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东鋆这一口,实际也就是蜻蜓点水,他也知道若是过分狠了,说不得浮霜一巴掌就扇上来了。
浮霜瞬间愣了数秒,随即强忍住扇他大嘴巴子的**,只把拳头握得死紧,身子也僵硬了。卫东鋆察觉到了她的异状,心中却像是偷了腥的猫似地尾巴翘上了天。
屋里其他人也都傻了,世子爷的当众表演,委实过于惊人,定王只觉得胸中畅快无比,却不得不咳嗽一声道:“你也太不成体统了!让你媳妇可怎么见人?”
浮霜闻言只得做羞愤状,暗中狠狠的拧了卫东鋆一把。
卫东鋆脸上挂着得意,那片刻的木兰花香,格外浓郁、格外**,此际真是一石三鸟,既除了沁莲、又摆了那毒妇一道,还饶上个香吻做添头,真是无比划算啊无比划算,至于那一掐之痛,他压根感觉不到疼,反倒嘿嘿的笑了两声。
沁莲伏地气苦,却没有了理由怨卫东鋆虚情假意,只叹自己背弃鸳盟,世子爷这必定是恼了,方才当众羞辱她!她此刻还仍旧自己骗自己的坚信,卫东鋆对她是曾有过感情。
且不说自怜的沁莲,一旁的荣姨娘却急了,眼见着世子爷一句话,王爷便要将此事化为乌有,那她这佐证告状的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武氏王妃能饶了她才怪!
她忙挣扎起身道:“世子爷莫要狡辩!我们可有你写的情诗为证!”
她这异军突起,屋里的气氛又变得紧张起来,定王爷只瞅着荣姨娘皱起眉头,心道沁莲来告状的苦主都没发话,怎的她倒是出头了?
荣姨娘一句话出口,也知道有些不妥,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上前便扯着定王的袍脚道:“王爷,并不是奴婢有胆污蔑世子爷,却是亲眼见着的!若不把这话说明白了,奴婢岂不是成了个背主陷害的小人了?”
定王闻言也有些不悦,只将汗巾子递给卫东鋆道:“东鋆啊,你说你没有调戏过沁莲,那你自己看看,这东西是打哪儿出来的?”
卫东鋆接过汗巾,展开一读:“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好诗!好诗啊!”
“东鋆!”定王爷皱眉喝道。
卫东鋆上前将汗巾展开在定王面前,指着上面的诗句道:“老爹,这字迹确是有几分像我写的。甚至我自个都怀疑是不是我什么时候写过忘记了,可是老爹您看这个君字就该知道不是我的手笔。”
定王闻言仔细看去,却见诗句最末的那个君字,下面的口没有封底。
“这分明是故意在避讳么!把君子下面的口留个缺,是避父母的名讳。可老爹您知道的。您的名字我说不定有时写岔了,都会忘记了避讳,别说那个人的名字了!”说罢他冷笑着瞥向荣姨娘。
众人闻言皆明白了,所谓那个人,便是武氏王妃!武氏王妃的闺名叫武君璧,这府里能模仿卫东鋆的字迹。却又要避武氏的讳的人恐怕也只有……
“你是说冒充你写这诗句的是东……”定王惊讶的说了一半方住口,这心又提拔到了嗓子眼,大儿子没有**勾搭姨娘固然好。可若是两个儿子之间祸起萧墙……
“这人要模仿我的字,可若不是写熟了也不至于留下这么个破绽。”卫东鋆道,“又或者是他是被逼行事,却不是真心害我,所以故意留下这破绽也未可知。所以老爹。有时候某些事就只能当它是个玩笑,过去也就过去了。不必深究的。”
定王被他这么一劝,心中松快了许多,他知道东淳是个极为老实的孩子,若说他有心窥勘世子位,却是不像,这也是多年来虽然武氏一个劲的捯饬,但王爷他却一直没把此事当真的原因,再他看来改换世子不过是武氏的一头热罢了,东淳这孩子并没有异心。可东淳这孩子偏就是木愣过了头,耳根子又极软,凡是武氏让他做的事,即便是错的,他多半也会依言照做。
瞧见地上跪着发抖的两个人,定王只觉得心中厌恶!都是这些个女人!成日想搅合得他卫氏父子兄弟心生嫌隙!
他只感觉疲累,原想着武氏不过是偏疼小儿子,才想让东淳继位,却没想到她已经恨东鋆至此!
“老爹,此事甚小,您就别放在心上了,只能气坏了自个,您瞧,我都不生气,这点小伎俩又不可能动摇我们的父子关系,又有什么可气的,就当没这事算了。”卫东鋆上赶着做老好人的劝慰。
浮霜心中翻了个白眼,这货到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此际不是愈发衬托的武氏猥琐不堪吗?真是损到家了!
