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说得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但现场空气,却凝固了。
“啊?”
祁言张大嘴巴,一脸震惊,“脱……脱衣服?为什么……要……脱衣服?”
许初愿扫了他一眼,淡淡道:“这不是废话?自然是为了治疗,难不成为了洗澡?让你找的药材,都找到了吗?”
祁言顿时就理解了,连忙点点头,应道:“找……找到了,就放在那盒子里。”
许初愿走过去看了一眼,古朴的盒子里,装着好多味价值不菲的药材。
出于严谨,也出于对病人的负责,她把所有的药材,都一一确认了一遍。
都没问题,甚至比她预想的品质要好很多!
许初愿把盒子的盖子盖上,转身,就瞧见薄宴洲的衣服完好,祁言站在他身边,一副无从下手的样子。
许初愿有些无语,不由催促了一句,“还杵着干什么?脱啊……”
祁言尴尬无比,表情有点为难地问道:“这……是要脱一半,还是全脱?”
许初愿:“……”
薄宴洲这个助理,怎么看着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沉默了片刻,许初愿耐心地回道:“上半身的脱掉就可以了,不用全脱,完了之后,扶他到床上躺好。”
“哦、哦,好的!”
祁言连忙点点头,然后要去帮薄宴洲解扣子。
不过还没碰到,就被薄宴洲扫开了。
“我自己来。”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扣子,别说,这男人一举一动都透着股贵气和优雅。
许初愿的视线,落在他解扣子的手上。
随着领口的扣子开了,带着男性荷尔蒙的性张力,也被拉满到极致,等衣服完全被脱下来后,那具躯体上,完美的线条肌理,也映入眼帘。
漂亮的八块腹肌,均匀地分部在腹部,肌肉线条,紧致又不夸张,漂亮得不像话……
不过,许初愿早就看过,所以也没表现得太过惊讶。
她视线,反而被他锁骨上那个牙印,吸引过去。
那一圈牙印,在男人冷白的皮肤上,分外的刺目……
这都几天了,痕迹居然还这么重?
许初愿不由反省了一下,那天晚上,自己真有咬这么狠么?
就在她略有些疑惑时,那边的祁言也看到了这个牙印,被吓了一跳。
乖乖……自家爷身上怎么会有这玩意儿???
这一看,就能联想得到,当时的场面,有多么劲爆……
不知道神医看到了,得怎么想啊?
祁言下意识瞄了一眼许初愿。
虽然看不到神医口罩里的表情,但是已经能从对方眼神里,看到古怪了……
别是误会了吧?
祁言急忙解释道:“这个……神医,你别误会,我家爷一向洁身自好,这个……这个……应该是意外!”
薄宴洲听到这话,猜到发生了什么。
他神色淡淡,没过多解释,转身就在医疗床上躺好……
旁边小堂宝,也帮爹地维护好形象,解释道:“我爹地说,这是小狐狸咬的,神医阿姨,我爹地真不是乱来的人,这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我平时看他看得可紧了!”
薄宴洲,“……”
倒没必要在这时候,这么维护他的名声。
本来他没觉得有什么,被这俩这么一开口,他似乎也觉得气氛有点尴尬起来。
许初愿更是懵逼到不行,头上仿佛挂满了问号。
薄宴洲说,小狐狸咬的他?
狐狸,是在说自己???
许初愿顿时气笑了。
这够男人……你特么才是狐狸!老狐狸!全家都是!
还是老奸巨猾的那种!!!
心里愤愤地骂了几句,许初愿拿出治疗的银针,特地挑了根最粗的。
祁言看着那么粗,还那么长的银针,心里已经开始发憷了。
这要扎在人身体上,谁受得住啊?
祁言怕自家爷被扎出问题来,急忙开口道:“神医,你……咱们就这样治啊?不需要医疗仪器啊啥的吗?”
许初愿头都没抬,就回道:“不需要。”
但她想,祁言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有此一问,估计也是担心薄宴洲的安危,就多解释了一句。
“蛊本来就不能以常规的方式治疗,不然的话,你家爷早就好了,还用得着我出马?”
祁言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好像也是。”
薄宴洲看不到那根银针,所以没什么反应,还能语气平淡地问她,“我需要做什么?”
许初愿看着银针闪过一丝冷芒,说,“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躺着,因为蛊虫在你体内,是游动状态,所以我目前需要通过治疗手法,将它驱逐到一个地方,最好是远离你的脑部,还有五脏六腑各处神经……
这样才不会对你的健康,造成太大的影响,另外,针灸治疗的过程,可能会有点痛,薄总应该能忍得住吧?”
薄宴洲面容平静。
这些年,他什么疼痛没受过?
不过扎针而已,有什么受不住的。
他淡定回道:“你开始吧……”
“嗯。”
许初愿淡淡点头,很快准备就绪,给银针消毒。
不过,就在准备扎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旁边有个小朋友。
这画面要是让孩子看到,怕是以后都有阴影。
许初愿对小堂宝还是挺有好感的,就和他说道:“小家伙,你要不要回避一下?这些针,有点吓人……”
小堂宝却摇头,说:“没关系,我不怕,我要陪在爹地身边,阿姨,你治疗吧,不用担心我……”
小家伙说着,自己找了个位置站好,能看到爹地治疗的过程,又不会妨碍到许初愿。
见到小家伙这么镇定的模样,许初愿不由夸赞道:“你真勇敢……”
既然这样,那就没有顾虑了。
许初愿开始动手。
很快,一根根银针,没入薄宴洲身上的各处穴位。
从胸口处开始,一直到脖子和头顶,都扎了两三根……
这期间,她的手指,难免会触碰到薄宴洲的皮肤。
肌肤相触的瞬间,薄宴洲似乎非常不习惯,眉头皱得很紧,身上线条也开始紧绷起来。
许初愿以为是他觉得疼,就问道:“很疼?”
薄宴洲冷淡回应,“不疼。”
“既然觉得不疼,那就放轻松点儿,不然会影响我针扎,心脏和头部的位置,可都是重要地方,若是一个不慎,把你折腾出个好歹,我可负不起责任!”
说着,她还拍了拍那一片的肌肉。
薄宴洲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祁言在一旁看得冷汗直冒,心里直呼:这是什么刺激场面和虎狼之词?
若不是亲眼看到是在治疗,还以为这两人在干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不过,自家爷似乎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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