能力和他们平起平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完颜阿骨打不服气,“我反抗又能怎样?”完颜乌雅束瞪起眼来,“你傻瓜啊,对,是不够死罪,但是把你发配到边远之地做几年苦役,你这个人就废了。往大了说,这宁江州就是为监视我们女真人建立的,只要我们稍有不顺,就会被发兵剿灭,所以我们必须表面示弱,麻痹他们,学会忍辱负重。”完颜阿骨打这才有些服气。
这时,帐帘一掀,萧纳带领几名士兵冲进帐来,“完颜阿骨打,你大不敬皇上,又殴打朝廷命官,暂时收押,日后审判。”完颜阿骨打心中一凉,完了,当时没事,现在秋后算账了。完颜乌雅束也束手无策。
下午,天气依旧晴朗,风和日丽。天祚帝率文武百官举行柴册礼,这是契丹人的皇家祭祀礼仪。晋王耶律隆运早已安排人在岸边杨树林南侧搭好柴塔,高三米多,八面,上系白绸布,四周十名白衣侍卫看护,旁边木桩上拴着青牛白马,这是契丹人的神兽。
鞭炮齐响,鼓乐喧天,刀枪剑戟,寒光闪闪,妖魔鬼怪都要避让,天祚帝率百官从西侧走向柴塔,东是太阳升起的方向,契丹人都是向东跪拜。天祚帝离柴塔五米处停下脚步。
耶律隆运身穿白衣,腰挎上方宝剑,专斩不敬天不敬祖宗之人,耶律大石也身穿白衣站立一旁帮助父亲。
耶律隆运绕柴塔一周,口念咒语。
正声说道:“点圣火。两名侍卫点燃柴塔。”柴塔一下升起两丈高的火焰,火苗跳动,热浪逼人,噼啪作响。
耶律隆运说道:“敬天敬祖宗。”又是两名侍卫取青牛白马之血端给天祚帝,天祚帝将两碗血泼入柴塔。
耶律隆运说道:“跪拜,向上天,祖宗祷告。”
众人随天祚帝一起跪拜,天祚帝说道:“子孙耶律延喜,在此祷告,保佑我大辽国泰民安┄┄”
他刚说到这,只见拉林河上突然刮起一阵大风,这风穿过杨树林,卷起沙土遮天蔽日吹向众人,众人都站立不稳,以袖遮面,柴塔一下被吹倒。
耶律隆运喊道:“保护皇上回大帐。”众人也惊慌失措各自跑回帐篷中躲避。
耶律隆运隐约看见风中一只黄色猛虎怒吼着向他扑来,躲已经来不及了,他双眼紧闭,念动咒语,大喊一声,双手举起宝剑向前劈去,只听吱吱声,感觉胸前好似被一个麻袋撞到,他倒退几步,仰面摔倒在地,前胸闷疼。
说也奇怪,风一下就停了,耶律隆运睁开眼,见身体周围散落一堆黄沙,耶律大石和几名侍卫跑过来扶起她。
耶律大石问道:“爹,发生什么事情了?”
耶律隆运答道:“刚才我见风中有一只黄色猛虎向我扑来,我便用宝剑看去,怎么是一堆黄沙?”
耶律大石说道:“是不是风大迷了眼,看错了?”
耶律隆运皱了一下眉头,“真还说不清楚。”
他仰望天空,并无云朵。这风刮得突然,再看远处,也没有刮风的迹象,甚是古怪。
这柴册礼可是国家大事,不能出差错,否则祖宗和上天都会怪罪。他让众人重新堆好柴塔点燃圣火。
耶律隆运见一切准备就绪,让一名侍卫去传话。这名侍卫来到大帐前说道:“晋王已斩杀风妖,请皇上继续举行柴册礼,请各位大人一起前往。”
晚上,耶律隆运心中不安,前胸隐隐作痛。
他对耶律大石说道:“白天我看到的确实是一只猛虎,被我斩杀后化作一堆黄沙。”
耶律大石问道:“它为何在举行柴册礼时出来作乱?”
这时,萧纳来到帐中,耶律隆运起身相迎,耶律大石说道:“萧大人好。”
萧纳说道:“时间过得快啊,大石一下就长大了,仪表堂堂,现在作何官职?”
耶律隆运笑道:“他还没经验,在我身边做个助手,还未获得官职。”
萧纳说道:“虎父无犬子,将来大石必有作为。”
耶律隆运说道:“萧大人,过奖了。”
萧纳问道:“今日举行柴册礼时为何突刮大风?”
耶律隆运答道:“乃是风妖作怪。”
萧纳一脸惊讶,“的确有些古怪,明明风和日丽,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大风!”
耶律隆运说道:“此乃不祥之兆。”
萧纳问道:“晋王,这其中有何玄机?”
耶律隆运喝口茶,“我上观天,下看地,中察人事,推算出今天之事乃是上天给我大辽一个警示。那妖风从北而来,势如猛虎,吹翻柴塔,寓意有威胁来自北方。”
萧纳有点糊涂,“北方都是蛮荒之地,哪里来的威胁?”
耶律隆运低声道:“天机不可泄露,大人可沿边多立营寨,加强军备。”
萧纳走后,耶律隆运对耶律大石说道:“直字生脚跃山巅,这句话要应验了。”
耶律大石问道:“你是说女真人要造反?”
耶律隆运答道:“是的,但是,到底是哪股女真人造反,我就猜不到了。”
且说妖风吹倒柴塔,天祚帝根本不放在心上,依旧吃喝玩乐,和几个宫女耍酒令,谁输了谁脱一件,玩腻了就让人把文妃萧瑟瑟叫来,一番云雨,他就喜欢光明正大的做这种事情,他是天下的主人,可以不遵礼法,玩累了,一个人便在帐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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