定王一声长叹,道:“你能理解你弟弟的危难之处就好,你可知道,我们江淮卫氏,最得力的便是兄弟齐心。不过此事却不能这么罢休!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我若不罚下回还不知会冒出什么龌龊伎俩来!
就说我的意思,沁莲打包退回越王府去,我定王府容不得她这样的东西!荣姨娘发落到庄子上去,永不得回府,也不许东渟、东芩去见她,免得给带累坏了!武氏今儿起便不用掌家了,府内的事务都交由你媳妇掌管,她年纪越大,越是没有分寸,由她这么闹下去迟早得出大事,听说你媳妇在外有些产业,经营的颇为不错,看来也是个能掌中馈的,今后就由她掌家吧。”
浮霜忙开口道:“父王!浮霜年小福薄,却是没那个能耐掌管王府事宜,还请父王收回成命!”开什么玩笑?武氏这辈子最是爱权,从她手中挖权比挖她的肉还疼,若此刻自己从她手中夺了管家权利,还不得一举越过卫东鋆,成为她头一号的眼中钉?她还想多消停些时日呢!
卫东鋆也瞬间明白过来,忙道:“老爹,别开玩笑,这事明摆着和王妃没啥关系,您罚了她岂不是不公?再者浮霜才十六,我可不要她忙里忙外的变成个黄脸婆!”
浮霜气得牙根痒痒,你妹的黄脸婆!
定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他知道东鋆的意思是:武氏在此事中藏在幕后,若不想追查下去牵出卫东淳,便不便往她身上定罪,所谓捉耗子打翻了玉瓶儿,总是不美的。
“可是委屈你这孩子了啊!”定王叹息道,“这事是你母亲不对,得给她个教训!不要再说了,我意已决!就让你媳妇管家,我也能少操心些,消消停停的过好人生最后这段时日。”
定王吩咐完毕,便喊人进来带走沁莲和荣姨娘,荣姨娘这才回转过神来,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挣脱了亲随便要往定王面前爬,边爬边哭叫着道:“王爷!王爷!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别送奴婢走,奴婢不能离开女儿啊!此事……此事奴婢是被逼的!奴婢原并不想污蔑世子爷,都是被王……”
定王即刻喝止道:“还敢说!就是你这做姨娘的胡搅,东渟才越来越轻浮!你还好意思求我!拉出去,立刻送走!”
两名亲随忙上前捂着荣姨娘的嘴,将她拖将出去了。沁莲则不声不响,面如死灰的被人架了出去,送回越王府还是发卖,对她来说都已经无所谓了,她只心里不断的问自己,若自己在武氏面前顶住了不曾松口,今时却会否不同?
行到门口时,她挣扎着回过头,瞥了一眼卫东鋆,却见他瞧都没瞧自己,眼神只盯在世子妃身上。沁莲一颗心如同被浸在了冰水里,消去了最后一丝烟火气。
处理完了这些,定王也疲乏了,今日他骤怒骤喜,心情起伏过大,此刻只感到浑身无力的紧。卫东鋆和陈氏扶着他进里屋歇下,过了片刻安顿完毕,东鋆才辞了出来,却见浮霜冷冷的站在门口,眼神望着地板,也不看他。
他知道她是气着了,便伸手去搂她,没成想浮霜一巴掌拍过来打掉了他的手。
“这下好了?你去了心病,倒给我带了麻烦来!”浮霜气狠狠的说道,“开头你诓我来是为了什么?如今你可满意了?”
卫东鋆摸摸鼻子,有些窘迫,他诓她来观战,却是有拿她说事的意思,灵机一动的占便宜,也十分畅快,没想到最后发落时,老爹却指了浮霜掌家,如此一来到真是给浮霜招了灾似的。
武氏阴险毒辣,为了权力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所谓不怕贼偷,却怕贼惦记,这给武氏惦记上了,还真是个头疼的事。
“你……今后诸事小心谨慎些,尤其是吃食用器上多注意,出入两仪居的人也得盯牢了,若是人手不够,我便把元吉借给你……”他略有心虚的说道。
“不牢世子爷您费心!”浮霜掉转身便往外走,“近日可别让我见着世子爷的脸!看见一次我便想抽一次!”
卫东鋆长大了嘴,心道:不至于吧?不过是蜻蜓点水的亲了一口而已,都没感觉到啥便离了,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
不过回想起来,那滋味还真不错,怨不得曹都尉、牛先锋他们成日说女人好、女人妙呢!
卫东鋆不知死活的托着下巴,沾沾自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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